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
“你覺得橘子怎么樣?”馮橙橙早有撮合之意,試探之。
“很好啊,怎么?”鄧飛答著回頭看了眼客廳喝水不停的人。
“橘子絕對是賢妻良母類型,跟你很搭!”一聽他這么說馮橙橙也不拖拉直接進(jìn)入主題。
“你自己都還沒搞明白竟操心起我來了!”
“你們倆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鄧飛撲哧笑出聲,拿她沒辦法。
“不早了我先回,你們早點(diǎn)休息。對了,你把家里安頓好去一下公司,該上心的要上心,有得你忙的!”鄧飛抓起外套,故意將話題轉(zhuǎn)開。
“我說的你也考慮一下!”送他出門,特意叮囑,鄧飛沒回答跳進(jìn)電梯逃跑。
造成今天這樣,鄧飛一邊笑自己懦弱,一邊又感嘆幸好自己懦弱才能讓彼此永遠(yuǎn)留在身邊。
他們一起見證過彼此最難的時候,越是這樣的關(guān)系就越怕失去,多少次鼓起勇氣,見到她還是放棄了。
如今這樣也好,不會失去,
鄧飛走后沒多久門鈴又響了,馮橙橙和許菊整理行李,開門的是許凡,一見老八他迅速想把門關(guān)上,老八伸手去攔卻聽見手臂“咔嚓”,一陣巨痛直往內(nèi)臟鉆去,太陽穴突突地跳。許凡自知闖禍又覺得他活該,扭頭就往房間走。
馮橙橙和許菊出來還沒反應(yīng)發(fā)生了什么老八“啊”的叫了一聲。
搞清狀況后馮橙橙二話沒說拉著他往醫(yī)院去,許菊則是將許凡一頓痛批。
“你不會躲開嗎?”電梯里馮橙橙攙著他責(zé)怪又有點(diǎn)心疼。
“門關(guān)上我就見不到你了?!崩习擞脑沟牡椭^,松開手?jǐn)堉?p> “現(xiàn)在這樣舒服了?”馮橙橙別開頭,也任由他摟著。
“你還生氣嗎?如果你氣消了這手就折的值得!”老八低頭湊過去看著她。
馮橙橙沒說話依舊別著頭不看他。
打石膏時他疼的嘴直咧咧,一只手緊抱著馮橙橙的腰。
“今晚別回去了好嗎?”將他送到家已近凌晨,長途跋涉一天渾身快要散架,老八卻抱著她不放。
“家里你也看到了,閨蜜第一天到就丟下她嗎?”馮橙橙任由他抱著。
“閨蜜固然重要,可我都受傷了……別走了好嗎?”老八這副撒嬌的姿態(tài)馮橙橙儼然吃不消,渾身雞皮疙瘩。
“明天!今晚我必須回去!”馮橙橙還是妥協(xié)了,其實也算是被他的撒嬌拿捏了。
但馮橙橙知道老八在她心中的分量遠(yuǎn)沒有以前重了。
老八得到答復(fù)也沒再糾纏,戀戀不舍放她走。
一想到明天開始手頭有干不完的工作,馮橙橙恨不得此刻就能飛進(jìn)被窩里趕緊睡覺。
原本要靠酒精催眠,自從服用阻斷藥開始就暫時戒了酒。
最初還是睡不著,總覺得差點(diǎn)什么心癢毛抓,大約熬了一周身體終于投降,漸漸步入正常睡眠。
家中凌亂的行李已經(jīng)被許家姐弟收拾整齊。
馮橙橙到家二人還沒睡,許凡垂著頭為自己的魯莽愧疚,許菊則是不停問老八的傷情,生怕影響了他和馮橙橙的關(guān)系。
“沒事的,你們別擔(dān)心!”馮橙橙抱了抱許菊,轉(zhuǎn)身揉了揉許凡的頭發(fā)。
“橘子,我要跟你睡?!瘪T橙橙說著整個人就掛在許菊身上。
“我也要跟你們睡!”許凡從沙發(fā)上縱身跳到許菊旁邊挽住姐姐胳膊。
“你個大小伙子怎么能跟我們睡!滾滾滾!”許菊推搡著他。
“我害怕!”許凡不從,憋著嘴一副委屈的模樣,馮橙橙著實被他的行為驚了一呆,從他們再見至今許凡一直是高冷模樣,眼下這小白兔乖乖的樣子就連他小時候也是很少見的。
“怕什么?怕大灰狼還是怕鬼?別給我作!”許菊毫不留情的訓(xùn)著。
“闖了禍,我怕!”許凡說這句時不似剛才那么咋咋呼呼,聲音微弱沒了委屈,充滿了心虛。
“別跟我扯!”許菊再次推開他。
“你從來都不管我的心里健康!以前我把家里熱水壺打碎,你罵了我一晚上,我一整夜都沒睡著!還有一次你在做飯,我喂媽媽水嗆到她你打了我,那天我也一夜沒睡!每次被你罵后我都睡不著,不是委屈不是生氣,就是害怕!”許凡松開手,抬頭傾訴時眼眶發(fā)紅,額邊的血管鼓鼓的。
“我什么時候打過你?”許菊顯然沒理清重點(diǎn),反而揪著許凡輕描淡寫而過的事。
“你一巴掌拍我背上!雖然不重,但是那一晚我都覺得背是生疼生疼的!”
“我那是打嗎?我就是拍了一下!”
二人爭執(zhí)不下,馮橙橙的眼皮已經(jīng)投降。
“好啦好啦,別吵了!這有什么可吵的!走走走,我同意我同意!”馮橙橙拿這兩人無法,一邊摟著一個就進(jìn)了房間。
她洗漱完換好衣服進(jìn)去時,那兩人背對背各睡床一邊,中間空了好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