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納西妲
“沒有更多信息?！?p> 凱瑟琳的回答澆滅了約修亞的熱情和期待，但是也在意料之中。
而所謂的沒有更多信息，可以理解為，目前對于冰之女皇的描述，存在于各個NPC的交談中。匯總以后，和約修亞已知內(nèi)容相差無幾。
“那就算了，現(xiàn)在去想這些問題還太早?！?p> 約修亞搖搖頭，“當下我們更該考慮的問題是，愚人眾為何出現(xiàn)在須彌，會不會又準備搞什么幺蛾子？”
恢復使用現(xiàn)代詞語的約修亞，看起來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不再是一副暮氣沉沉老干部的感覺。
有時候看到他那副模樣，艾絲蒂爾會覺得十分割裂，就好像在約修亞體內(nèi)住著兩個人一般。
“想什么想！”艾學霸朝著約修亞的肩膀奮力一拍，“你現(xiàn)在怎么比我還像個搞學術的？玩?zhèn)€游戲講什么邏輯、動什么腦子？這么干還叫娛樂嗎？！”
“也是哈……”
約修亞尷尬的笑笑，“奶娘娘說啥就是啥！人生，爽就完事了！”
“你叫我什么？”
第一次聽到新外號的艾絲蒂爾瞬間炸毛，起外號不能起個好聽的？！
“啊沒沒沒……”
這邊打鬧時，凱瑟琳狀態(tài)大變，以十分機械的聲音自動播放：
【接收主腦信號中……】
【自動解析信號內(nèi)容……】
【主腦遭受攻擊，主腦遭受攻擊，主腦遭受攻擊……】
凱瑟琳開啟無限復讀模式，頸部急速扭轉，連接頭部的接口迸濺出電火花。
“What……t？！開關在哪，趕緊關機！”
噼啪——
艾學霸以雷電之力阻斷原本相連的電路，雷電影繼而將凱瑟琳體內(nèi)的電力徹底抽空。
“真·硬核關機……”
約修亞看得目瞪口呆。
“強制接收信號，然后發(fā)出警告，這感覺像是主腦中病毒了？”
計算機方面，艾學霸變身成艾學渣。
“90%的電腦問題靠重啟就能解決，如果不行，就再重啟一次，這是我社畜多年的經(jīng)驗。”
聽著約修亞侃侃而談，艾絲蒂爾翻了個白眼，“方法不錯，就是費電腦?！?p> 那確實…之前就因為頻繁開關機把硬盤給晃壞了，數(shù)據(jù)全丟，差點沒法和老板交代…
痛苦的回憶……
魚魚閉嘴扶額。
就在眾人松了一口氣時，已經(jīng)斷電的機器人再度說話了，是凱瑟琳的聲線。
“幫幫我…”
“你？！”
約修亞差點嚇的魂兒都沒了，不光是他，連艾絲蒂爾這個相信科學的人也被嚇到。
“你不是凱瑟琳，你是誰？不…其實沒必要問，你就是連接凱瑟琳網(wǎng)絡的終端，主腦?！?p> “主腦竟然有自我意識？AI？”
“你們回答對了一半，我的確借用主腦連接凱瑟琳，但我不是主腦。AI…是什么呢？從外部數(shù)據(jù)獲取含義為artificial intelligence，意為人工智能。唔，從不斷學習和了解人類的角度看，我或許屬于AI 呢?！?p> 聽到這個回答，雷電影眉頭一皺。
暫且充當主腦的凱瑟琳自我介紹道，“請稱呼我為納西妲。”
“你好，納西妲?！?p> 約修亞配合且禮貌的打了招呼，“開誠布公是我們能繼續(xù)交流的前提。讓我們開門見山的說，你為何要連接到凱瑟琳，主腦遭到攻擊又是怎么一回事？”
主腦通過凱瑟琳發(fā)送求救信號，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這一次變本加厲，竟然直接侵占凱瑟琳的意識。
如果納西妲不給出合理的解釋，約修亞的禮貌和客氣便止步于此。
“求助并非只是作為納西妲，也作為凱瑟琳?！?p> “什么意思？你不要故弄玄虛?！?p> 艾絲蒂爾的語氣有些敵意，然后立即在隊伍里大肆吐槽：簡直謎語人。
“在某種程度上我與凱瑟琳網(wǎng)絡共生相通。只不過我掌管的終端是虛空，而凱瑟琳網(wǎng)絡的終端是一臺外部設備。虛空能收集、匯總提瓦特大陸上的所有信息，其中便有一部分來自她們?！?p> “等等…”約修亞打斷了納西妲，“你說，你掌管虛空終端，是須彌人佩戴的虛空終端？”
“凱瑟琳”點點頭。
“那你該不會是傳聞中的草神大慈樹王？”
“不是哦”，凱瑟琳（納西妲）搖搖頭，“我的存在是為了守護須彌的子民，被教令院稱為小吉祥草王，卻不是大慈樹王。我…距離成為祂還很遙遠?！?p> 一時間，好像明白了為何說虛空終端是大慈樹王的遺產(chǎn)。所謂遺產(chǎn)，便是已故者留下的財富。也明白為何女神像是個蘿莉。
現(xiàn)在，約修亞更好奇的是，小吉祥草王和大慈樹王之間是什么關系？
神明間的更迭應該是實力至上，而非家族世襲。
無論如何，這忽然充斥滿腦子的干話，約修亞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怕被揍。
至于教令院，這個詞聽起來有些耳熟，好像，在層巖巨淵研究黑泥的須彌學者胡塞尼便是來自教令院。
唔，黑泥，拉自己下水的萬惡之源。約修亞皺眉，直接問道，“教令院，是一個怎樣的組織？”
“表面上，教令院掌握大量知識，是全須彌學者憧憬的至高學府?！?p> “那實際上呢？”
“決定知識的歸屬，通過虛空系統(tǒng)，統(tǒng)一管理知識。”
“你這話前后矛盾?！卑z蒂爾打斷納西妲，“不久前你分明說虛空系統(tǒng)由你掌握?！?p> “本應該由我掌握?！?p> “這聽起來像是篡權奪位的戲碼?！钡玫郊{西妲回復的艾絲蒂爾的態(tài)度依舊沒有變好，語氣中帶著嘲諷。
“如果因此無法獲得你們的信任，我也不會感到奇怪，畢竟誰能想到一個神明，會被祂的子民、信仰者所架空？”
納西妲嘆氣，繼續(xù)道，“但是眼下還有比獲取信任更重要的事情，能夠讓我感到恐怖的人，并非教令院，而是比他們更恐怖的，未知的存在，這才是我主動發(fā)起求助的根本原因。”
“請說。”
“簡而言之，所謂未知的存在，是造成本次信息流涌動，亦或者造成你們口中多版本同時共存的主使者。”
從凱瑟琳的口中說出這些詞語并不違和，但是眾人知道，真正說出這些詞語的，是一個素未謀面的神明，納西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