第一章 錯信奸人龍府滅 異世旅人再重生
電閃雷鳴剛結(jié)束,突然又是一道巨大的閃電將漆黑的天空劃成兩半,傾盆的大雨像是銀河決堤從閃電劃開的破口處傾瀉而出,閃電消失,天地重歸黑暗,只剩暴雨沖擊地上的聲音。
元龍城,龍府。
剛剛將自己獨子逐出龍府的龍尊信在臥室安慰著自己的夫人。
“夫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引出圣龍之氣的消息已經(jīng)泄露,龍府這個坎怕是過不去了,把云兒趕出龍府也許還有一條生路,放心吧,有靜生暗中照顧,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p> 突然外面?zhèn)鱽砘艁y的腳步聲。
“不好了,家主,有歹人殺進來了”一個家兵滿臉是血的跑進大廳大聲喊道。
“怎么回事?”龍尊信聽到屋外的聲音和龍夫人一起向大廳走來。
“不好了家主,有很多的妖怪攻進龍府,我們快抵擋不住了?!睗M臉是血的家兵看著他氣喘吁吁的說道。
“終于來了,不管是誰想要得到那個東西就要付出代價!”說完進門拿起一柄寒光凜冽的長槍,和龍夫人一起向外面走出。
龍尊信夫婦來到前廳,前廳的廝殺還在繼續(xù),堆滿了尸體,有黑衣人的,有龍家家兵的,看著龍家家兵漸漸抵擋不住了,龍尊信長槍出手如一條銀龍,瞬間兩個黑衣人的喉嚨被劃開,鮮血還未噴出就變成了由血凝成的冰花,兩個倒下的黑衣人慢慢變成了兩只黑狼。龍尊信殺入戰(zhàn)場就像猛虎下山,狂風(fēng)掃落葉般將幾十個黑衣人殺死,黑衣人漸漸抵擋不住向外退去,一直退到前廳外的空地。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一邊鼓掌一邊從大門外走到龍尊信面前,剩下的幾十個黑衣人見狀連忙退后站在了他的身后。
“不愧是威震府州的龍尊信,一桿誅妖寒龍槍不知道讓多少妖魔鬼怪喪命,只可惜,從今以后,你和龍家都要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了?!?p> “是嗎?我希望閣下可不要讓我失望?。俊饼堊鹦藕畼屢恢?,一股殺氣沖天而起。
黑衣人首領(lǐng)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著龍尊信,那眼神像看一個死人,讓人很不舒服。
龍尊信寒槍一收,瞬間飛身而出刺向黑衣人,黑衣人一個側(cè)身就躲過了攻擊,龍尊信見黑衣人首領(lǐng)輕易的就躲過自己蓄力一擊,他明白,這也是個入神境圓滿的高手,修為不比自己弱(修行境界共分四境,一般道家分為超凡-入神-金丹-得道,妖類分為通靈-煉神-結(jié)丹-通神,佛家分為苦境-集境-滅境-道境)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用那招了,龍尊信將全身真元灌入寒龍槍,寒龍槍瞬間放出銀藍色的光芒,散發(fā)出令人心驚的寒氣,徹骨的寒氣瞬間將地上的磚都凍裂了,龍尊信漂浮而起,手中的寒龍槍變成了一條銀藍色的蛟龍,只見他手掌抬起向前一推,一聲龍嘯,寒氣逼人的蛟龍以不可阻擋之勢向黑衣人首領(lǐng)沖去。
正是龍尊信的絕招“寒龍破極”。
銀藍色蛟龍氣勢洶洶的沖來,黑衣人手一翻,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件紅色的小盾,紅色小盾瞬間變大擋在了黑衣人首領(lǐng)面前,蛟龍撞到盾上頓時寒氣爆開,黑衣人首領(lǐng)附近的黑衣嘍啰順便被凍成冰塊碎掉,就連黑衣人的眉毛都開始結(jié)霜,突然盾牌上出現(xiàn)了很多火紅色的符文,符文間猶如巖漿在流動,紅色的符文合在一起變成一張虎臉,虎臉虎口一張吐出紅色的火焰,和蛟龍的寒氣不斷抗衡。
蛟龍的寒氣漸漸消失,而盾牌的火焰卻似無窮無盡一樣,龍尊信見狀向前沖去,將體內(nèi)的真元不斷輸進寒龍槍,寒龍槍得到真元幫助瞬間藍光大盛,一寸一寸的向盾牌靠近。
突然龍尊信發(fā)現(xiàn)自己丹田的真元在不斷潰散,他瞬間明白自己中毒了,沒有解藥,就算現(xiàn)在收回真元也于事無補,倒不如拼死一搏,龍尊信眼神一凝,運用龍家九天神龍變的秘法,可將修煉者的生命力轉(zhuǎn)化為真元,但真元越多,潰散的也越快,龍尊信只能將體內(nèi)的真元突然全部灌進寒龍槍,銀藍色蛟龍一聲吼叫,再次吐出無盡的寒氣,盾牌上的符文漸漸的裂開,跟著“咔嚓”一聲,盾牌頓時四分五裂,黑衣人首領(lǐng)也被擊飛撞在大門門檐上落下倒在地上,臉上的黑巾掉了下來,嘴里的鮮血噴涌而出,也是受了重傷。
寒龍槍雖是神兵,但在龍尊信暴增的真元灌輸下,再加上之前的烈火高溫炙烤,冷熱交替之下槍身布滿裂紋。龍尊信本身就中了毒,再加上強用秘法,體內(nèi)經(jīng)脈幾乎盡斷,壓制的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信哥,你怎么樣?”龍夫人也是出身武學(xué)世家,見龍尊信真元暴增,自然知道用了龍家秘術(shù),看見龍尊信口吐鮮血,連忙過來扶住他,龍家家兵也沖了上來站在前面護住兩人。
“我中毒了,真元不斷潰散,如果不搏命一擊,只怕就沒有機會了”龍尊信捂著胸口小聲說道
“這怎么可能,你從來不在外面吃飯,龍家家兵都是世代追隨龍家,立有血契,斷然不可能背叛的?!饼埛蛉艘苫蟮牡?。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饼堊鹦艖嵑薜牡?。
龍夫人瞬間明白過來,臉色煞白,顫抖的說道“糟了,云兒還在他手里呢?!?p> 這時候受傷的黑衣人首領(lǐng)捂著胸口走上前來,正是元龍城的府尊—莫語,莫語看著龍尊信道:“龍家主好修為,我還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中了潰元散還這么厲害,今天要是只有我一個人,怕是要飲恨在此了,我們八年的謀劃怕是要付之東流了,出來吧,陳靜生!”
一個白衣人從門外慢慢走了進來,此人正是陳靜生,龍尊信一直住在龍府的至交好友。
“果然是你們,我真是瞎了眼,一個是我合作多年的府尊,一個竟然是我的至交好友,今日龍府竟覆滅在你二人之手?!饼堊鹦诺牡碾p眼像要噴火一樣,咬牙切齒的看著陳靜生和莫語。
“龍大哥,我也不愿與你為敵,只要你交出圣龍之氣和山海社稷圖的線索,我保你們周全。”白衣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龍尊信夫婦說道。
“別這么叫,我們可擔(dān)不起。再說你當(dāng)我們是三歲小孩嗎?”龍夫人一臉譏諷的回道。
“嫂夫人,我勸你最好想想龍府的人,還有云兒。”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家兵統(tǒng)領(lǐng)說道“家主,我們世代受龍府的恩惠,龍府不僅讓我們衣食無憂,還傳授我們修煉功法,家主更是待我們像兄弟一般,如此大恩大德怎能不報,今日我們愿與龍府共存亡!”
“對,不錯,我們愿與龍府共存亡。”所有的家兵都喊道。
龍尊信看了一眼龍夫人小聲的說道“云兒要想有活路,只有殺了陳靜生和莫語,我已經(jīng)將圣龍之氣封入云兒的體內(nèi),希望列祖列宗保佑,讓他能好好活下去?!?p> 昂起頭對著家兵說道:“好,不愧是我龍尊信的兄弟,龍家的人只有戰(zhàn)死的鬼,沒有茍活的人,我想云兒也能明白,兄弟們,跟我殺。”說完拿起寒龍槍沖向黑衣人,剛歇下的廝殺再次開始,鮮血把整個平地的水都染成了紅色。
龍家的家兵拼命的抵抗,但是入神境圓滿龍尊信已經(jīng)身受重傷,龍夫人的修為剛剛達到入神,遠不是進入入神境多年的陳靜生的對手,很快被陳靜生打傷,失去了入神境高手的龍家家兵也全部陣亡,只剩下了龍尊信夫婦。
莫語和陳靜生帶領(lǐng)黑衣人圍住龍尊信夫婦,陳靜生上前道:“龍大哥,嫂子,這是何必呢!龍大哥你要是再不把東西交出來,就只能讓嫂子受苦了。小弟的七絕噬魂蠱龍大哥還沒見識過吧,他能吞噬中蠱者的魂魄,吸干他的真元和精血?!闭f完陳靜生從袖子里取出一條五彩斑斕的蜈蚣。
“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呸?!饼埛蛉苏f完向陳靜生吐了口唾沫。
看著不斷逼近的陳靜生,龍尊信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夫人,事已至此,東西就給他們吧,但是你要發(fā)誓不能傷害云兒?!闭f完看著陳靜生。
陳靜生一聽龍尊信要把東西交出來,臉露喜色的說道“只要把東西交出來,我一定不會傷害云兒的?!?p> “你們跟我來吧,我?guī)銈內(nèi)ト 饼堊鹦艛v起龍夫人帶著陳靜生一行人來到龍家祠堂,打開密室,眾人魚貫而入,走了一會兒,被一扇玉璧擋住了去路,龍尊信上前準(zhǔn)備打開玉璧,陳靜生對著龍尊信說道:“龍大哥,你可別做傻事,云兒還在等你們團聚呢”
龍尊信看了陳靜生一眼,走到玉璧面前,將滿是鮮血的手掌按在石壁上,玉壁上雕刻的兩條龍像活了一樣開始在石壁上游動,速度越來越快,慢慢的玉璧出現(xiàn)裂紋并越來越大。
陳靜生和莫語看著玉璧出現(xiàn)裂紋當(dāng)即明白自己中計了。陳靜生怒不可遏現(xiàn)出蛇妖原形,一口將龍尊信夫婦吞了下去。玉璧裂紋越來越大突然爆炸了,將所有人都埋在了地道內(nèi)。
過了一會兒,兩道身影從地下沖出,正是傷痕累累的莫語和陳靜生,龍尊信本想將所有人引進地道同歸于盡,沒想到竟被兩人逃過一命。兩人心有余悸的看著地道,要不是有護身的法寶,怕是今天就出不來了。想到兩人機關(guān)算盡,最后卻什么都沒得到不說,帶來的手下也損失的一干二凈,不由得怒火中燒,便一把火將龍府燒的一干二凈。
兩人回到府衙,突然有手下來報說被抓的龍云,跳入江中不見了,兩人不由得大罵手下廢物。
“這小子真是自尋死路,他中了我的七絕噬魂蠱,如果不定時服用解藥,一身真元和靈魂就會被吞噬,可惜圣龍之氣和山海社稷圖的線索斷了?!?p> 龍嶺村,天龍寺內(nèi)惠仁禪師站在房檐下,靜靜看著外面的暴雨,突然大雄寶殿內(nèi),放在釋迦摩尼手中的舍利光芒大盛,佛音低唱,陣陣蓮香彌漫在寶殿內(nèi)。
天龍寺外,暴雨繼續(xù)下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乘著閃電的光芒向前跑著,正是跳江逃命的龍云,此刻他一臉驚恐,邊跑邊回頭看著后面,彷佛后面有猛獸在追趕,突然看到前方有隱隱約約的燈光,他開始拼命的向光芒處跑去,終于近了,看著眼前寺院的大門,一口鮮血吐出,眼一黑暈了過去,突然一道金光從寺院沖出融進他的體內(nèi)。
因為職業(yè)病而不得不在醫(yī)院病床度過自己28歲生日的蕭云僧慢慢的睜開眼,渾身疼痛,突然他愣住了。映入眼簾的不是充斥白色的醫(yī)院,而是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
四周的墻壁因為多次修理,顏色看起來深淺不一,床邊的窗柩雖然飽經(jīng)風(fēng)霜但是依然能看出來當(dāng)初的雕刻工人精湛的技藝。
房間中央有一張桌子,桌子旁邊坐著一個老和尚,身著白色僧袍,手掐玉質(zhì)念珠,白色的胡須垂到胸口,一雙靜若平湖的眼睛正看著蕭云僧。
見蕭云僧醒來,老和尚開口道:“阿彌陀佛,施主終于醒了,你已經(jīng)昏迷兩天了!”。
這時的蕭云僧小小的腦袋里都是大大的問號。
“大師,請問這是哪,我為什么會在這?”心里想到:“我不是在做夢吧,我記得服下漂亮護士小姐姐的藥就睡下了,怎么轉(zhuǎn)眼就從醫(yī)院到這了,難道醫(yī)院想換個環(huán)境,放松一下病人的心情,也不對啊,我是脊椎問題,又不是心理問題,這什么情況?”
話一出口,蕭云僧腦袋轟的一聲,他驚呆了,因為這不是自己的聲音,而是一個稚嫩的聲音,下意識的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臉,疼,這不是夢。
突然,蕭云僧的眼睛睜得渾圓,因為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小孩的小手,而這雙手現(xiàn)在屬于他。嚇得他趕緊起身坐起,檢查自己的身體,起身動作太猛,身上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呲牙咧嘴的檢查完坐在床上,直直的看著自己的腳,好像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帶來的劇痛都小了很多,只剩下深深的陌生感和茫然還有懵逼。
懵逼樹結(jié)懵逼果,懵逼樹下只有我。
“這是天龍寺,施主在此,是因為與佛有緣”
蕭云僧想自己名字有個僧,還有哪一點與佛有緣,結(jié)果是沒有。
”施主體內(nèi)毒性雖除,但是還需好好休養(yǎng),不然會對身體會造成損傷“
聽到惠仁的話,蕭云僧感覺事情不簡單,更重要的是這應(yīng)該不是原來的世界,畢竟原來的世界中蠱只在電視里出現(xiàn)。
看著蕭云僧心情很低落,惠仁禪師站起來道:”施主身體未復(fù)元,我先去做齋飯,施主好好休息,切勿多思憂慮“,扶蕭云僧躺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準(zhǔn)備齋飯去了。
看著惠仁禪師離開,蕭云僧看著床對面墻上的字畫,一個僧人端坐峰頂身后遒勁的松樹為他遮擋著太陽,面對著云海,側(cè)面還寫著一首禪詩。
“不是風(fēng)幡不是心,迢迢一路絕追尋。白云本自無遺跡,飛落斷崖深更深”??墒瞧婀值氖菂s沒有落款,只有一首詩詞。
躺在床上蕭云僧心里有很多疑問,根本無法入睡。“看來只有問老和尚或者等身體好點再出去一探究竟了”,看著前面的畫蕭云僧慢慢進入夢鄉(xiāng),夢見自己回到了醫(yī)院,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但夢就是夢,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當(dāng)蕭云僧還沉浸在美夢中時卻被推門聲召回了現(xiàn)實,惠仁禪師端著齋飯走了進來。
“施主,可好些了,老衲做了些齋飯,施主身子弱,可多喝點粥”
蕭云僧看著粥還真有點餓了,惠仁禪師走到床邊將他扶起坐在床上,將粥遞給他,粥很清淡,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入口清爽還有一點綿軟,碗里除了粥還有炒青菜,雖然都是素的,但對于一個餓了兩天的人來說,有吃的就是最好的。三口兩口兩碗粥已下肚,意猶未盡的看了眼盛粥的大碗,卻沒有繼續(xù)再添,畢竟長時間不進食的人,第一頓不能食用太多。
惠仁禪師看了一眼,暗自點了點頭。
蕭云僧有很多疑問想問老和尚,但看老和尚安靜的吃飯,也沒有發(fā)問打擾。
惠仁禪師吃完收拾好,再次回到床邊坐下。伸手搭在蕭云僧的手腕處,良久點點頭道:”施主脈象平穩(wěn),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多謝大師,敢問大師法號?我為什么會在這兒?“聽完蕭云僧的話,惠仁禪師皺了皺眉頭。
”施主客氣,老衲惠仁,施主忘記了,兩天前的晚上,施主身中蠱毒,渾身是傷的暈倒在敝寺門口,老衲看見便扶了進來“
”多謝惠仁大師,只是我確實想不起來了,一想就頭疼,我只記得自己叫蕭云僧“蕭云僧摸著額頭,掩蓋著自己的心虛。心道:“大師,我可不是想騙你,我這情況,確實想起來就頭疼”。
聽完蕭云僧的話,惠仁禪師思索道:“有可能是之前受蠱毒的影響,也可能是之前頭部受傷,或者是受什么事情的刺激而導(dǎo)致的,蕭施主,你的傷現(xiàn)在還未痊愈,不宜多思多慮,應(yīng)該好好休息才好,我扶你躺下吧”
“有勞禪師了”蕭云僧心想:當(dāng)前最主要的還是把身體養(yǎng)好,后面的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