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重返冰山俱樂部，警員們清理出所有死亡人員，并把他們在空曠地擺放整齊，一一清點。
“戈登局長！”男聲在身后響起，戈登把手中相機交給身旁警探，轉(zhuǎn)身看去。
是企鵝人。
“他們都是好孩子，我從來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逼簌Z人眼眶通紅。
戈登看著這個比自己矮許多的男人，知道他的底細：“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不過…你私藏槍械…”
在哥譚，槍械并不算什么，戈登只是想找個借口。
“原天主庇佑他們，他們家中還有親人?！逼簌Z人打斷戈登：“你知道嗎，他們之中，有些連女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p> 純屬放屁，戈登說：“我會時刻關(guān)注你，他們的家人，你應(yīng)該好好善待，他們是你的部下。”
“是的。我會的?！逼簌Z人注視戈登許久，點頭笑道。
那群家伙很忠誠，他很喜歡。
“希望你能遵守?！币暰€從企鵝人身上移開，戈登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這起案件上。
經(jīng)過多重考量后，他最終將這兩起案件合并處理。
……
哥譚總醫(yī)院。
保羅躺在單人病房，門外站著兩名黑衣保鏢，他們身材魁梧，特種部隊出身。
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格斗技巧高強，遠不是之前那些普通打手能夠比擬的。
突然！
寒光乍現(xiàn)，保鏢隨即倒下，蝙蝠俠，托馬斯·韋恩收起麻醉槍，從拐角走出。
推開病房，保羅循聲看去，見來人是蝙蝠俠，咽下蘋果，笑道：“嘿，蝙蝠俠。多虧了你，我才能逃過一劫。”
“傷勢怎么樣。”
低頭看了看斷臂，情緒有些低落：“不太好，失去右臂，有很多地方都不是很習(xí)慣?！?p> “星辰實驗室新推出一款義肢。”蝙蝠俠從背后摸出一個小本本，上面記滿了東西。
“只能這樣了?！北Ａ_說。
“我需要你配合我?！彬饌b翻頁：“才能查到襲擊你的人，替你報仇?！?p> 他沒這么好心替誰誰誰復(fù)仇。
也沒那個時間。
查出那個恐怖分子，干掉他，減輕哥譚犯罪率，才是他的本意。
動作明顯一滯，保羅勉強一笑：“死亡射手干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p> 注視良久，蝙蝠俠收回小本本：“我查了你的銀行賬戶，交易對象。它們可不像你說的那樣?！?p> “哈哈…是嗎?！鞭D(zhuǎn)動腦筋，保羅臨時想出一個相對符合邏輯的理由：“他想干掉我，我提出用金錢來換取我的生命?！?p> “顯而易見，他收了錢，仍然想要干掉我。一點也沒有職業(yè)道德，不是嗎?！?p> 雙眼微瞇，蝙蝠俠再次拿出有力證據(jù)：“我查看了你的監(jiān)控設(shè)備，死亡射手很早就進入保羅莊園。以他的做事風(fēng)格，你的保鏢們，可不會在他進入莊園后還能站在原地。
而那之后，有個陌生男人來到莊園，并用激光眼殺死了你的保鏢。還需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
內(nèi)心一沉，保羅總算知道，蝙蝠俠難纏的原因：“那個放激光眼的家伙，是我的部下，是他從死亡射手手中救下的我?！?p> “不對，他不是你的部下?！彬饌b上前，左小臂死死壓住保羅脖頸，右手控制他左臂，打落蘋果，眼神極其認真：“他的身份資料，在幾小時前還是空白。”
“告訴我，他·是·誰。”
“我說了，他是我部下?！焙粑茏?，保羅雙腿在床上瞪踢，白色床單被蹬出一道道褶皺，疊在一起。
他不信蝙蝠俠會殺他。
咔嚓一聲，食指斷裂，保羅慘叫連連，掙扎弧度更大。
“你還有四根手指。”
“謝特！他真是我的部下，你這個瘋子，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你在襲擊議員！”
“部下不會切斷你一條胳膊?！彬饌b眼神凌厲，再折斷一根手指。
“我以前是醫(yī)生，我有幾千種折磨你卻又不殺死你的方法?！?p> “該死！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還有三根?！?p>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到底要什么樣的回答你才會滿意，你這個瘋子，就該和他們一樣，待在阿克漢姆瘋?cè)嗽豪??！北Ａ_扭動身軀，大聲喊叫，企圖吸引病房之外的人注意。
“還有兩根?！彬饌b不為所動，他堅信他的判斷，這個家伙肯定知道。
“呃！”倒吸一口涼氣，保羅眼睛被血絲爬滿：“我發(fā)誓，我會說服市長，查清你的身份…??！”
“最后一根?！弊プ∽詈笠桓竽粗?，蝙蝠俠忽然改變問題：“你的威脅對我沒有任何意義。你們之間有什么交易，讓你如此保護他，隱藏他?！?p> “沒有交易。”保羅眼神堅定，鼻尖冷汗凝聚，順著鼻翼滑下，滑落在枕頭。
他決不說出有關(guān)亞瑟的一切。
因為那個瘋子真的會殺掉他。
而蝙蝠俠不會。
他只打擊罪犯，雖然自己貪污，不作為。但在監(jiān)控下，蝙蝠俠絕對不會殺了自己。
他有這個自信。
砰！
沉悶聲在病房回響，保羅咳出酸水，左手下意識捂向腹部，疼得雙眼緊閉。
再睜眼時，蝙蝠俠已經(jīng)離開。病房內(nèi)只剩下素色窗簾在風(fēng)中搖擺。
他贏了。
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黑夜騎士，蝙蝠俠盯上，自己以后的所作所為，都有可能在他的監(jiān)視中。
“去你媽.的…”
……
次日，哥譚公報在主頁刊登了冰山俱樂部一事。還為事故現(xiàn)場寫有懲戒者字體的墻壁，留下一個特大特寫。
哥譚市民對這個新生“恐怖分子”懲戒者眾說紛紜。
大都會，與哥譚市一江之隔。
兩座城市天氣，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相差甚遠。
大都會陽光明媚，哥譚陰云密布，它們就像白天與黑夜，兩個對立面，兩個極端。
萊克斯集團，大都會最高建筑。
看著下方不遠處的隕石坑洞，亞瑟沉思：“20年前，一塊隕石落在大都會，撞擊的熱量及沖擊波殺死近30萬人?！?p> 這是在網(wǎng)絡(luò)上查到的。
他從冰山俱樂部離開后，回到別墅，取了點東西，換了輛車，換了個女仆，坐車來到這里。
確認一點東西。
事實證明，盡管世界不同，人物不同，這個世界仍然存在超人。
只不過他降落的位置，出了點偏差。
他為什么知道？
因為氪石，20年前跟隨“隕石”來到地球的一種神奇綠色“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