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白
“您，竟是如此強大的大人嗎？”
聽著佐助的狂言，村長臉上露出了極度驚訝的神色。
當(dāng)然，這種驚訝是真正吃驚于佐助的實力，還是根本就是在奉承佐助，那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若是有一個人突然對你說———
即便你們國家的最強者，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
這時候，你是會相信，還是會用一種看神經(jīng)病的目光來看這人？
當(dāng)然，無論如何，村長都不敢用太過無禮的目光去審視佐助。
忍者，無論強弱，都不是他們這樣的小村子所能得罪的。
所以，一時間，佐助也不知曉，這位老人究竟是什么樣子的想法。
“這也算是我們這個小村子的命運吧。
在我還年輕的時候，水之國還不是眼下的這樣。
初代大人與其他五大國的四影一起平定了亂世。
二代大人雖然熱衷于戰(zhàn)爭，但是卻同樣將水之國帶上了一個繁榮的巔峰。
三代大人繼承了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的遺志，無論怎樣也沒有讓國家變得更不好。
但是到了四代水影大人…………”
老人忽然長嘆了一口氣，看他的年齡，也有五六十歲了。
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算得上是高齡，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是從戰(zhàn)國末期五大國并立，活到了如今的長壽老人了。
只不過，老人方才的發(fā)言讓佐助有些翻白眼。
平定了亂世的，就這樣沒了他們宇智波一族的舞王大人咯。
還有，水之國的大名，那么沒存在感嗎？
這樣看來，似乎水之國的興衰，都是那些水影帶來的了。
顯然，或許是因為地位原音，老人的認(rèn)知其實很片面。
“到了四代大人啊……”
老人眼角的愁苦越發(fā)濃重了，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敢說四代水影枸橘矢倉的不是。
或許，也是擔(dān)憂吧。
萬一他的話語泄露出去，可能就會給這個村子帶來滅頂之災(zāi)。
“不知什么時候，曾經(jīng)保護國家的忍者大人們，大開始量的叛逃霧隱村。
開始在整個水之國的國土中作亂。”
“那些強大的，擁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家族們，更是被當(dāng)做戰(zhàn)亂的源頭，也被村民們視為災(zāi)難之源。”
老人避重就輕，略過了罪魁禍?zhǔn)姿拇埃炊苯诱f起了這些年來霧隱村的變化，所導(dǎo)致的水之國的變化。
“所以說，是有外來的忍者，來到了你們的村子。
興風(fēng)作浪？”
佐助問道，聲音中帶著些許低沉。
顯然，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太過輕浮的味道。
畢竟，眼前的村子遭受了很大的苦難。
自己若是用感興趣，或者笑著的話語去問，顯然會讓人感覺有種自己是在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不，實際上由于雪之村的偏僻。
我們的村子并未遭受過那些忍者大人們的肆虐。
只不過，卻是依然受到了整個水之國的輿論影響，將那些擁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家族的大人們（血繼限界者）視為怪物與戰(zhàn)亂的源頭。
像老夫這樣年紀(jì)大一些，有些見識的老家伙還好，經(jīng)歷過諸位水影大人的執(zhí)政期。
明白那些家族忍者大人們，可是建立了霧隱村的英雄，是水之國的功臣。
但是那些年輕人，則是將那些大人們當(dāng)成了水之國現(xiàn)狀的毒瘤?！?p> 老人臉上的皺紋似乎更多了，他佝僂著腰，眼中似乎都開始模糊。
“所以呢？”
佐助知道，接下來就是這個村子現(xiàn)在這種情況的真相了。
一時間，佐助也有所猜測，這種情況，或許真是白逃離村子的事件。
被敵視的血繼限界者什么的。
果不其然，老人接下來的話語，徹底驗證了佐助的猜測。
“都是村子的命運啊！
也是我的錯誤。
我告訴過那些小家伙，那些擁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大人們，實際上并非外界所傳的那么邪惡。
他們曾經(jīng)也對水之國的建立做出過很大的貢獻。
但是，或許是整個水之國都在將那些擁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大人們視為邪惡。
所以我的話語，并沒有幾個年輕人愿意相信?！?p> 老人低低的念叨著，在他的身旁，幾個年輕人低下頭，拳頭攥的緊緊的。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或許，他們便是那些輕視老人話語的一員。
“那一天，紫的兒子白，忽然展現(xiàn)了冰的力量。
紫是一個外來的女人，與村子里的涼介相戀，生下了白。
白……
其實是個很可愛，很懂事的孩子?！?p> 老人忽然說起了新的故事，聲音越發(fā)嘶啞，卻是讓佐助心底一跳。
“果然?！?p> 佐助心底念到。
“白！
他根本不是什么英雄的后裔，他就是一個惡魔。
無論是小林大哥也好，還是阿木大哥也好……
咱們村子里的年輕人，一共十多個活生生的生命啊。
全部被那個惡魔用冰的力量殺死了！”
就在村長老人想要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一旁一個年輕人忽然咆哮道。
他死死地盯著村長，眼中全是怨毒和痛楚。
其他的年輕人，也是神色激動，滿臉仇恨。
“你……”
老人想要反駁，但是看著年輕人那痛苦的眼神，忽然沒了繼續(xù)說下去的力氣。
他想要為白辯解，卻張了張嘴，最終無力的低下了頭。
他怎么能夠辯解，又有什么資格辯解。
無論如何，白都是殺死了他最愛的村子里，十多個被他看著長大的后生。
即便，白從來沒有做錯過什么。
“或許，接下來的故事不用村長說。
我也大概知曉了?！?p> “是你們聽說那名為白的少年，擁有所謂惡魔的力量。
所以想要殺死他，最終卻是被反殺掉了吧。
而你們這些活下來的家伙，或許是因為不忍心去為難一個孩子，也或許是當(dāng)時沒有時間前去。
所以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佐助根據(jù)異域的記憶，以及老人的講述，大概還原了一個差不多的故事。
當(dāng)然，更準(zhǔn)確的版本他也知曉，但是在沒有足夠資料的情況下，他卻不應(yīng)該知道的那么清楚。
“………”
那年輕人憤怒的神色忽然一滯，繼而陷入了深深地悲哀。
佐助說的沒錯，他正是因為對涼介一家有所憐憫，所以才沒有去參與他么一家的事情，所以才活了下來。
老人身旁其他幾個年輕人也差不多因為這個原因。
但也正是因為他們活了下來，所以才更加愧疚。
強烈的愧疚，讓他們心態(tài)甚至都有些崩潰扭曲。
才會直接將所有罪孽歸為白——這個最大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