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就到了,南召的月色不比黎安撩人心弦,程靈嬌簡直佩服自己的心性,都快要失身了,還在賞月,她真的是有意思。
吃過晚飯后,一個侍女送過來一件胡姬的舞服,對于她來說,是第一次穿這么露骨的衣服,起先是有點害羞不敢穿,后面實在沒辦法,才穿上身,簡直太好看了!她覺得她可能神經(jīng)有問題,一般女子都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還欣賞起自己來了。
送來的是一件水藍(lán)色的抹胸,抹胸勾勒出她的胸形弧度,上面亮閃閃的閃片點綴,抹胸的刺繡是一朵妖艷的黑色玫瑰,腰部露在外面,下身是一件開叉的水藍(lán)色長裙,裙子到了她的腳腕處,露出纖細(xì)的腿,勾勒出腿型,發(fā)型倒是沒太多變化,只是把靈蛇冠去了,用了一個長串的鈴鐺,散在腦后一動就輕微的響。
最大的改動也就是她的妝容了,畫了上挑的眼線,襯得她更加嫵媚動人,眼妝也是看人一眼風(fēng)情萬種的那個類型,唇上點了嫩粉色的口脂,看的人都想上去咬兩口。
她正欣賞的起勁,來人接她了。她被扶上馬車,勻速的前往目的地。
鳳凰樓是鳳凰鎮(zhèn)最大的一個酒樓,不是達(dá)官顯貴根本連門都進(jìn)不去,除非你有錢,裝修華麗絲毫不輸于京城的各大酒樓,程靈嬌被帶著來到二樓雅間,就看到了綁架她的胖子,他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個官身的人身后,見她來了,過來道“我果然沒有看錯,那個就是欽差大人,一會,你可要好好伺候?!背天`嬌看過去,差點沒嚇?biāo)?,那不是周羽,又會是誰?
周羽換了一身湖藍(lán)色的勁裝,他并沒有穿南召的衣服,也不知道皇上給了他什么身份,讓他可以在南召的地盤如此大搖大擺,許久不見,他好像瘦了些,程靈嬌有點心疼,那就跳個舞給他看好了。
那個官身唯唯諾諾的說“大人,這個舞姬是我們特地培養(yǎng)出來的,不知可否入您的眼?”周羽瞥了一眼程靈嬌,覺得有些熟悉,“好吧,那就讓本官好好看看,你們南召的舞姬和西域的舞姬,哪個更得本官的心。”“是,還不快給大人獻(xiàn)舞?”程靈嬌心情不太好,什么叫南召的舞姬和西域的舞姬哪個好?他是看多了分不出來吧?好啊,江山難改本性難移,死周羽,等會再跟你算賬!
一曲南召舞跳完,程靈嬌快累死了,她很久沒有跳舞了,一時有些體力不濟(jì),輕微的喘息倒也不傷大雅?!斑@位姑娘舞姿卓絕,風(fēng)情萬種,不知,在下可否有幸看一眼姑娘芳容?”“小女子謹(jǐn)遵大人吩咐?!背天`嬌附身行禮,嬌滴滴道,然后,就拿掉了臉上的面紗。
一座人都驚到了,這女子絕世容顏,是南召從未見過的啊。
周羽強(qiáng)忍當(dāng)場發(fā)作,他就說那身段和熟悉感怎么那么強(qiáng),她怎么會來?還會出現(xiàn)在這?又在這獻(xiàn)舞?還穿成這樣不知被多少男人看過,一股怒火一下子沖上頭?!斑€不快去給大人布菜?”“是?!?p> 程靈嬌走過去,拿起一旁的酒壺給周羽倒酒“大人請?!庇肿哌^去伺候那個官身,“大人請?!蹦莻€官身一只手摟住她的腰肢,“美人兒,你也喝點。”“大人,奴家不勝酒力?!薄皣啠鸵槐?,醉不了?!薄澳呛冒??!蹦枪偕碛H自喂她喝下。
周羽臉色陰沉的難看,他正極力克制自己,手里的瓷杯已經(jīng)碎了,可是他仍強(qiáng)迫自己裝作無事發(fā)生。
墨跡了一會,周羽實在忍不住了,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說“白大人,本官有些醉了,想回去休息了,本官中意這個舞姬,不知可否讓本官帶回去享樂?”“自然,這舞姬能入大人的眼,是下官之幸,大人請。”于是,周羽就摟著程靈嬌的腰身走了。
回到那個程靈嬌被安置的客棧,周羽帶著她來到三樓最里面的房間,關(guān)上門后,程靈嬌松了一口氣,周羽臉色終于變了,他反而用力把程靈嬌摟住,拉進(jìn)懷里“你怎么在這?還穿成這樣?”看著他臉如鍋底,陰云密布,她一下子也被嚇著了,“我,我被人綁架了,然后就,就被人帶到這個客棧,然后就被迫穿上這身衣服,給你獻(xiàn)舞。”一句話差點磕巴的沒說出來,對上他的眼睛,程靈嬌有些發(fā)怵。
“你,你沒受傷吧?那些人沒對你做什么吧?”周羽還是放開了她,“沒有?!笨粗瓪馕聪?,“你別生氣了,我跟無影和修來到這里,怕城里人雜,我就沒住,就跟他們一起去了城郊那個破廟,然后后半夜我就被打暈帶了過來,后來就是我剛跟你說的那樣。我在京城,去相國寺求簽,一支下下簽,我嚇得不行,怎么想怎么擔(dān)心,所以就跑出來找你了?!薄澳悖阋獨馑牢?,走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在家里等我,你怎么……”周羽氣結(jié),就為一個下下簽,她居然跑了這么遠(yuǎn),要不是無影和修,她會如何,周羽都不敢想。
“別生氣了好不好嘛,我知道錯了?!薄澳銇恚l知道?”“沒人知道,我是半夜悄悄翻墻出來的,他們發(fā)現(xiàn)我不在,應(yīng)該是第二天早上?!敝苡饸獾綗o話可說。
剛才在場的都是男人,他清楚的看到了每個男人看到她的樣子,那副垂涎欲滴,色膽包天的樣子看著他就火大,尤其是那個姓白的,居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摸她的腰,他差點就沒忍住過去揍他,要不是他還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