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交淺言深的兩個人
蘇耀輝被老板娘帶過來,又是背光而來。個子蠻高,190,大長腿。嗯,看來我前世眼光挺好。
蘇耀輝坐下,我給他倒了杯茶,說“這是成年普洱,我喝茶比較重,你不習(xí)慣的話一會換一種?!?p> 沒事,普洱暖胃。
我不置可否的點頭說先談工作吧,我需要的材料都在清單列表,你都帶齊了嗎?
蘇耀輝說,工作下周一談。我想、、、說一些交淺言深的話。
我想蘇耀輝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見,他只是通知我他要說什么,而我必須聽。
好吧。你說吧。
蘇耀輝喝了口茶,微低著頭笑了一下,抬頭看著我說:你今天在接待室見到我有點驚訝的表情,前面還有些走神。嗯,我并不是在說你工作不認真,我是想表達,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打趣他,你看過紅樓夢吧,賈寶玉也是這個開場白。當然了你不是賈寶玉,我也不是林黛玉。
蘇耀輝沒有接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起他的感受。我只是覺得你的表現(xiàn)像是認識我,而我的直覺是你會給我一些我尋求很久的答案。
所以你是個跟著直覺走的人?我很快反問,然后又覺得抱歉,這也不是在法庭我沒理由這樣。我又給他續(xù)上茶水說抱歉,我也沒有整理好怎么描述。有點嗆。
嗯。我給你發(fā)信息的時候也很猶豫,確實不合時宜。
我看看了周圍,沒有其他客人,也就放心下來,整理了一下思路,要從哪里開始說呢?2019年我去上海出差,路過一個小洋樓,很漂亮,院子里還有很多爬藤薔薇。我就在小洋樓對面的咖啡館點了咖啡喝,感覺有些暈眩,還有一些另類的情緒起伏,不怎么開心。然后、、、怎么說呢,我就看見了一些畫面。里面有我,這個很清晰我知道那是我。還有一個男人,是我先生。我們住在上海的小洋樓里,一些人,應(yīng)該我先生的學(xué)生在家里砸壞了很多家具,鋼琴的琴鍵也弄壞了翹起來。我先生和我默默的收拾著行李,搬到了一個弄堂里生活。新屋子很窄,有一張床,掛著特別煩人的蕾絲蚊帳。地上全是我們的行李,大部分都是書籍。還有一雙白色球鞋。我在沉默的收拾,先生正坐在床沿低頭看著我。也許是我難過和悲傷讓我先生感到不妥。他開始說話,大概的意思就是活在當下,不懼未來。很快我在先生的感染下情緒穩(wěn)定下來。很遺憾的是,我只看到了他的下半張臉。頜骨線清晰,白,鼻梁挺拔。我先生應(yīng)該在大學(xué)里教書。嗯。這是我能想起來的部分,前因后果,我還沒看到。
蘇耀輝一直聽著,到我說在大學(xué)里教書的時候,他倒茶的手略頓了一會。告訴我說,一直以來他的計劃就是財富自由之后就要去教書。
我說你那么確定我看見的人就是你嗎?我都不怎么確定,畢竟我只看到了下半張臉。
蘇耀輝說,你能感覺到我的狐貍嗎?
我愣了。好家伙真是交淺言深哈,過了山海關(guān)的時候我就在想東北五仙肯定多,沒成想他自己說破了。我說我能,之前在酒店我感覺你的狐貍來偷我的修為,被我踹了一腳。
這句話倒把蘇耀輝說尷尬了,他笑著說它還小,不懂。我說我沒有計較,畢竟這里是東北,我也計較不起來,但是偷我修為這個不能忍。我這12年,過得并不容易。
蘇耀輝說,我不懂,但我明白你的意思。剛才你描述你在上??匆姷膱鼍皶r,狐貍說那個男人是我。謝瑾年,我們前世是夫妻。
我沒想過蘇耀輝這么坦誠,可這確實是我最迫切需要的。我端起茶杯碰來了碰他的杯子說,謝謝你當時的冷靜,謝謝你的坦誠。
蘇耀輝喝掉杯子里的茶水說,我?guī)闳ヒ粋€地方吧,也許我們還能再想起一些什么來。我的記憶需要和你的記憶一起才能拼出前世的地圖。
他結(jié)了賬,我說你怎么過來的,打車嗎?蘇耀輝點頭,說我來開車。哈,感情你一開始就做了要帶我過去的準備。唉,蘇耀輝笑起來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