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叮!你們的外掛正在路上
黑氣在空氣中遨游,森冷的氣息不斷翻涌。
在江一陵不斷催動下,黑氣之力漸漸填滿了整個房間。
看著充斥房間里四處游動的陰森黑氣,江一陵停止了輸出。
此時在黑氣的影響下,原本裝飾溫馨的房間多出了一種別樣的詭異感。
站在本該讓常人五感受惑,感覺渾身不自在的環(huán)境里,似乎是因為自身掌握黑氣之力的原因,江一陵舒服的直伸懶腰。
“忙正事忙正事?!?p> 甩甩腦袋,取出了一個體型較大的玉片,與一張寫滿了金色符咒的符紙。
符咒是謝硯臨走時交給他用于防身的物件,聽說算是他們?nèi)耸忠患谋貍渲铩?p> 看著符咒,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江一陵想了想,拿了一根針來在中指上輕輕一扎。
肉疼的擠出一滴血液抹在符咒上,江一陵清晰的感受到符咒發(fā)出了一種溫暖的波動。
其上散發(fā)出的光芒迅速驅(qū)散了屋內(nèi)的一小部分黑氣。
滿意的看著此時屋內(nèi)黑氣與金光交相輝映,互相糾纏的場景,江一陵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
“OK,環(huán)境框架搭好了!”
江一陵有個想法,既然自己可以將所能理解的概念具現(xiàn)化,那么,可不可以在這個“理解”上做文章呢?
我認為河里面的水可以立起來變成一座水橋供人行走,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能控制水;但若是我能以某種力量帶動水的流動和形態(tài)呢?水橋可不可以在我所“理解”的概念里變成事實呢?
當拿到這張符咒時,江一陵心中就生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他之所以能掌控黑氣之力,其實時因為那團黑氣是受“人”為的控制的殘余之物,若是無根之水,早應該在清晨的陽光下消散才是。
也就是說,他是處于一個“可控”的環(huán)境里,黑氣本身就帶有“被控制”的元素,他才能在此基礎(chǔ)上賦予自己可以控制黑氣的能力。在根本意義上,他是在按照自己所理解的“概念”上駕馭這股力量。
1+1=2,在他的概念里,他可以想讓它等于3。
于是,江一陵想試一試,能否將這兩種看上去應該是敵對的力量兼容,給黑氣上個buff,因為在知道川城接下來的命運后,他不能保證自己現(xiàn)有的力量能做到自保。
但他沒有把握直接對自身的黑氣改造,因為自己的猜想萬一出了差池,他可不想感受書上說的爆體而亡的滋味。
拿起巴掌大的玉牌,江一陵閉上雙眼開始發(fā)動能力。
黑氣之力森冷,符咒力量溫和光明正大,但黑氣之力才能為我所控制,所以這股力量還是得以黑氣為主導。
腦海中,原本空虛的框架不斷被江一陵填充進“原理”,一個黑氣之中帶著金光的虛幻形象漸漸豐滿起來。
心念已至,手中的玉牌逐漸顫抖,黑氣與符咒的金光似受到了牽引一般涌入其中。
“古有煉金術(shù)士化草木為仙丹,今有我江一陵違反物理定律造外掛啊?!?p> 江一陵心神沉浸在能力中。
房門外,正在三樓閣樓外的陽臺上曬衣服的謝清辭疑惑的看向天空。
不知何時,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現(xiàn)在陰云密布,厚重的雷云逐漸形成。
“咦,咋突然要下雨了?”
……
水兔死了。
死在了出口前。
他在所有人面前扯下了自己的腦袋,翻滾在地的人頭微張著嘴,似乎還有什么話沒有說出口。
淡淡的金色在所有人身上閃爍,符咒的力量被李道人以自身道行第一時間強行驅(qū)動。
這么多人要是出了差池,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但,沒有作用。
所有人原本想摘下頭顱的雙手被飛出的符咒散出的光芒定了住,卻只停頓了一秒,轉(zhuǎn)而就像摘水果一般扯下了自己的手臂或者大腿。
那種輕松的感覺,就像人拿起了一個水杯。
一時間,痛苦的喊罵聲與悶哼聲在封閉的大廈里此起彼伏。
李道人神色萎靡,雖然沒有缺胳膊少腿,但力量的反噬讓他五竅的不斷地流出黑色的血液。
“無量個天尊,這是狗屁的【低?!考壈 ?p> 吃力的倚靠在墻角,他視線模糊的看著蹲在地上的“胡海升”,心中長嘆。
“胡海升”像挑西瓜一樣在撥弄著兩個形態(tài)不一的腦袋,一下在這個上面拍拍,一下在那個上面附耳傾聽。
李道人瞳孔微縮,握著長劍的雙手不自覺的收緊。
有思考能力的詭物?
怎么會!危險等級要上升也應該上升到【常態(tài)】才是。
怎么會做出這種動作!
看了眼四散的調(diào)查員身上形態(tài)不一的傷勢,李道人踉蹌往“胡海升”走去。
強行逆轉(zhuǎn)一口氣,他往劍身抹上一層精血。
不能再拖下去了,今天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讓這畜生留在這里。
“所有人?!?p> “想辦法走,我來殿后?!?p> 雷光再次乍現(xiàn),在畢生道行的支撐下,李道人慢慢站直了身體。
黑暗之里,有個人影若隱若現(xiàn),卻在李道人的眼神的示意下再次不見了蹤影。
“胡海升”終于挑好了“西瓜”
它慢慢的將水兔的腦袋放在了自己的頭上。
遠處斷了一條腿,被兔兔用獨臂扶起來的王兔見此悲嗆嗚咽。
“阿水!”
像是人偶更換零件一般,水兔的腦袋與胡海升的身體完美結(jié)合,緊接著,那原本已經(jīng)凝固的臉再次動了起來,它僵硬的對著李道人露出一個笑容。
“你的頭也好棒,可以給我用嗎?!?p> 李道人持劍沖向不知道如今不知道該叫胡海升還是水兔的東西,誅邪的雷電如蛇般飛舞。
“孽障!休得放肆?。 ?p> 一道白芒在黑暗中閃現(xiàn),人偶一只胳膊被如雷般的斬擊削飛。
斷口之間卻沒有血液流出,飛出的手臂就像被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操控,在空中像蚯蚓一樣扭曲翻轉(zhuǎn)。
水兔的嘴撕裂到了耳根,它一邊不斷閃避斬擊,一邊瘋狂的將頭靠近李道人。
“香!太香了!”
“你的頭!給我!給我!”
“快給我??!,我需要你!我是水兔??!”
“我是胡海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道人劍光不停,多年修行而成的劍術(shù)大開大合而滴水不漏,長劍在他手中更像刀而不是劍,在躲避目光的同時,不斷的斬飛人偶的肢體。
爆種的實力似乎出乎了人偶的預料,漸漸的,它臉上泛起了驚恐的神色。
“怎么可能,你怎么突然......”
“吃了你,吃了你!”
“你不是受傷了嗎,你怎么還有力氣,你怎么還有!?。 ?p> “吃了你,吃!?。。?!”
李道人絲毫不為所動,強行壓榨出的力量不會持續(xù)太久,他必須要在這段時間里斬滅了這鬼東西。
終于,看準時機,將全身最后一點力量壓榨,李道人一劍刺向了人偶的脖子。
一劍梟首,頭顱飛起。
掉落的頭顱滾到李道人腳下。
“你怎么可能......”
水兔的眼神中充滿不可思議與后悔。
李道人心口一甜,一口鮮血無力壓制,井噴而出。
但他沒有停手,顫抖的雙手繼續(xù)往人偶頭上猛刺。
確定人偶沒有再動彈之后,看著四散于地的殘肢,李道人終于脫力的跪倒在地,手中的長劍跌落。
他虛弱的看著互相扶持離去,靠著符咒最后的力量準備踏出詭域的身影們,欣慰的笑了。
“無量天尊...弟子,幸不辱命?!?p> 艱難的地上爬起,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的空虛,李道人腳步虛浮的準備跟上眾人。
“回去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了。”
“哎,到底還是道行淺薄......”
突然,李道人看見前面騷動了起來。
緊接著,便是有人轉(zhuǎn)身對他大喊。
“李長官!出不去啊!我們跟它拼了吧!”
李道人心中一咯噔,如何出不去?那孽障不是已經(jīng)被我......
“咔嚓,咔嚓?!毕袷悄侨说脑捰|發(fā)了某種的開關(guān),關(guān)節(jié)碰撞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
李道人身后傳來水兔幽幽的聲音。
“你,怎么要走了啊...”
感受著身體里再不能支撐第二次爆種的法力。李道人心如死灰的轉(zhuǎn)過身來。
被斬飛的肢體四散著沒有聚合在一起,但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操縱著一般在來回在地上摸索著。
明明是人的軀體,在李道人眼里,這扭曲的姿態(tài)就像一只趴在地上的大型蜈蚣。
“孽障......”
水兔撕裂的嘴角滴出點點白色的口水,他貪婪的看著李道人。
“啊...你不會以為,人家死掉了吧?!?p> “又被我騙了啊......嘻嘻嘻,太好玩了。”
它爬向李道人,口水從垂下的舌頭流到了地面。
它越來越興奮,所有部位抖動著。
終于,它爬到了李道人身前,抬頭譏笑。
“你難道不知道,人偶是什么東西嗎......“
而黑暗中,隱藏的人影再次出現(xiàn),慢慢的靠近了兩者。
他緩緩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長條的物件。
李道人卻閉上了雙眼,輕聲說道。
“再等等?!?p> 語氣認真,還帶著一絲顫抖。
身體最后一絲力量如同微弱的幼魚,漂浮不定的游離到了他的指尖。
“讓我,再試試?!?p> 人影沒有言語,原地靜止。
人偶疑惑而不安的扭動身軀,它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已經(jīng)油盡燈枯的男人還能如此淡定,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它要趕緊吃了他,但身后那個突然出現(xiàn)人影讓它莫名有種恐懼的不安。
李道人心念放空,不再關(guān)心外界之事。
這一招,以小博大,難易程度是哪怕他全盛時期使用也九成九不會成功的。
但現(xiàn)如今,如果不賭一把,后果只會超出控制范圍變得更加糟糕。
萬萬不能分心。
所以哪怕危險就在臉前,他也不再看一眼。
強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悲鳴,他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無上玉清王統(tǒng)天三十六”
劍指朝天,那一抹雷光緩緩亮起。
“九天普化中化形十方界”
微弱的雷光飛出,向天空飛去。
“披發(fā)騎麒麟赤腳躡層冰”
穿過詭域的夾層,雷光消失在他的感知中。
感受到最后一抹力量離去,李道人心中繼續(xù)默念著咒語。
無量天尊,祖師保佑。
弟子李佑民,在此赦令。
“雷來!”
......
與此同時,江家書店。
江一陵“蕪湖!”跳起,看著手中的熠熠生輝的玉牌與房間消失的黑氣金光,滿意一笑。
“輕輕松松!這辦法可行。”
將玉牌在手中掂了掂,江一陵準備起身將其交給謝清辭。
“辭辭!過來給你一個好......”
“轟?。。。。。。?!”
一道宛如末日的雷聲在江一陵頭頂響起,江一陵感覺心臟都為止一停。
“什么東西。”江一陵后背瞬間浸濕,他有感覺,這道雷聲是沖他而來。
“是因為...這東西?”江一陵低頭看著手中邪異與莊嚴的氣息并存的玉牌,心中思索。
只是......他飛快跑到了陽臺上,看著萬里晴空,有些不解。
只是這雷去哪了。
不可能是巧合,那就是...
老天爺隨手敲了個警鐘?
江一陵撓了撓頭。
面癱的江陵
今天要畫稿子,也只有一章 不過這章3600,也算二更吧 嗯......怎么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