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軍臣單于!
一路無話,不久后張乾便又看到了那頭曼城。
“走,隨我去見單于!”
金烏木不容置疑道。
“我為漢使,見單于需持漢節(jié)!”
張乾同樣不容置疑道。
“說的難聽些,你不過是我大匈奴的階下囚!何來這么多要求!”
“說的難聽些,強漢之威,你們敢輕易冒犯嗎!”
張乾絲毫沒有退縮。
見張乾這般堅持固執(zhí),金烏木倒是沒有發(fā)怒反倒是輕笑兩聲:“你這人果然有些意思,走,我陪你去取漢節(jié)!”
金烏木說完便是帶著張乾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不過張乾卻是感到有些奇怪,似乎有些繞路了?
等張乾回到屬于自己的那個氈帳,入眼之事便是讓張乾眉頭皺起,卻是有兩個匈奴士卒正拉扯著呼延玉要出帳。
“你不要磨嘰了!那漢人不是死了就是逃回去了,我們天王大人看的上你,是你的榮幸才對!”
“是的!你難不成就要這般守活寡嗎!”
“不!我乃是單于賜予漢節(jié)大人的!天王大人雖然位高權(quán)重,但也沒有權(quán)利將我?guī)ё?!?p> 呼延玉掙扎著,但那幾個士卒卻是充耳不聞一個勁的就是拉著呼延玉。
張乾沒有猶豫,還是那柄被砍廢的短刀,刀起刀落,卻是將這兩個匈奴兵的右手全部砍斷!
“大人!大人您回來了!”
呼延玉看到張乾歸來也是立馬撲了上來,軟玉入懷,佳人眼中還含著淚水,當真我見猶憐!
“嗯,我回來了?!?p> 張乾低聲說道,不過總感覺哪里不大對勁。
“??!”
“你……你怎么敢!”
“你竟然敢砍掉我們的右手!”
“金烏木大人!金烏木大人!”
那兩個士兵顯然沒有想到張乾會這般果斷,頓時疼的直打滾,隨后驚慌失措的看向金烏木。
金烏木眉頭緊皺,心中怒氣自是升起,手已經(jīng)放在了佩刀之上!
不過又想起軍臣單于囑咐之事,和那蔣志的丑惡嘴臉,這手還是放了下去。
“你當真不將我大匈奴放在眼中嗎!”
“這呼延玉既被贈與我,怎么處理,卻也要問過我才是!”
張乾擲地有聲,躲在懷中的呼延玉眼中滿是感動,卻又有一絲愧疚神色。
金烏木聞此言嘴角倒是有著一絲難掩的笑意。
“歪理當真不少!拿上漢節(jié),隨我去見單于!”
金烏木冷聲說道,隨后看向那兩個斷臂之人:“拿上你們的斷臂,去找金薩滿,她能為你們接上!”
張乾看似沖冠一怒為紅顏,但內(nèi)里卻是在仔細觀察。
之前那金烏木帶自己繞路,加之自己一回來就遇到那蔣志前來搶人,本就有古怪。
現(xiàn)在再見這帳中諸人的表現(xiàn),卻也是有了幾分篤定。
張乾不露聲色,將那漢節(jié)裝在竹竿之上,隨后給了呼延玉一個微笑,便隨著金烏木出了帳。
等張乾等人走遠了,呼延玉卻是癱坐在塌上喃喃自語:“大人……我配合他們,也是為了留下大人……”
進了頭曼城,張乾卻是又看到了那“老和尚”在傳法,老和尚自也是看到了張乾,對于張乾被抓回來他好像沒有什么意外,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仿佛在說:我西方的大門一直為你而開。
張乾可不敢回應(yīng)什么,權(quán)當做沒看見,專心趕路,不久后終是來到那王帳之中見到了軍臣單于。
這軍臣單于身材魁梧,氣勢不凡,眼中的野望不言而喻。
他乃是冒頓單于之孫。
冒頓單于自不必多說,弒父上位后功績不凡,漢高祖的白登之圍便是出自其手。
至于這軍臣單于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之輩,文帝時便經(jīng)常派兵入侵大漢的上郡及云中。
景帝時,兩國恢復(fù)和親。
后來武帝放棄對匈奴的和親政策,設(shè)計誘使軍臣單于入馬邑,打算以預(yù)先布置的三十余萬漢軍圍捕軍臣單于,軍臣單于中計,親率十萬騎兵南下。
但是最后因為那蔣志叛逃泄密卻是功虧一簣。
“昨日你殺我匈奴勇士逃離頭曼城之原委我已知曉!若你愿為我所用,我大可不再追究!”
高坐在塌上的軍臣單于對張乾拋出了橄欖枝。
“我為漢使,當守漢節(jié)?!?p> 張乾不卑不亢,雖連番大戰(zhàn)又星夜趕路,已很是疲憊,但依舊挺直了腰板。
那軍臣單于看著這般的張乾倒是越看越喜歡,這就和馴服烈馬一般,總是有趣的。
“頭曼城距離長安何止千萬里!你的堅持誰又知道?你固執(zhí)漢節(jié)已然沒有意義!”
“另外,你可知與你同行的那些漢人共計三十六人,現(xiàn)在已有三十四人都歸順于我!”
“三十四人?”
張乾聽聞這么多人都叛漢也是眉頭緊皺。
“那還有兩人呢?”
“還有兩人?頑固得很,一個趁著夜色欲要逃離,被我匈奴勇士亂箭穿心射死,另外一個,于氈帳中自縊而亡?!?p> 說到這,軍臣單于站起身來,端著兩杯烈酒走到了張乾身前。
“來,與我共飲此酒,與我共圖霸業(yè)!”
這個距離很短。
短到張乾產(chǎn)生了一巴掌呼出,將這軍臣單于呼死的想法,畢竟自己有著一象之力的加持,單純的肉身力量張乾有自信!
空著的右手開始抑制不住的往上抬起。
就在張乾要出手時,心中卻是猛然驚醒!
這可是在匈奴王帳之中!
這軍臣單于可不是傻子!
張乾瞬間又將那抬起的右手放下,背后亦是生了冷汗,因為靠的近了,張乾這才感受到了軍臣單于體內(nèi)有著一股被他故意掩藏的彭拜的神秘力量。
這軍臣單于也是個裝豬吃老虎的貨!
“飲下此酒吧!你也不想辜負了呼延玉吧。”
呼延玉!
果然,美人計??!
但張乾自有底限。
“多謝單于好意,只是我身為漢使,當只食漢祿!”
張乾再次拒絕。
“有趣,有趣得緊!”
“你先回去吧,你會有回心轉(zhuǎn)意的那一天?!?p> 軍臣單于沒有強求,倒是瀟灑的大手一揮,便讓人送走了張乾。
可等張乾離開之后,軍臣單于臉色的瀟灑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這時,王帳之后走出了一位老薩滿,若是張乾在此定會驚呼,這老薩滿竟就是那奪了自己馬的那位!
“老國師,您之前說這漢人使節(jié)關(guān)乎我大匈奴之興衰,可他現(xiàn)在軟硬不吃,該如何是好?要不,還是將他……”
作為匈奴首領(lǐng)的軍臣單于此刻倒是如同學(xué)生一般,恭敬得很。
“不可!”
“老國師,這到底是為何?”
軍臣單于很是疑惑,到底是什么讓這位法力無邊的老薩滿都畏手畏腳。
“不可……不可說……”
老薩滿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那枯槁的面容刷的蒼白了起來,卻是回憶起了那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