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四人后,侍衛(wèi)們又齊齊的回到各自的站位上,嚴守著這一墻之城。
剛出城門,夜色朦朧迷人,細小的露珠迷漫在夜空中,清冷透心。瞿老四人就著夜色走了十幾里地,來到了一荒無人煙的森林中,幾人身帶著夜霧,徐徐的往前走著,穿過了這片森林,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險隅的山巒,夜色漆黑,幾人趁著夜光朦朧中看到山巒上刻著四個大字——曜曙山。
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座大山,因是夜晚的原因,這座山莊透露出一股陰險峻峭危險的氣息。
“曜曙山”啟靜秋默念到,道:“離城也不遠啊,那些人應(yīng)該早就進山了。那我們還等什么呢?趕緊走吧?!眴㈧o秋自個催促著,就往前走了幾步路,回頭一愣,他們一個個的都沒有動腳。
“怎么還愣站著,不怕去晚了連人都找不著,錯過了那些人留下的重要細節(jié)?!眴㈧o秋再次催到,但他們還是遲遲不動,這讓啟靜秋腦海中產(chǎn)生了問號。
眼神劃過,看到林眠靖示意的眼神,啟靜秋眉毛一挑,自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冒著細細的冷汗。雖然他連頭都未轉(zhuǎn)回,卻是自感背后發(fā)涼。因在這烏漆麻黑還飄浮著冷霧的氣氛下,讓啟靜秋不自覺得后背冒冷汗。
果不其然,其身后出現(xiàn)了腳不聲,這腳步聲很雜重,像是一群人向著這邊走來。啟靜秋回頭,黑壓壓的一群,他們個個手持利劍,靜莫不語的向著這邊趕來,看不清他們的面部表情。
那些人也很是訝異,這么晚了,這里竟然還有人?走在前方的那名男子抬頭看向啟靜秋他們,眼神警惕中透露出一股狠厲。
走在其身后的那些人也像是注意到了他們四人,都不自覺的抬眸看向他們,啟靜秋定定的站在原地,眼看著他們齊刷刷的從他眼前走過,是那么的冷漠夾雜著一絲呆滯。
眼看著那群人冷漠的從他們眼前走過,一點招呼都不帶打的,如此,啟靜秋他們四人也懶得理他們。待那群人走遠,連最后的人影都模糊看不清時,啟靜秋才出語道:“這群人倒不像是普通人,像是一群趕山人。”
所謂趕山人,就似夙辰打更人,每天零晨就會巡著幾條街打更。而這群人就是每到半夜的時候就會出來巡山,沒什么特別,就是一種職業(yè)。不過這點就看見他們倒是有些意外了,這時候應(yīng)該還不到三更,心想至此,啟靜秋突心疑道,莫非這山中出事了。
顯然,他能想到這點,其他人也能想到。
確實如此,啟靜秋細想完后,就聽見黎沫說道:“山中難道出什么事了嗎?”說著隨即又想到:“不會是與方才在酒樓里的那些人有關(guān)系吧。”
“誰知道呢?走吧!那群人出來的時候并無打斗過的跡象,神態(tài)也是平平常常的,莫非那群人沒有與他們相碰面?”瞿老道。
“瞧他們的神色,大概是沒有碰見到?!眴㈧o秋答到。
“走吧!”林眠靖先行上前一不走,啟靜秋聽其此話,也不再言語,跟隨在其身后,緊接瞿老黎沫跟隨其后。
四人剛走遠,其們身后便出現(xiàn)一身穿夜行衣人,此人行無聲躍無影,在這暗夜之中來去自如,毫無波動,無人能察覺的到。只見其輕輕一躍,如清風(fēng)似的消失在這夜空之中。
林眠靖他們四人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后,來到了一崎嶇不平的山路旁。
黎沫道:“這不會要我們爬上去吧?”
“爬那么險的路干嘛?那里不是有小道的嗎?”啟靜秋甩著精致的下巴示意向一邊。
黎沫尋著啟靜秋的話往旁邊看了看,果然在一處幽草雜生地看到了一條極為隱秘的小路道。那條小路極為隱秘,沒點眼里見的,亦或是對此不熟悉的,真的是很能找的到。這不僅讓黎沫有些懷疑啟靜秋那貨來過這里?
“你好像對這里過于了解啊?!崩枘囂叫缘膯柕?。
“以前來過??!”啟靜秋毫不避諱的說出來,因為他覺得這沒什么,像他們這種修靈者時常都會出來歷練,去過的地方數(shù)不勝數(shù)。這讓她知道了那又怎樣。
“我果然猜的沒錯!”黎沫有些自意到。
“哼!我又沒有打算隱瞞著,我為人坦蕩,告訴了你又何妨?!眴㈧o秋直率到說出來。
“好了!行了行了!這時較勁個什么啊。荒郊野外的,要喊聲音在這山野中回蕩似嗎?”瞿老出語打斷他倆人的話。
二人只好閉嘴,厭厭的不再說話。
四人踏上了那荒草繁生的小道上,那小道蜿蜒夾藏在兩座巨山之間。他們四人行走時也很艱難,前段路還行,后段路需要穿過狹長又窄的兩山峰之間。幾無光線,黎沫走著還不小心被凸出的山壁給劃破了手背。
“嘶!”黎沫痛的驚呼出聲。
“怎么了?”聽到此聲,林眠靖詢問到。
“手背被劃破了,這山壁太鋒利,前面的路又窄又黑的,這樣走下去,怕是也會被劃傷的。”黎沫心憂的說到。
聽到黎沫說的話,啟靜秋很是幸興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幸好我早有準(zhǔn)備?!闭f著從懷里掏出一枚火燭子,啟靜秋拔開那燭蓋,對著燭火輕輕地吹了幾口氣,“噗”的那火焰冒出,瞬時那火光四周亮了起來。
啟靜秋拿著火燭率先走在前頭,其話音傳來:“我在前面探路,你們跟隨在我后方,由我來替你仨探探險?!闭f著很似有勇力職責(zé),似前方軍馬如木偶的毅氣。
瞿老輕笑著說道:“果然還是你拿的出手,處事有調(diào)有理,有你在,老夫很似放心?!?p> “瞿老此話是認真的,莫要這樣說,小心我的虛榮心就要上線了。”啟靜秋玩笑似的聲音隨風(fēng)傳入瞿老的耳中。
“哈哈哈!那能不認真的,老夫誠心誠意,無半句虛偽。”
“如此就好?!眴㈧o秋大聲說到,順著風(fēng)一傳而下。
林眠靖撕下自己的衣角,從懷中掏出一瓶藥,將藥輕輕地倒在黎沫的傷口上,而后用撕下來的衣料為其包扎好傷口。
“謝謝你了!”黎沫看著為其包扎傷口的林眠靖,一股暖意自心口蔓開,對著林眠靖滿身道謝到。
“不用如此,你注意些就行。”林眠靖冷淡淡的說著。
“嗯!好的。”黎沫歡快的答到。
二人話以至此便不再言語,轉(zhuǎn)身跟隨在瞿老身后,但相對于黎沫顯得倒是歡快些。
前方道路險阻,有幸的是啟靜秋手里的那把火燭,讓他們看到了山壁上那些鋒利的壁刃,各種形狀凹凸不平,都向壁面伸出著。
“媽呀!小心些,這些壁石鋒利著很?!笨粗菩〉蹲拥谋谑?,啟靜秋出聲提醒道。
啟靜秋道:“這里的壁石怎么會磨著這么利,個個似匕刃,看著屬駭人心。”
瞿老道:“說起來也是,這看著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被磨礪過的?!?p> 啟靜秋道:“看著像是,但也不至于吧!有誰這么無聊,還刻意跑到這來磨這破壁?!闭f著啟靜秋還特地舉著火燭往上照去,因燭光照射有限,也只能看到其頭頂上的山壁,上邊的山壁也是如此,這不僅令啟靜秋感嘆這難道還是自然形成的?有些匪夷所思。
“自然形成壁石能這樣,老夫那就要掐指一算算老夫的運氣了。看來年能不能再年輕一把?!?p> 啟靜秋錯愕道:“您不認同就說了,還講這話,都驚呆了我!”
瞿老道:“怎么?老夫也是順應(yīng)這大自然的規(guī)律,難道有錯了不成?!?p> 啟靜秋道:“那怎么能,我只是提提意見而已,對你的話我就不做評價了?!?p> 聽著那兩人的話,黎沫腦海中突兀的想到,這不會是曜曙山的機關(guān)之一吧。想到此處,其剛想開口說話,不料前方傳來石頭坍落聲,“轟隆轟隆”的往這邊趕來,走在前方啟靜秋自然也是感應(yīng)到了,自覺不好,趕忙道:“不好!前方有異動,正往這邊趕來,快!我順著這些壁石往上爬?!蓖刳s怕也是來不及了,啟靜秋緊急之下想到的是能順著這些壁石往上爬,定能避開襲擊。
啟靜秋說完之后,感應(yīng)不到身后有動靜,連忙轉(zhuǎn)過身回頭看,嗯?人呢?
“我們都在這上邊了。”黎沫的聲音子頭頂傳來。
“我靠!你們也太麻溜了吧?!眴㈧o秋咬著牙齒說道,明人都知道他在陰陽這什么。
“不太好意思了,我們以為你也知道了,所以就麻溜了些。”黎沫回道,又提醒道:“你還不快上來。”
“知道了!”啟靜秋運靈踩著壁石一躍而上,咻得一下便上去了。
因是在夜晚下面的情況他們幾人有些看不清,林眠靖率先接過啟靜秋手里的燭光,往下慢慢而下,小心翼翼的接近著坍石,由于光線太暗,不得以間,林眠靖再次往下移,剛移到合適的為置,林眠靖拿著燭光往下看了看,突然間,一個石頭從其前方冒了出來,直往林眠靖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