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她在偷窺本王?
時柒抓起衣衫連忙退至墻角。
危險緊張的感覺,讓她手腳冰涼,心跳加速。
她深知絕對不是那兩個婆子,否則她們不會不回話,便直接闖進來。
唯一能自由出入浴堂的人……
只有狗男人?。。?p> 時柒害怕了,她此時并沒有在水中,身上只有一層薄薄地、濕淋淋地外衫,若是他闖進來……
將會一覽無余!
沒有任何即將得到主子寵幸的興奮,時柒恐懼地拿起劇本,顧不得許多了!
誰知,剛一提筆,那道門縫又‘砰——’地一聲關上了。
一件滾著金線的淡粉衣衫,被丟了進來。
為奴為婢許多年,時柒打眼一看,便知道那是什么錦緞華服。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外面?zhèn)鱽砟腥饲謇渲袔е爸S的聲音,“瘦得像根麻桿似的,誰稀罕??鞚L出來,本王有話問你?!?p> 時柒:“……”
你踏馬……偷窺還有理了?。?!
不過他為何又沒有按劇本走?!
此時的他應該已經(jīng)撞在圍墻上,倒地不起?。?p> 時柒還好心地為他寫了個眼疾!
失效了,果真失效了!
時柒瞧著手中的冊子,忽然感覺無比絕望。
那明日……蔣惟仁也不可能來攝政王府了吧?
她的自由,她的一切,全都沒了?
時柒根本不知道,嬴徹打發(fā)了兩個婆子便往門外走,直勾勾地往墻上撞。
若不是聽到碎嘴子的蔣震在那里看熱鬧,他此時怕是真的撞壞眼睛,倒地不起了。
嬴徹當下便知道是那惡丫頭搞的鬼!
很好,勇氣可嘉,甚是有趣!
嬴徹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等時柒穿上長樂郡主的衣裳,從浴堂中走出來,嬴徹聽到動靜便要轉身責罵。
誰知,少女清水出芙蓉的模樣,讓他薄唇半張著,久久都沒有發(fā)出聲響。
郡主的華服,可不是誰都能穿的,若是被旁人知道,時柒恐怕都要被送到衙門。
可她沒有辦法,狗男人就在外面等著,她寫誰給她來送衣服,都是把那人往死路上驅趕。
時柒甚至想做個大惡人,直接就將爾竹的名字寫下。
想想又覺得不妥。
她們兩個不但沒有交集,反而似是仇人一般。
爾竹若是給她來送衣服,狗男人就在院子里,指不定會發(fā)現(xiàn)冊子的神奇之處。
上一世就是他自己發(fā)現(xiàn)的。
一個心思如此縝密的人,時柒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穿上長樂郡主的衣裳。
心中憤懣,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
時柒垂著臉,來到距離男人五米之外的地方,微微福身,“奴婢見過王爺,方才在浴堂中多有冒犯,請王爺責罰?!?p> 【你看吶,這就是做奴才的可悲之處。
明明是他冒犯在先,我卻連說個‘不’字都是錯誤。
平頭百姓家的姑娘,就算無權無勢也能罵上幾句,亦或是哪怕沒有結果也能報個官。
可我的賣身契在人家手里捏著,哪有什么尊嚴可言?!?p> 一陣晚風吹過,吹動著少女的衣衫,她瘦弱的身形顯得越發(fā)楚楚可憐,無助地讓人……心疼。
心疼?
嬴徹的手,下意識撫上自己的心口。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輕微的抬手,卻將距離他不近的少女嚇得渾身顫抖。
“你……罷了!”
本欲問罪的嬴徹,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覺得自己很奇怪,很離譜。
那種被人拿捏住的感覺,是他最為不喜的。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在猶豫要不要砍了這惡丫頭。
以免他心中那過于復雜,自己都理不清的心思,有朝一日會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當這個念頭一起,便立刻被他打消。
他嬴徹會被一個奴才左右?
是太瞧得上她,還是太看不起自己?
可笑。
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男人提步離開。
沒有質問,沒有責罰,甚至多余的話都沒有。
時柒站在精武堂的院落中,茫然地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
我是誰?這是哪?發(fā)生了什么?
“你是烏龜?”
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時柒回過神連忙跟上。
一路上她都在想方才發(fā)生的事情。
亦在揣測男人為何會忽然來到浴堂。
看她洗澡?
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兒。
想要侵犯她?
更是他那種清傲之人不屑的。
他狂妄自大,甚至自命于這天下之主,在暴君面前尚且如此,她只是一名小小婢女,他若是想要,她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高貴如當朝皇后,還不是他勾一勾手指的事兒?
所以,他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時柒想不通,猜不透,對于那個男人,無論前世今生,她都是靠揣測度日。
回到了存心院,嬴徹直接進了寢殿。
時柒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隨手指著中堂的坐塌,“睡這?!?p> 時柒詫異:【不是讓我睡地上嗎?狗男人自覺理虧,良心發(fā)現(xiàn)了?】
“哧?!?p> 男人一聲嗤笑,“別睡的太死,磨牙放屁打呼嚕本王直接砍了你?!?p> 時柒:“……”
【你才磨牙放屁打呼嚕!狗嘴里怎么就吐不出象牙來?】
等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寢殿,時柒才拿出寬大衣袖中的冊子。
躺在坐榻上,她無語凝噎,【看來冊子是真的時效了,狗男人沒有撞暈,也沒有瞎,我以后可怎么整?】
這些話,都被殿內的嬴徹聽在耳中。
他狐疑地朝著中堂地方向看去。
不對啊,明明在七步之遙的地方轉身后,便聽不到那些心中肺腑。
惡丫頭的碎碎念,他怎么還是能聽見?
該不會是……她在偷窺本王?
嬴徹悄然起身,像做賊一樣,趴在寢殿門口朝著中堂望去。
時柒剛好翻身,便瞧見那鬼鬼祟祟的一顆腦袋。
“??!”
時柒嚇了一跳,如果不是躺著,直接就蹦起來了。
她還是坐起身,驚恐地質問道:“你做什么?!”
太下意識的舉動,都沒意識到自己有多無禮。
嬴徹的眉頭都要擰成麻花了,薄唇微抿著。
他親眼看到惡丫頭方才明明是背對著寢殿的方向,他過來時,她才轉過身。
怎么就能聽見呢?
還是說,她與旁人……是不一樣?
春熙暖
某王爺:今日,可投票了?惡丫頭的小命可在本王手里捏著。 時柒手握劇本,磨牙嚯嚯向狗男人:今日該寫點啥呢?小主們投票票,你們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