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入股
同雞賊的曹滿一樣，白思齊也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的七葷八素。
曹滿需要更多的閱讀用戶，他想要的也是俠客文學網(wǎng)的曝光度。
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
既然敢沖進網(wǎng)文圈分蛋糕，他又怎會沒有準備？
混沌中文網(wǎng)這樣的行業(yè)巨頭打壓后起之秀，其實翻來覆去只有那一個花樣，盜版。
對此他早有準備。
“曹老板果然是信人，有時間一起喝茶？”
“OK，一言為定，再見?！?p> 白思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收起手機塞到口袋里，順手摸出一根煙。
“白總，咱們是不是要上防盜？”余小星覷著白思齊的臉色，好奇的追問。
“不，不僅不能上防盜，還要改版，讓用戶可以在網(wǎng)站閱讀界面直接復制文字?！卑姿箭R翹起二郎腿，很有耐心的解釋道：“就算上了最新的防盜技術(shù)又怎樣？也不過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能擋住軟件自動抓取，還能防住人家手動抄錄？”
“可是，盜版用戶多了，正版用戶自然會流失......”
白思齊晃著手指，糾正道：“曹老板沒寫《射雕》之前，網(wǎng)站的日活用戶是多少？現(xiàn)在日活用戶是多少？做人要知足常樂，腳踏實地，不然就像曹老板說的那樣，步子太大，咔，容易扯著蛋?！?p> “小余呀！”白思齊站起來，用力拍著余小星的肩膀，咂摸著嘴：“小了，格局小了。此時此刻，盜版對咱們網(wǎng)站到底是弊大于利還是利大于弊還是個未知數(shù)，但我的態(tài)度很樂觀?！?p> “換個方向看問題，難道你肚子里生了蟲子，就一定要喝毒藥和蟲子同歸于盡？可能我這個例子不太恰當，但我想表達的意思，你理解嗎？”
余小星聽得云里霧里，似懂非懂，下意識點頭。
“剛才曹老板給我出了一個不錯的主意，技術(shù)部的方向其實可以稍微轉(zhuǎn)變一下，增加章節(jié)彩蛋和小劇場，同時加強這兩個板塊的防盜，曹老板以后會在這兩個板塊跟正版讀者互動，放出一些獨家番外?！?p> “小余，你這個人哪都好，就是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死板，有時候腦子可以稍微靈活一點。在我看來，正版讀者也好，盜版讀者也好，都是屬貓的。”
“貓？”余小星呢喃一聲，頭越來越大了。
“沒錯，正版讀者是家貓，盜版讀者是野貓。貓這種動物跳脫驕傲，難以馴服，關(guān)鍵是不管家貓還是野貓都免不了偷腥?；蛘哒f偷腥是貓的天性，擋不住的，也沒必要阻攔。只要到了飯點，你敲飯碗，他肯回來，就是一只好貓?，F(xiàn)在《射雕》就是俠客的飯碗，曹老板的獨家彩蛋就是飯碗里的小魚干?！?p> 話音剛落，走廊外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戴著眼鏡的市場部女同事站在門口，神情慌亂：“白總，網(wǎng)上出現(xiàn)《射雕英雄傳》的盜版了?！?p>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白思齊色迷迷的目光落在女下屬身上，溫聲道：“馮姐，你最近都瘦了，是不是沒注意休息，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不如......”
女下屬羞臊不堪，甩了一記白眼，扭著水蛇腰跑掉了。
余小星腹誹著，他這個老板哪都好，就是不著調(diào)，讀者是屬貓的，自家老板在老板娘面前就是耗子。
明明是個妻管嚴，還總喜歡嘴上占便宜，賤骨頭。
《射雕》的盜版突然涌出來，曹滿也注意到了。
看著屏幕上一連串的搜索結(jié)果，他總算放下心，到目前為止，事情發(fā)展的軌跡跟他預想中的一模一樣，并沒有失控。
“所以說，從小說發(fā)表開始那一刻，你就算計好了一切？”御姐面露惶然，抱著肩膀，指尖掃過的肌膚萌起一層粉嫩的雞皮疙瘩，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曹滿可太卑鄙了。
老奸巨猾，絕對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陽光干凈。
“你個狗東西不會算計我吧？”御姐越發(fā)肯定自己的猜測，呲著牙，桃花眼瞇成兩條窄縫，身上散發(fā)著危險的誘惑，幽幽說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長腿從松垮的睡衣下伸出來，裹挾著香風，狠狠釘在曹滿耳側(cè)的沙發(fā)上，向下一壓，搭在肩膀上，上半身往前探，潑墨般的長發(fā)傾瀉下來，將他整張臉罩住。
御姐以一種極具壓迫感的姿態(tài)伏下來，勾住他的下巴，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小東西看著細皮嫩肉，人畜無害，我倒是很好奇你的心肝脾肺腎和腸子是不是都是黑的?！?p> “我的黑不止于此。如果學姐不喜歡，一會洗澡來幫我搓背好了？”他伸出左手掐住御姐的小蠻腰，把人攬在懷里，嗓子眼兒竄上來一股火氣，右手從下邊包抄，試探著伸進去。
常薇扭著肩膀，蓋住那只不老實的手，張嘴咬在他下巴上，右腿用力，整個人向一張弓一樣拉滿，姿勢更高難度了。
“以后只許算計我一個人......”冷颼颼了向下睨了一眼，威脅道：“別怪學姐沒提醒你。”
右腿高高抬起，畫了個瀟灑的圓弧，收回，壞笑著撲上來，縮到曹滿懷里拱蹭幾下，抬頭用左手環(huán)住曹滿的脖子，右手食指狠狠戳著曹滿的腦門，嗔道：“你這種肚子里流壞水兒的，天生就是吃娛樂圈這碗飯的人?！?p> “我都這么壞了，你不怕我？”
“放心，學姐也不是什么好人！”
“......”
她把耳朵貼在曹滿心口，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這次盜版風波，你準備怎么收手？”
“和白思齊喝茶的時候，就是攤牌的時候?！?p> 常薇眨著眼睛，媚笑道：“怎么攤牌？”
曹滿托著御姐彈性十足的翹臀，用力捏了捏，換來御姐的陣陣白眼，這才澀聲道“今天的俠客，未必不是明天的混沌。我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善良和仁慈上，所以我的底限是入股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