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此事到此為止
“父皇,這是兒臣特意去宮外尋來的安神的香囊?!蹦蠈m憶淺笑著說道。
于公公接過后遞給了南宮坼。
“憶兒有心了,這些天一直關(guān)心朕的身體,朕甚是欣慰,總覺得虧欠你多年?!蹦蠈m坼看著手中的香囊,感慨道。
“父皇言重了,兒臣分內(nèi)之事?!?p> “真是會裝?!蹦蠈m玨輕飄飄的說道,但這話落在南宮坼耳中就極為憤怒。
“逆子!不如你皇姐半分讓朕省心!”
“父皇,你以為她是真心對你好嗎?多少帶點(diǎn)目的,對吧,南宮憶?”南宮玨不屑的說道,看向南宮憶的目光里有幾分嗤笑。
“南宮玨,說話要講證據(jù),你如此污蔑我,意欲何為?”南宮憶冷聲說道。
“證據(jù)?”
“來,都看看,父皇口中的好女兒是何種做派!”
南宮玨直接攤開手中的文書,示意于公公遞給陛下看,而他臉上的笑意就沒減退,他看不得宮里任何人比他過得好。
“此事……可是真的?”南宮坼的目光帶著些探究的意味,他心里很糾結(jié),也感覺沒底氣問出這樣的話,身在皇室,他怎會不知每個(gè)人的靠近和示好都是有緣由的。
南宮憶也沒料想到會有這么一出,看清文書的內(nèi)容后,果斷否決了。
“南宮玨,你不出現(xiàn)這么多天,就是為了制作這種誣陷我的東西?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愚蠢至極?如此重要的東西,梧契城國君怎會交于我,真是可笑至極!”
“還請父皇明察,兒臣絕不會做出此事?!?p> “國璽之印如何能假?你這是妄想取代父皇吧,倒真看不出來離宮幾年后回來后的野心不小?。 蹦蠈m玨撕破嘴臉說起話來也是毫不客氣。
“夠了!”
南宮坼震怒一聲,大殿頓時(shí)安靜下來。
“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準(zhǔn)亂傳。”
沒想到這樣了,父皇還在維護(hù)她,南宮玨氣不過直接扭頭就走了,南宮憶松了口氣,她真怕功虧一簣毀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
“我……”
“你先下去吧?!?p> 不等南宮憶還想說些什么,南宮坼就擺了擺手,讓她離開。
如南宮玨所言,這樣的事絕對是大事,可南宮憶絕不知道的是,救下她的不是父親對女兒的疼愛,而是南宮憶母妃對陛下的要挾。
而南宮憶在追查這件事時(shí),根本找不到人,這麻煩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
“此事暫不用管,舊市那邊可安排妥當(dāng)了?”
“公主,奴婢已按照約定交付了三成定金,事成后再將余下錢款付清?!?p> “南宮玨那邊派人盯著些,看看是誰在幫他,必要時(shí)就處理干凈了,省得礙事。”
“是?!?p> 沒過兩日,南宮憶就收到了消息,得知妘憂婂帶回秦府的竟是梧契城公主容絮,這下就是她自投羅網(wǎng)了。
原先妘憂婂也沒打算瞞著,只要容絮還在,此事遲早被捅出來,她能做的就是派兩個(gè)人跟著容絮,保護(hù)她的安危。
思及這幾日父皇對她態(tài)度冷淡,南宮憶也就沒了告訴他的心思,密信一封直接送去了梧契城,交給容巍。
這一日,正是長公主南宮夭的生辰,之前那幾年在宮里都會大操大辦,如今女兒回來了,她就不想折騰了,一家人聚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今日,是我最開心的一天,婂兒能回到我們身邊,是老天可憐我……從今往后,我一定……一定護(hù)好你們?!?p> 南宮夭有些哽咽的說道,她再也不想體會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了,這么多年她一直在精神上折磨自己,哪怕有一點(diǎn)點(diǎn)女兒的消息,她就會沖到朝堂之上去逼問,終是無果。
“娘,這是女兒第一次正式這么叫您,能擁有你們的關(guān)愛,是我妘憂婂莫大的榮幸,這一杯,敬在座的各位?!眾u憂婂隱含淚水,她不善于去表達(dá),只能盡力讓他們感受到自己的真心。
“今日是娘的生辰,不說難過的話,往后我們還有很多日子在一起,把從前的遺憾都彌補(bǔ)上。”秦緒深適時(shí)的開口道。
其實(shí)妘憂婂丟失以后,南宮夭就不怎么管他了,那之后他從未入宮,這些年他甚至很少有開口叫母親的機(jī)會,因?yàn)樗霃?qiáng)大一點(diǎn)能夠保護(hù)家人,做生意吃了不少虧才有如今的成就,只是這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從未怪過母親,那時(shí)他只是不想刺激到她想起妹妹,所以躲著不見南宮夭,只是偷偷看父親與母親見面又失落而歸。
“深兒,這些年苦了你了。”南宮夭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似是什么都沒說,卻又像什么都說了。
看著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容絮味同嚼蠟,心里一直想著管澍。而容知雪早在兩天前就搬出去了,容絮也沒過問她的身份。她這幾日在打聽幽人堂的事,想出去見一面管澍,而妘憂婂明確拒絕過,她就只能想著偷偷去。
“聽驟,婂兒特意在城中和秦府門外張貼告示,澄清了與蕭世子的婚事,以后你們就不必在意外頭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鼻匕稖Y高興的說道,把女兒交給他,還是放心的。
“老秦,不如選個(gè)婚期定下來算了,我可想著讓這兒媳早日過門呢?!狈馑逋嫘Φ?,越看妘憂婂越滿意。
“不行,我不同意,這女兒才回來多久,你們不能和我夫人搶。”
看著秦岸淵變了卦,眾人都笑了。
“伯父,姑姑還沒嫁人,我和聽驟不急?!笨粗饴狊E淺顯的笑意,妘憂婂只能自己解釋,絕不能讓他就這么得逞,這也太快了。
“別說我,我一個(gè)人挺好?!狈夥毙Φ馈?p> 就在眾人歡聚的時(shí)候,封聽驟之前安排的人匆匆過來給他稟報(bào)了什么,他神色一變,吩咐了些話后起身道:“我在封府給長公主準(zhǔn)備了大禮,一同去看看吧?!?p> 妘憂婂覺得有點(diǎn)怪,但也沒說什么,正好吃的差不多了,走走也好。
“是出什么事了嗎?”妘憂婂快了幾步與他并肩走著,小聲問道。
“舊市的人到了,已經(jīng)在處理,暫時(shí)離開會安全些?!?p> 想必是南宮憶安排的,正想著,幾道暗箭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