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猜想證實
陸河就驚奇極了。
兩個人結(jié)婚那么多年怎么折騰都沒要上,這回娘家?guī)滋煺痪陀辛撕⒆?,速度也太快了吧?p> 這四姐夫陳大寶不是不能生嗎?
陸河就納悶,之后幾天,但凡是找著時機,都忍不住往陸美華尚未顯懷的肚子看去。
本來高興的事兒,看得陸美華想拍他:
“我說你一天到晚都往我這塊看什么?胎相還沒坐穩(wěn)呢!要真看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跟你急了!”
四姐動怒,陸河這才不敢做得太過分。
背地里卻找了楊雪海嘀咕:
“你說這事情也是妙,早不懷晚不懷,怎么在這個時候懷上了呢?”
楊雪海換上藍背心短褲叉,正準備搖船槳去視察山塘。
聞言要上船的腳又放下,狐疑的看他,“你的意思孩子不是你四姐夫的?”
陸河直接呸他,“瞎說什么呢!這種話你也能說出口?”
楊雪海跳上船那個無語,“那你跟我這塊說這個做什么?你四姐夫又不是一天到晚跟陸家村這一塊,之前他們夫妻在鎮(zhèn)上還不是天天待一塊,那么多年都沒懷上,來這里住些日子,一個在娘家,一個在外地,突然就懷上了,你就說有沒有人猜疑吧?”
“這......”陸河撓頭,“我就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那你到底想說什么?”
對???我到底想說什么?
陸河撓著頭,“我忘了要說什么了......”
楊雪海搖搖頭,有些無奈道,“那你想清楚要說什么再來找我吧!反正我是相信美華姐的?!?p> 說話搖了小船槳跟上前邊撒魚料的陸三爺走了。
陸河等他走了半晌,才猛然想起來要說什么:
“我想起來了!老楊我......”
遠處,陸三爺跟楊雪海,一人搖了一條小船在山坳轉(zhuǎn)影就消失了。
陸河張了張嘴,有些泄氣道,“我是真想起來了......”
轉(zhuǎn)身他就回了家里。
四姐陸美華不在,去巡視新屋地去了。
老宅這邊地基不夠。
沒法支撐幾個姐妹起房。
村子連接河邊那有一大塊沒法耕種的土地,隔著河對岸就是新建的村路,只要搭個橋,外出肯定比窩在角落里的老宅方便。
既然都要建新宅子了,陸三爺干脆就在這邊給家里幾個兒女們買了五塊地皮,三女婿周春那邊的54修路工程完工,立馬就讓他跟那個叫周方圓的工頭領了工在這塊起活。
到這會,五棟房子修得有兩三米高,也差不多可以封頂了。
陸美華懷孕胎相還沒坐穩(wěn),重活干不了,上山也不適合,這活就剛好合適她。
走走路,也就當運動健身了!
老娘黃桂英在廚房忙碌,自從知道老四閨女懷孕,她就想方設法的要給閨女找補,每天殺雞宰鴨的燉湯。
至于生男生女,這個她沒有強求,好不容易懷上一個,生下來健康就行,男女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當然了,即便將來生的一窩都是外孫女她也不怕,難道她陸家養(yǎng)不起?!
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一天天,黃桂英都是紅光滿面的。
陸河就喜歡看見這樣生機勃勃的老媽子。
坐到灶臺幫忙塞柴火,狀似不經(jīng)意提起道:
“媽,我記得你們平日沒少給我四姐夫往城里送東西,我們這交通也不行,怎么送的?”
黃桂英正將開膛破腹,已經(jīng)洗干凈的閹雞放到裝了水的大鐵鍋上,老四閨女想吃白切雞,所以她就屁顛顛的做了。
她笑吟吟的,“好端端怎么想起來問這事啊?”
接著道,“還能怎么送?你四姐說你跟羅衛(wèi)國忙,不能麻煩你們,每個月給大隊里的牛車十塊錢,然后給拉出去馬路邊,等過路班車來讓拉縣里車站唄!你四姐夫都安排好了,車站那里會有人過來接應給他拉到區(qū)里去?!?p> “還給大隊十塊錢?一個月下來你們送幾次?”陸河表示驚訝。
黃桂英卻說道,“一次兩次還好,時間長了不給錢,村子會說我們家占大隊便宜的!你四姐也心疼那十塊錢,畢竟你姐夫在外頭忙,那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怎么說也要不虧本,少不得一個月下來送十來二十回?!?p> “那都送了些什么?”
“還能送什么?咸菜疙瘩,雞鴨鵝魚肉這些,還有菜園子的各種青菜等等,家里有什么就送什么唄!我說,你今兒是怎么回事?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了?”
黃桂英覺得兒子有些奇怪。
往常光忙他的事情就忙不開了,家里這邊的雜物事一般很少操心,今兒這是怎么了?
陸河卻若有所思:
“每個月十來二十回,還回回都送這些東西,說不定還真是那樣......”
“你嘀咕些什么???柴火掉出來了也不趕緊塞回去?”黃桂英無語,“怎么就跟丟了魂似的?”
陸河忙將燒出來的柴塊捅回灶里,隨意搪塞了兩句就跑。
黃桂英越發(fā)覺得兒子奇怪,“這孩子是怎么了?”
等吃飯的時候找不到人,去找了才知道開了羅衛(wèi)國的車跑了。
今兒是周天,她還以為去了鎮(zhèn)上。
遂也沒多管。
卻不知道,陸河開了羅衛(wèi)國的雙排輕卡,一路輕車出行去了區(qū)里。
上次離開他跟陳大寶定過聯(lián)絡點的。
就在白子濤家小區(qū)背后,隔了大巷兩條街道的城中村,一個叫美美士多店的小店里。
這個小店一樓賣各種各樣的雜貨香煙小零食,二樓是棋牌室,不管白天黑夜都有村民過來打牌。
也算陸河運氣好。
這會陳大寶剛從牌場上退下來,正蹲在士多店門店抽煙。
不到兩米寬的小巷,羅衛(wèi)國那輛雙排輕卡也沒法開進來,陸河是自己找地方停好車腿了進來的。
四目相對。
兩人都愣了愣。
還是陸河想起來要緊事,拽了人就往外走。
雖然他個子不及陳大寶這個四姐夫高大威猛,但這段時間干活養(yǎng)出來的體力也不小,沒防備的陳大寶就這樣被拽出了巷子,拖上了車。
陳大寶這才反應過來。
他還以為家里出了事,滿臉的驚恐和懊惱,“你姐她怎么了?”
陸河知道他誤會了,忙道,“我姐沒事。主要是我經(jīng)過這里,正好還有些時間,我打算陪你去人民醫(yī)院看看?!?p> 這話一說,陳大寶頓時就明了了。
他大大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家里有事就好。
自從跟了宋先生他就變得擔驚受怕起來。
如今還招惹了王有德,那可是個小人,說不定暗中咬了一口也是不知道的,如今二把手王永忠跟宋先生的事情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地步,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就生怕他們拿家里人來開刀。
至于看大夫,他嘴巴動了動,才有些尷尬道:
“還看什么大夫?我上次看過了,醫(yī)生說我有問題,怕是很難好了。”
“那就復診看看!”
陸河這次說什么也要帶這個四姐夫去看一回男科。
陳大寶也拗不過他。
到底還是去了區(qū)里的人民醫(yī)院。
沒想,這次給他接診的還是上回的陳康年醫(yī)生。
陳康年對陳大寶印象深刻得很。
見面就忍不住罵他,“我說名字怎么那么眼熟,還真是你啊?你都舍得跑了,還回來看什么看???讓它堵著就是!”
陳醫(yī)生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陳大寶,陸河問了才知道上回宋先生把四姐夫從醫(yī)院拐跑的事情。
時間,恰好跟陸美華回了娘家,陳大寶消失那段時間對上了。
他也無語。
等到四點半結(jié)果出來。
陳康年拿著薄薄的一張紙翻來覆去的看,眉宇之間的神色嚴重得不行:
“不可能!怎么可能!許護士,你把結(jié)果拿出去對對,檢驗科那邊是不是給錯了?”
說話喊了門外的圓臉護士拿走了結(jié)果。
陳大寶緊張得很,他就不愛來這醫(yī)院,“陳醫(yī)生,我這情況......”
陳康年忍不住上下打量他好一會。
這才看向陸河,“你這個姐夫在別的地方是不是找地方看過了?”
陸河搖頭,“這個倒沒有,陳醫(yī)生,我四姐夫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了?”
看陳康年的面色,陸河大概能猜出來,但他還是想聽對方親口證實。
陳康年看了看他,又看向陳大寶:
“兩次檢查,上回是輸精管堵塞,這回......顯示是正常的。這個我就覺得奇怪了,像輸精管堵塞這種情況,一般很少自愈,大都要通過手術來改善,雖然只是個小手術,但只要下刀就會有痕跡留下,可我剛才檢查也沒看出來哪個地方有動過手術,這位患者,你跟我說句老實話,你有沒有找誰動過手術?或者是有什么良好秘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