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派對上喝多了,扶著墻步履蹣跚地往前挪動。
趁著意識清醒,他想和剛搭上話的女伴再“認識”一下。
視線已經(jīng)模糊,眼中的世界滿是重影。
“媽的,得走快點了!”
男人一邊咒罵著,一邊加快腳步。
隨后,他來到一間門前,嘗試將門打開,但嘗試一番后無果。
“媽的,媽的!”
男人逐漸暴躁,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最后直接后退了幾步,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朝門踹去!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
然后……里面的景象頓時讓男人的酒醒了一半!
慘白月光的照射下,房間里滿是鮮血,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雙手雙腳被細線束縛,呈大字被懸吊在半空。其身上的衣服像是被某種利器劃破,露出滿身傷痕。
“媽的,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他頓時雙腿一軟,癱倒在地,顫抖著不知道在詢問誰。
下一秒,余昭出現(xiàn)在男人的視野當中,同樣是渾身鮮血,不過他臉上帶著笑意,沒有任何傷痕。
“別害怕,我們在玩游戲?!?p> 那和善的笑容,讓人很難不相信他說的話。
男人喘著粗氣。
咕嚕。
吞咽口中唾液來安慰自己。
“這個年輕人不像是說假話,而且今天這個派對的主題……的確很容易吸引這些喜歡刺激的年輕人?!?p> 他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兩位了。祝兩位玩兒得開心!”
接著他起身就要離開。
但就在這個時候……
“救……救我?!?p> 雖然很微弱,不過男人卻聽得十分清晰。
那個女人似乎是在喊救命?
他十分尷尬地抬起頭望向余昭,問道:“哥們兒,這是你倆的安全詞?”
男人試圖為余昭找個理由,只要余昭承認,他就立刻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房間!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一聲嘆息。
“唉!”
余昭深深嘆了口氣,然后將臉沉了下來。
“抱歉了,這位無辜市民?!?p> “不,不要……”
下一秒,男人被余昭一腳踢中了下巴,昏迷過去!
接著,他抬起男人的身體卡住被其踢壞的房門,讓房門重新保持緊閉的狀態(tài)。
這個時間段,不會有太多人經(jīng)過,而且房間的隔音本就很好。只要讓門關上,一般不會有人知道房間里正發(fā)生些什么。
余昭點燃一顆香煙,隨著煙霧的緩緩升騰,笑容重新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
只不過,在月光的襯托下笑得格外嗜血,格外令人膽寒!
“讓我們繼續(xù)吧!”
……
夜已經(jīng)深了,白薔薇安保公司內(nèi)部格外安靜。
葉曉喝著從冰箱中拿出的啤酒,明顯已經(jīng)有了醉態(tài),臉頰兩側出現(xiàn)紅暈。
李通和鄭明坐在沙發(fā)上愣神。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汽車聲響,鄒立和老莫從總部返了回來。
他們一進來便感受到了彌漫在房間中的壓抑氣氛。
“你們怎么回事?一個兩個的都這么無精打采!”鄒立問道。
葉曉給鄒立遞了一瓶啤酒,說道:“還能有什么,無非調(diào)查不順利咯!”
“你們什么都沒查到嗎?”
“倒不是什么也沒查到。”李通說道:“隊長,你記得余哥說過,儀式的發(fā)起者是位女性嗎?”
“怎么了?”
“我們查了那棟樓的錄像,發(fā)現(xiàn)上過樓頂天臺的人里有一位女性只出現(xiàn)在下樓的視頻里,監(jiān)控中找不到她上樓的畫面。”
“所以,結合余哥的側寫,我們斷定那個女性就是余哥口中的儀式發(fā)起者。隨后,我們也查到了那個女性,就是說出‘我看到墜樓者表情’的那位住戶?!?p> 鄒立喝上一口手中的啤酒,問道:“這不是個很好的收獲嗎?有什么郁悶的。按照規(guī)定,她應該被帶到隔離點去完成遺忘治療?!?p> 聽到這句話,李通和葉曉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可問題在于,她根本不在隔離點!”
“不在隔離點?”
鄒立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泛起了不詳?shù)母杏X。
“之后呢?”
李通和葉曉沉默了片刻。
葉曉猛灌了口啤酒后,說道:“我們查了查隔離點的通話記錄,發(fā)現(xiàn)負責運送那位女住戶的人是和我們一同上天臺的治安官,然后……我們在一個路邊的草叢中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
說完,又是猛灌了一口啤酒。
“那家伙幫我們調(diào)出監(jiān)控后,就離開了。如果……我們能說句挽留的話……”
如果我們將他留下來,說不定他就不會死。
房間中寂靜了數(shù)秒。
“你們沒必要自責,這并不是你們的失誤。”鄒立安慰道:“即便你們留下了他,也會有其他人被殺害,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盡快把她捉住,審問,收容?!?p> 接著,他問道:“有那個女人的照片嗎?”
葉曉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拿出張照片,遞給了鄒立。
望著照片,鄒立問向鄭明。
“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鄭明推了推眼鏡回答道:“還算順利,不過解析出來最早也要在后天?!?p> “后天?”
鄒立從未遇見過如此長的解析時間。
“嗯?!编嵜鼽c了點頭,“這次的取悅儀式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那些特殊圖標本身便蘊含著混亂,【嘗試理解】就會受到虛無元素的影響,其影響程度遠超之前的那些?!?p> 沉吟片刻,鄒立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發(fā)現(xiàn)余昭并沒有在。
于是他問道:“余昭呢?還沒回來!”
“他已經(jīng)失聯(lián)一天了!”葉曉無奈地說著,“我給他打了無數(shù)次電話,每次都是關機!”
“他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吧?”老莫的語氣有些擔憂。
“應該不會的。想想他怎么對付D-5四手鬼的吧,那小子聰明的很!”鄒立回答道。
不過,出于安全起見,他還是撥通了余昭的手機號。
嘟,嘟,嘟……咔噠。
“掛了?!?p> 連通信號沒幾秒種,手機就被掛了。
瞬間,在場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了!
“隊長,余哥該不會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李通感嘆道。
“呸呸呸!烏鴉嘴!”
幾乎是立刻,鄒立和葉曉一起對李通的話做出回應。
余昭可絕對不能出什么事情?。?p> “再打一個試試看!”老莫說道。
可還沒等鄒立將電話撥出去,洪亮的汽車鳴笛聲出現(xiàn)在基地外面。
“誰!”
所有人都希望那是余昭發(fā)來的信號!
不做任何猶豫,眾人馬上跑到了基地外面。
果然!
一輛滿是血的黑色汽車里,坐著余昭。
“你跑去哪兒了!”五人關切地沖上來問詢余昭,“怎么電話也不接呢?”
“你受傷了沒有!”
一時間,提問關心的人太多,余昭回應不過來。
乖巧地笑了笑后,他說道:
“大家安靜一下,我給大家?guī)Я藗€禮物!”
禮物?
什么禮物?
余昭說著便帶眾人來到車子后面,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了汽車的后備箱。
只見里面是一個渾身是傷的年輕女子。
看到這個女人,除了鄭明和老莫外,其余人都愣住了。
“這個人是……”
鄒立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拿出手中的照片做對比。
一摸一樣!
接著,他扭過頭看著笑容十分乖巧的余昭,什么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