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記事和病號
回家第三天,陳家那邊沒有絲毫問候,陳大寶也沒出現(xiàn)。
陸美華悵然若失。
想到夫妻二人往日那些恩愛情分,夜里躺到床上總是翻來覆去的忍不住落淚半晌才睡著。
早上生怕家里人發(fā)現(xiàn)她哭過,每日都趕在大家起來之前起床用冰涼的井水敷眼睛,順帶給家里人做早飯。
她自認做好了掩飾功夫,家里人看不出來。
但那雙眼睛因為熬夜出現(xiàn)了不少細密的紅血絲卻是出賣了她。
陸家上下都知道她的難受,誰也沒敢當著她面去提陳家那邊,對此,陸河越發(fā)肯定自己將人帶回家的正確性。
陸河思來想去,覺得陸美華這樣不行,與其整日憂傷這些傷身體,不如將時間用在刀刃上——正好山上荔枝掛果,因為曾經(jīng)在VI農(nóng)場的土地種植了一段時間,荔枝品種變異,這會楊雪海請來的果農(nóng)吳老爺子雖然對種植荔枝有幾十年的老道經(jīng)驗,但他也不能確定這個品種就是三月紅。
山腳下那塊馬上又要起工人房,請人買材料等這些楊雪海走不開,就想著找個識字又細心的人做幫手,這段時間幫他盯著荔枝的生長周況。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肥水不流外人田,女人細心,陸美華是初中畢業(yè),還是有些文化在的,這不就是正適合的人選嗎?
這日早飯,陸河提起這事。
陸美華沒第一時間答應(yīng),“......我連花草都不會種,讓我去盯著山上那些荔枝能成嗎?這雪海沒空干這事,你不是還閑著嗎?”
“不不不......”陸河喝了一大口粥,擺手說道,“老楊來之前我們就談好了規(guī)矩,他主內(nèi),怎么種怎么養(yǎng),算賬出入等嘈雜都是他的事情,我只主管外銷!別看果園里的荔枝才掛果,還得有段時間才能上市,但要能賣上好價錢,最好現(xiàn)在就要開始找買家下定錢了,真的沒有時間天天跑果園的?!?p> 陸美華這才恍然,“那這確實是個大事。”
但她還是有些不敢去做這事,“老楊,要不你辛苦一些?”
楊雪??闯隽怂莫q豫,想了想才說道:“美華姐,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是登記登記荔枝掛果的多少,大概預(yù)測下產(chǎn)量就行。其他技術(shù)性的問題,還有吳老爺子這邊盯著,他是種植荔枝的老手,出不了錯的!”
吳老爺子那天知道荔枝掛果,直接就搬去山下草棚子跟陳大力一起住著了,就為了方便盯著山上的荔枝。
這老爺子比陸父還大上好幾歲,今年六十有五了!
雖然看著身體康健,但畢竟年紀在這塊,那草棚子環(huán)境簡陋,漏風地面又潮,年輕人還能扛著熬一熬,這年紀大的,多住些日子怕不是要住出病來。
所以楊雪海才迫切的要把工人房建起來,這樣他才好方便搬去那邊住著,不然天天跟陸河一個房子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個事。
為了讓陸美華放心,他又說道,“就算你記錯了也沒什么,這會掛果的荔枝也不一定都能待那樹杈上,產(chǎn)量什么還得看最后實際出產(chǎn),所以你不用擔心出錯,當玩一樣就把事情給做了就行?!?p> 話說到這,陸父也忍不住出聲相勸,“小楊話都說到這塊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再不濟這是自家的果園,真出了岔子,你弟難道還能要你賠不成?”
“不不不,農(nóng)場置辦之初四姐也是給了錢的,她也是老板,說賠就傷感情了。”陸河連忙表明態(tài)度。
連陸母都在邊上勸說。
陸美華心里雖然還很猶豫,不過她好歹是答應(yīng)了:
“行,既然大家都覺得我可以,那我做就是。至于老板什么就別說了,我?guī)妥约旱艿苁菓?yīng)該的。那個錢的事情也別提了,比起跟陳大寶這些年受他家里那些窩囊氣,拿他三千塊真沒什么?!?p> 早飯過后,陸美華找來了本子和筆就跟著楊雪海去了果園。
陸河打算跟著去看看,順帶幫他四姐盡快適應(yīng)下來,免得老想著陳大寶這個男人——回來這幾天都沒上門找她,話也沒托人帶一句,夫妻二人說有什么深厚的感情,現(xiàn)在陸河是不信的。
沒出門就被陸父陸母叫住了。
夫妻二人神神秘秘。
目送了陸美華跟著楊雪海走遠,陸河這才問道:“有什么事情非得等我四姐他們離開了才能說?”
“還有能什么事情?”陸三爺哼唧道,“禍是你闖的,這個事情你就得給我擺平!親家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當著他們一家子鬧了那么一場,這都三天了還沒讓四女婿過來將人接回去,你去探探風,看看他們家什么想法?!?p> 陸河聞言皺了皺眉,“這會去陳家?還要探想法?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就他們現(xiàn)在覺得我不在城里吃商品糧了,所以親家母才借題發(fā)揮!”
“不管怎樣發(fā)揮,你四姐這事情你必須給擺平!你沒上門之前人家小兩口感情好好的,親家母雖然不好相與,但你四姐夫始終還是對你四姐不錯!要不是你個攪屎棍,這會你四姐還用整日跟死了爹媽一樣?”
陸父脾氣也上來了。
原還打算,四女婿來接人,他這邊找些叔伯一起去陳家,為了閨女后半輩子著想,他這個當爸的擔了惡名,怎么都給他們小兩口把家分了單過才好。
這下好了,人根本就不出現(xiàn),現(xiàn)在隨隨便便把閨女送回去,以后的日子還能好過?
陸三爺好面,但他是給好父親,是最看不得自己的兒女受苦的。
陸河雖然理解他的心情。
但是‘攪屎棍’三字不由讓他惱火:“要沒有我這根攪屎棍,這會我們家還不知道四姐在陳家怎么過的日子呢!”
“你還有理了你!”
父子二人爭執(zhí)。
陸母看不下去了。
抬手一人給了一個巴掌,力道不輕不重,但也夠這父子二人清醒過來了。
“好了,有話好好說,吵什么吵?”
說著一人教訓了兩句,陸母才讓陸河推了自行車出門:
“不用打探什么想法,從豬肉攤經(jīng)過看看就行?!?p> 陸河看了一眼陸父沒說話,點點頭踩上自行車就走了。
心里卻將豬肉佬陳大寶罵了個狗吃屎。
被他惦記的人這會還在區(qū)里醫(yī)院呢。
病房里,穿著病號服的陳大寶抱著腦袋躺在病床上,二郎腿翹著點啊點。
望著花白的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壁床昨夜來了個三高病號。
頭發(fā)花白,蓄著半長的胡須,看著年紀不小了,但病號服上擼起來的袖子卻是結(jié)實的肌肉,看這體魄,還真是瞧不出來有病的。
老人家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邊上又沒啥東西消遣,這會又沒人陪著他,終于忍不住和陳大寶搭話了:
“小兄弟,這病房里悶得很,免貴姓宋,大家聊聊天,你怎么稱呼?”
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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