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于還沒收到任何面試通知,張宇宏決定出發(fā)去那個所謂的“埃麗卡的萬事屋”去一探究竟。
要說為什么明明決定是昨天下午去的,而拖到今天的理由,那單純是因為昨天他睡午覺睡過頭了,從下午1點半睡到了下午5點。
那家萬事屋的地點是萬華村木棉街168號,而張宇宏對這條村可是很熟悉了,畢竟4年前他還是住這的。這世上還真有這種巧合的事情發(fā)生呢。
萬華村算是位于這個小鎮(zhèn)的邊緣地區(qū)了,旁邊就是連接另一個城鎮(zhèn)的主干道。而張宇宏住的宿舍樓附近有一個車站,那車站顯示只有一趟班車可以前往。就是因為那里實在偏僻,為了容易找工作,方便上下班,他從村里搬出來找到了這棟宿舍樓。反正要住也是住村里的出租屋,還不如直接搬出去更好一點。只是沒想到如今找工作找了回去。
本來遇到這種無家可歸的大事,他是應(yīng)該去投靠親戚的,只是可惜的是,父母的親戚都在省外,無論從哪種角度來說都不好去打擾別人。
他去之前應(yīng)該打電話詢問一下的,結(jié)果當(dāng)他撥號過去后發(fā)現(xiàn)電話欠費停機了。他才想起來話費沒交,畢竟打工的工資還沒發(fā)呢。沒辦法他只好直接到目的地了。
張宇宏坐在那輛干凈的電動驅(qū)動公交車上,看著道路周邊都是一片片雜草叢生的荒地,這附近還是老樣子沒發(fā)展起來,從某段路開始周圍的景象都是這樣一成不變,不知道政府或者那些有錢人什么時候打算把這里開發(fā)一下,明明都買地了。一路上這車的成員上上下下都沒超過3個人,這其中還包括司機。
經(jīng)過半小時的路程,從公交下車,站在這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張宇宏還是有點感慨的,畢竟他前半生都住在這里,有種重游故地的感覺。
萬華村是到了,但是木棉街在哪?雖說他前半生住這里,卻沒有聽說過木棉街,讀大學(xué)離開的時候也沒有這條街呢。于是,張宇宏決定找個人問路。
沿著大路直走,在路邊有一家便利店,這家店他很熟悉,小時候經(jīng)常在這里買零食,只是現(xiàn)在店里的老板不是他印象中的人。他走進去買了一瓶水然后向老板詢問道。
“老板啊,請問木棉街在哪?話說,沒見過你呢,最近來的嗎?!?p> 張宇宏順手從褲袋掏出幾張零錢,這零錢還是他翻箱倒柜找到的,要不是有這些零錢,他連上公交都沒錢付。
“說什么傻話,老子一直住這里,你記錯了吧,我倒是沒見過你呢。你說的木棉街啊,是新建的。前幾年不是賣地嗎,把南邊那片魚塘填了建了新區(qū)域。木棉街就是在那,那里啊,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呢,那邊都是豪宅別墅什么的?!?p> 張宇宏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老板居然說沒見過自己?這可真是奇怪了。不過印象中他記得那個老板是有一定年紀了,不是本地人。估計現(xiàn)在這老板是他兒子或者親戚吧,那不認識也挺正常的。
老板輕車熟路地用掃描槍掃描了礦泉水上的條紋碼,收下了張宇宏手中的5塊零錢后快速在鍵盤上敲了幾下。
“找你1塊?!?p> 嘶!這讓他很是心疼,現(xiàn)在連礦泉水都這么貴了,再找不到工作沒錢叫房租可是會被趕出去的,到時只能流落街頭,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了。
根據(jù)便利店老板的情報,木棉街在以前南邊的魚塘區(qū),于是張宇宏立馬出發(fā)。為了省時間他打算抄小路過去,憑著小時候到處游玩的記憶,他朝著平時沒多少人走的小徑走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村子這幾年賣地了村民有錢了,都蓋起了新房子,使得以前的捷徑都沒了,總是走著走著就到頭了,這著實讓他有點迷茫,才幾年時間變化就這么多了。
最終,他經(jīng)過一點波折浪費了更多的時間跟體力后,總算到達了木棉街。要說叫木棉街這名字,還算貼切,畢竟在路口有一棵高約20公尺的木棉樹。這棵木棉樹張宇宏有印象,聽長輩說過在他父親沒出生前就已經(jīng)在這條村里了,估計都上百年了。在二、三月的時候,木棉樹上滿樹火紅,而到了五月的時候,白色的棉絮隨風(fēng)飄落。他比較喜歡五月份的棉絮飄落,看著像是在下雪,南方這里可見不到雪啊。
“159,160......166,167,168!”
看著每棟豪華的宅邸前的門牌號,終于是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事到如今張宇宏才覺得奇怪,為什么有人要把一棟別墅改成工作場所呢?是閑得慌還是懶得上下班呢,說不定老板本人就住這里。木棉街168號,這是一棟三層高的別棟別墅,附有私人花園,整體風(fēng)格來說應(yīng)該是所謂的現(xiàn)代風(fēng)格吧,十分時尚潮流,門前有個招牌,印著“埃麗卡的萬事屋”幾個大字。
伸手按起了大門旁邊的門鈴。沒多久,氣派的大門就被打開了,只見昨天見過的那個美少女女仆出現(xiàn)在門前打量著張宇宏,露出疑惑的眼神。順帶一說她還穿著女仆裝,只是現(xiàn)在還多了一對貓耳跟尾巴......難道是某種興趣嗎?
“姓張?”女仆歪著頭向張宇宏問道。
“呃,嗯。”
由于對白太過于簡短且意想不到,張宇宏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呆愣地肯定。
“請進。”女仆語氣平淡回答,隨即推開門徑直往前走,絲毫沒等他。
張宇宏很肯定事前沒通知過他今天會到這來的,那么對方是怎么預(yù)計到他會來的,還清楚地知道他的姓氏,這有點詭異。難不成對方會占卜什么的能夠看到未來么,這想法剛浮現(xiàn)在腦海就被他丟一邊去了,這不太現(xiàn)實。
跟著冷冰冰的女仆穿過一條不長的走廊來到了客廳,客廳的窗簾沒有打開,吊燈沒有點亮顯得有點昏暗,一主兩副格局的皮質(zhì)米色沙發(fā)環(huán)繞著大理石茶幾。
“你等著?!?p> 沒等張宇宏坐下,女仆緩緩地從旁邊的房門走進了里間,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條擺來擺去的貓尾慢慢消失。
也不說倒杯水什么的......這女仆的服務(wù)意識堪憂啊......是不是不應(yīng)該來這里呢,張宇宏苦笑著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等待著,他開始覺得來這里是一個錯誤。
過了五分鐘,女仆沒有回來,獨自留在安靜陌生的場所讓他有點緊張起來,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起來。就在這時,門鈴聲傳來,把他嚇了一跳。消失的女仆依然沒有出現(xiàn),門鈴聲沒有停止,猶豫片刻的張宇宏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來了。
門外站著一個身材有點發(fā)福,頭發(fā)有點稀疏的中年男人?;蛟S男人以為張宇宏是這棟別墅的一員,對張宇宏語氣緊促道:
“你好,我姓張,我打過電話來的,事不宜遲,你們快點幫我解決麻煩吧。”
到這一刻張宇宏就明白過來了,的確是有一位姓張的客人回來,但那人不是他,而女仆把張宇宏誤認為這位同姓的客人了。
他向這位張先生解釋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這里的員工,我剛來這里。那個女仆好像是去找上司了?!?p> 男人聽到張宇宏的解釋后有點失望,自從見到他到現(xiàn)在,他就一直處于惶惶不安的狀態(tài),手腳發(fā)抖像是在害怕著什么,張宇宏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可疑。
“那你把這本書交給他們吧?!闭f著男人把手中抱著的一本有著黑色書皮的書本遞給了張宇宏然后轉(zhuǎn)身直接離開。
“喂!”
張宇宏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男人已經(jīng)快步遠離了別墅??粗ε值?,沒想到跑那么快呢。
這都什么事啊!張宇宏感到無奈,只能依著男人的吩咐把書帶到了別墅里。他把黑皮書本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認真觀察起來。這本書表面有點破舊,沒有書名,書皮摸上去像是某種動物的表皮,書頁泛黃看來歷史悠久,這搞不好是一個古董。
這是一本什么書呢,張宇宏好奇起來??粗鴳?yīng)該很重要的,但是那個男人卻硬塞給了張宇宏,而且那個男人還一副心驚膽戰(zhàn)的模樣,難道他怕的是這本書不成?
“他好像說過要幫他解決麻煩這幾個字?!?p> 由于女仆遲遲未歸,張宇宏開始自言自語。
麻煩?一本書能有什么麻煩?想到這里,張宇宏伸出手慢慢地打開了這本黑皮書本。他隨手打開了其中的一頁,只是當(dāng)他打開后,氣氛開始凝滯起來,陰風(fēng)陣陣。而他手中的書本卻發(fā)出了詭異的紫光,書中的文字開始閃爍。
陌生人的東西別隨便碰!他此時想起了小時候父母的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