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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尚公主開始

四十二章 可憐的酒坊老板

大明,從尚公主開始 學(xué)著點 2062 2022-07-31 12:54:09

  第二天一早,傅忠去簽押房的時候,看到跟著身后不敢十分靠近,又怕出事時反應(yīng)不過來的王機靈,他有點無奈地說道:“不用跟得這么緊,你是怕我被風(fēng)吹跑了嗎?“

  王機靈是武功排在張略后面一位的護衛(wèi)。

  他退后一步,怕自己的氣味過重,熏著了大公子。劉、張二人護送朱睿去京城,傅隊長安排自己保護大公子,這是天大的榮譽,可不能在自己手里出什么事。

  傅忠見狀,心里也不好受,早就跟他們說過,我們?nèi)烁裆鲜瞧降鹊模麄兙褪遣宦牎?p>  他隨口問道:“機靈,你是哪里人,可有大名。

  王機靈知道機會來了,他有點激動、滿懷希望回道:“我是淮南人,洪武元年三月六號生的,家里取名叫王三六,機靈是同伴取的小名。還請大公子為我取個正式名字,也好回家顯擺顯擺。”

  自己字用心,劉振叫劉小三,張略叫張馬虎,這里又來了個王三六王機靈。不搞到錢,啟蒙民智就得拖下去。

  ”要我取名也行,你可有什么志向?!?p>  王機靈一愣,給劉、張二人取名,沒問什么志向呀。他吭吭哧哧說道:”什么是志向呀?!?p>  傅忠啞然一笑,”志向就是將來有什么打算?!?p>  王機靈‘啊’的一聲,”沒什么打算,保護好大公子就是我的志向。“

  傅忠心想,以后在榆林,不知會有多少人跟自己說類似的話,不經(jīng)生死考驗,這些話怎么做得準(zhǔn),還是規(guī)矩靠得住。

  不過,王機靈是父親手里使出來的,到自己手里就是第二代,他的話沒有虛假成分。

  面對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怪不得太子要讓自己的護衛(wèi)去當(dāng)將軍。

  自己絕不能這樣做,先送他們上軍校,有能力,就去帶兵,沒能力,識字后,可以掌管自己辦的企業(yè),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傅忠沉吟了一下,自己的父親是當(dāng)世數(shù)一數(shù)二的武將,跟著老人家學(xué)了這么些年,還要靠王機靈來保護,那武功不是白學(xué)了,王機靈該負(fù)的責(zé)任是他自己的家。

  想到這里,傅忠有了主意?;茨匣幢?,最后又歸結(jié)于淮安,”你就名安吧,字就叫興家。你有父母,將來還會有兒女,努力向上,為他們做一個遮風(fēng)避雨的靠山?!?p>  王機靈沒文化,不代表他不聰明,否則怎么能當(dāng)?shù)闷鹚男∶亍_@個名字的意義比劉、張二人更好。

  他跪了下來,鄭重其事地磕了個頭,說道:”感激大公子賜名,我會記住大公子的話的。“

  傅鐘心想,怪不得上位者喜歡給人取名字,這是要打上自己的烙印。

  “你去城里打聽打聽,看看哪家做酒的作坊經(jīng)營不下去,在他們之中,選出一個最老實的人來?!?p>  王安不解,問道:“合作伙伴難道不是經(jīng)營得越順暢越好嗎?”

  傅忠笑笑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另外告訴弟兄們,散布吳堡的消息,越離奇越好?!?p>  王安又是不解,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大公子,消息越離奇,本地人作案的可能性越小,這不是把他們往外地人干的那方面引嗎?”

  傅忠耐心地給他解釋道:“正常情況下,你說的是對的?,F(xiàn)在作案的人已經(jīng)住進了知府府,他們懷疑又有什么用。就算有心人心存疑惑,我還有后招等著他們。“

  ”過了不久,我們把酒做出來,讓原來在市場上露過面的士兵正大光明的再去賣酒,算是護衛(wèi)的私下職業(yè)。賣得越好,人們越不會相信,案子是賣酒人做的。你想想,這么好的酒,這么好的銷路,不是我的護衛(wèi),也不會冒險做砍頭的事,何況是殺官?!?p>  ”這就更加坐實了,吳堡縣令冒犯了天意,是上天給出的懲罰?!?p>  說完這件事,傅忠拿出早就畫好了的鍋蓋、管道和喇叭的圖紙,鄭重地說道:“忙完這些事,你去行省一趟,不要驚動任何人,找一家好一點的鐵鋪,照圖打出十套這樣的鍋蓋、管道來。”

  王安指著喇叭問道:“這是什么東西,要做多少。”

  傅忠:“這叫喇叭,有什么用以后你會知道的,只要一、兩個就夠了?!?p>  晚上,王安喜滋滋地回了府中,到了傅忠住屋,迫不及待地說道:“打聽出來了,一家酒坊,規(guī)模不大,人也還算老實,由于經(jīng)營不善,正在到處找買主,準(zhǔn)備一賣了事。只是要價很高,我還沒有跟他說?!?p>  傅鐘一聽,這也叫人還老實,分明是個不安本分之人。一個瀕臨破產(chǎn)的小酒坊,還想老鼠尾巴打一擂捶,他就不知道,腫也不大的道理。

  “其他的呢?”他問道。

  見到傅忠不同意,王安有種一臉胭脂涂到了屁股上的沮喪。

  “還有一家也合條件,人雖然老實,可也太窩囊了。這是一對青年夫妻,原本關(guān)系還不錯,不知怎么,一直沒有懷上孕,互相責(zé)怪幾年了?!?p>  “本來酒坊還經(jīng)營得下去,老公在后院釀酒,老婆在門面售買。”

  ”可那婆娘不是個東西,也可能有了其他想法,一個賣酒的,不思本分,整天涂脂抹粉,妖妖艷艷坐在柜臺上。這下好似天雷勾動地火,引得一條街道的浮浪子弟,天天來門店打情罵俏,終于被一個破落戶得了先手?!?p>  ”本來偷人的事,就是一條街道都知道了,老公總是最后得到消息的。一般情況下,人們總是顧忌事主的面子,不好意思當(dāng)面說破。”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時間久了,老公自己漸漸看出苗頭?!?p>  ”這個老公是個渣滓濁沫,氣忍聲吞,捏著鼻子哄自己,就當(dāng)不知道?!?p>  ”見到她老公窩囊可欺,兩人漸漸張狂起來。那婆娘對自己的老公謊稱,破落子弟是她的一個遠(yuǎn)房親戚?!?p>  “最后,竟然發(fā)展到登堂入室,公然留宿酒坊?!?p>  “那破落戶得了人還不滿足,連酒坊也想一并吞了去,也不想想,人心不足蛇吞象,就不怕?lián)纹屏硕瞧??!?p>  “要占家產(chǎn),必得挑起事來。倆人就敢當(dāng)著他的面唧唧歪歪。破落戶的手只管向女方的敏感地方撩撥,一時影歪身斜,淫聲浪語,不堪聽聞?!?p>  ”老公見到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業(yè)要被搶去,這才撕破了臉皮,打了起來?!?p>  ”自古偷人,最好要有驢樣的貨,既有驢樣的貨,就得有配得起的個頭。那破落戶身材高大,老公不是對手,被打得臥床不起?,F(xiàn)在,生意也一天天蕭條了,看看就要關(guān)門了事?!?p>  王安說完經(jīng)過,鼓起勇氣說道:“我考慮,合作經(jīng)商之事,老實尚可,這種情況就不好了,恐怕會把霉氣帶給我們的?!?p>  傅忠心想:“這不就是最理想的人嗎,膽小怕事,老實窩囊,又有多年釀酒的經(jīng)驗。把他從苦海中救出來,還愁不能為我所用。蒸餾酒并無技術(shù)門檻,識破了不值半文錢,若能保得了幾年的秘密,我的學(xué)校已經(jīng)建立起來了?!?p>  他淡淡說道:“事情雖然荒唐,人卻是可以一用的,你明天帶我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傅忠跟著王安到了酒坊,遠(yuǎn)遠(yuǎn)的,由原來府里的護衛(wèi)隊長帶著幾個士兵跟在后面。

  店面門可羅雀,酒幌子半展不展的耷拉著,一對男女勾肩搭背,低聲細(xì)語著,不時傳出一聲嬌笑。

  傅忠看著那個女的,是個村婦強做時尚的打扮,大紅襖子配著綠褲子,說不出的不協(xié)調(diào),人倒是看得過去。

  那男的細(xì)皮嫩肉,一看就不是個從事勞作之人。不與人對視,倒也相貌堂堂,一與人對視,可能是眼睛有毛病的緣故,要不就是心里有鬼,眉頭聳起,兩眼歪斜,目不聚睛。

  傅忠對那兩個貨說道:“店家,我們需要五十甕酒,你們有沒有好貨?!?p>  見到有這么大的買賣上門,那婆娘兩眼放光,喜不自勝,帶著媚笑道:“有的,有的,就是不知客官幾時要貨?!?p>  傅忠:“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聽你口氣,庫里沒有這么多的貨呀?!?p>  婆娘說道:“這么多的酒,整條街道的酒坊,誰家都沒有庫存。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看。你要不是很急,我們可以連夜趕產(chǎn),盡量滿足你的需要?!?p>  傅忠心里一愣,不是說詩歌美酒要陳,科學(xué)技術(shù)要新嗎?于是問道:“酒不是越陳越好嗎?,為何不多釀造一點?!?p>  那婆娘好似看到一個雛兒一樣說道:“客官說的不錯,但我們都是小作坊,也就是滿足一些街坊解乏之用。哪里有那么多的資金來囤積。只有那些大作坊,面向全城銷售的,才有這個可能?!?p>  “客官要得急,可以到他們哪里去買,只是大作坊不在城內(nèi),都在遠(yuǎn)遠(yuǎn)的鄉(xiāng)下呢。”

  傅忠:“這倒是不錯,就不知你們釀造的酒,品質(zhì)如何。要是品質(zhì)好的話,我們需求是長年供應(yīng),也不急在一時,能不能帶我去酒坊里看一看?!?p>  店面已經(jīng)幾天沒人上門了,他們的談話驚動了街坊鄰居,這個時候還有人上門,好奇的街坊慢慢圍了過來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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