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一個小時前,我給五號樓1302做心理輔導后本是想著坐電梯離開的,但不知道為啥,電梯怎么也上不來...現(xiàn)在想想,應該是那人用東西擋住了電梯?!?p> “因為下個客人催的急,我只能走樓梯,可當我路過12層的安全通道時,卻聽到了慘叫聲?!?p> “出于好心,我便想著過去看看?!?p> “我從沒見過那么喪心病狂的人,那人帶著鴨舌帽,拿著一把菜刀,先是劈死了那戶人家的男女主人和娃娃,又把老太太釘死在了墻上?!?p> “我當時嚇壞了,掙扎著爬進了安全通道。”
“直到那人背著兩個黑色的大袋子離開后,我才跑了出來。這真是我這一生中見過的最恐怖的事情,世間怎么會有那樣的惡魔。”
“對,他就是惡魔,因為我當時還看見他的背后出現(xiàn)了一個三米高的黑色怪物,那怪物冒著黑氣,披著盔甲,只有一雙紅眼露在外面...”
五號樓1202內(nèi),李本眉頭緊皺,回憶起了剛才那個漢子的話。
憑著地面上和墻壁上的刀痕,李本大致能在腦海中還原出當時的打斗掙扎場景,與這漢子說的基本不差。
可...
這里別說血跡了,一點異味也沒。
肉眼是沒什么線索了...
可那漢子眼下已經(jīng)被他差人送回了治安辦,無奈之下,李本看向了正在進行現(xiàn)場勘查的吳杰,“吳哥,有發(fā)現(xiàn)什么毛發(fā)或人體組織么?”
“李隊,這案子怕是難辦啊。”吳杰嘆了口氣,“我從業(yè)十多年了,從來沒見過打掃的這么干凈的現(xiàn)場,倒是在刀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不少指紋,但我估摸著那是這家人自己的,想破案,還是得找到尸體...”
“嗯,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崩畋緡@了口氣,“注意那些刀痕,細節(jié)不要放過。”
“李隊,監(jiān)控有發(fā)現(xiàn)了!”正當李本一籌莫展時,負責監(jiān)控的老田沖了進來,將自己的手機懟到了李本的臉上,“這是我在監(jiān)控室復制的,這家伙約莫一個小時前從1202走了出來?!?p> “你立大功...”李本笑著笑著臉便僵住了,“艸!”
雖然畫面中的人帶著鴨舌帽,口罩,但李本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特么的竟然是他的發(fā)小秦壽。
老田精明如狗,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李隊您認識這人?”
“老子發(fā)小...”李本也沒避諱,“艸,公是公,私是私,老田你去找三隊長把我們的人要回來幾個,把這小子抓回來再說?!?p> 李本郁悶了,在他看來秦壽絕不可能有膽子殺人全家,也不是那種性格...可這監(jiān)控一出,秦壽確實已經(jīng)成了本案的最大嫌疑人...
“尼瑪,煙癮犯了?!笨勺尷畋緵]想到的是,他剛走到樓道便又看見老田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不是讓你抓人去?”
“咳咳...”老田臉色古怪,“李隊啊該怎么說呢,您這位兄弟是真的生猛,人壓根沒跑已經(jīng)被三隊長他們按下了?!?p> “...”李本麻了,一時間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怎么回事?!?p> “是這樣的,三隊長他們不是在那蹲守了?”老田說話間從懷里摸出一把菜刀遞給了李本。
“蹲著蹲著便看見您這兄弟進了屋子,一開始兩人還有說有笑的,但不知為何那高運突然掏出斧子想偷襲這兄弟,然后便被這兄弟反手一刀開瓢了...用的刀背。有一說一,您這兄弟身手是真猛啊。”
“吳哥,對比下地上的刀痕?!崩畋緦⒉说哆f給吳杰后,再次看向了老田,“他人呢?”
“和高運一起押回治安辦了?!崩咸镎f的那是兩眼冒光,“您是沒看見,那高運現(xiàn)在看見您那兄弟就像兒子見了爹似的...開了個瓢不至于吧,當年審訊室里給他開小灶時也沒見他那么慫。”
“老田看起來你很閑啊?!崩畋静[起眼睛,“這樣,你先去過監(jiān)控看能不能尋找到尸體,然后再受累去排查下受害者的社會關(guān)系,看秦壽和這家人是否存在什么仇怨?!?p> “...”
“臥槽,李隊我錯了?!?p> “快去?!?p> ...
晚7.17,李本和時行芷被堵在了繞城高速。
“李隊,別人的行為我們是無法決定的?!睂τ谇貕酆屠畋镜年P(guān)系,時行芷多多少少是知道點的,“我們能做的只是用法律和真相將其矯正?!?p> “我就當你是在安慰我了?!崩畋救嘀夹男α似饋?,“我沒什么的,只是在回憶今天下午的所有細節(jié)。”
“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時行芷松了口氣,她還真有點擔心李本犯渾,畢竟這家伙平日里就不怎么守規(guī)矩。
“秦壽是不是無辜的我不敢說?!崩畋緭u下車窗,“但那個向我們報案的家伙有貓膩是肯定的?!?p> “怎么說?”聽李本這么一說,時行芷也來了興趣。
“他說他看見行兇人背著兩個黑袋子走進電梯后才逃了出來?!崩畋咎统鍪謾C點開了從老田那要來的視頻,“但監(jiān)控里顯示秦壽離開1202時,并沒有背著袋子?!?p> “我懂了,人在極度恐懼時神經(jīng)會變得興奮,看到的畫面大多都會牢牢的印在腦子里,基本不存在記錯看錯的可能,也就是說那家伙撒謊了?!睍r行芷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李本的意思,“你懷疑他是兇手?”
“可以保持懷疑?!崩畋緡@了口氣,“此案疑點頗多,從監(jiān)控上來看二十四小時內(nèi)確實只有秦壽一個外人到過1202,他并沒有拋尸的行為尸體卻不見了,現(xiàn)場干凈的可怕?!?p> “我懷疑報案那人是兇手的同黨,為的就是給我們提供假的信息來掩蓋真正的案發(fā)時間。
“不對不對,監(jiān)控里那一家人今天出現(xiàn)過,沖突了...”
在李本不斷的推理和自我否定中,繞城高速通了。
二人很快回到了治安辦。
下車后李本大大的升了個懶腰,“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你審秦壽我來負責高運怎么樣?”
“喲,李隊長懂得避嫌了?”時行芷有點驚訝。
“老子是不想看見他?!崩畋緹o奈的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必要的話,他不想審秦壽。
“高運我要親自審,你和二隊長換著審吧?!睍r行芷雖然能理解李本,但高運一案對她來說意義非凡,“下午的時候,我聽二隊的人說他們隊長今天也抓了個大的?!?p> “哦,什么來頭?”李本挑了挑眉,今天這是怎么了...
“一個叫王里的在家把自己女朋友肢解了,聽說那女的是東洋的,很漂亮,因為那兇手好像是第一次殺人,慌神了,所以二隊長趕過去的時候現(xiàn)場都沒被清理掉,要是這么說的話,人二隊長應該不和你換,畢竟人這證據(jù)確鑿,基本鐵案了。”
“等等,那人叫什么?”
“王里啊?!?p> “女的是東洋的?”
“他們說是的。”
“艸...”
李本人麻了。
遇見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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