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統(tǒng)領(lǐng),就這個小女子還是要跑,就是不從,倔強(qiáng)的很!”
監(jiān)獄的自衛(wèi)兵報告道。
徐謂扶頭說道,“這三千童男童女缺一不可,算了,也不要對她用刑了,把他帶過來。”
自衛(wèi)兵點頭答應(yīng)道,“是,徐統(tǒng)領(lǐng)”。
始皇出行乘六匹九駕,首車為立車,其余為安車,行二三里,一眼望不到頭。浩浩蕩蕩。
眾官員平民下跪迎接,如有抬頭者,立斬不赦。
只聽見一老太監(jiān)傳旨,“眾愛卿平身!”
“恭迎陛下圣臨!”
等墨家首領(lǐng)和公輸家族之人全部起來想看看這位橫掃六國的始皇陛下的時候,毗時孤影遠(yuǎn)去,眾人只能遠(yuǎn)遠(yuǎn)眺望背影。
不過,高漸離確有一些感知說道。
“剛才宣旨的哪位老太監(jiān)是一位絕世高手,他的內(nèi)力絕不在我之下。”
眾人驚訝,小高的實力,大家是清楚的,放眼天下也是少有敵手。
老頑童孟勝此刻臉色漠然的回道,“如小高判斷沒錯,那宮廷之內(nèi)僅此一人,中車府令趙高。”
眾人臉色皆變,這中車府令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名為中車府令,為皇帝陛下管理出行車馬的小官,但是他掌握著全天下的生殺大權(quán)--八方司。
小高點了點頭,“我的判斷也是他,也只有嬴政這位暴君才能震得住他了。”
嬴政登上了大船,一席素衣長袍,徑直來到了徐福的福壽宮,在大船的正中央最高的那座宮殿,寓意是與天親近,為陛下煉丹之時,可以更近一點吸收日月之精華。
徐福突然聽見身后傳來撕拉的開門聲,正欲罵道。
“我不是囑咐過你們嘛,我正在煉丹的關(guān)鍵時刻,不要來打擾我,你們是沒長耳朵嗎?還是沒長腦子?”
一位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身后喊道,“徐福,你好大的狗膽,朕也敢罵!”
這男子聲音中氣十足,渾然厚重。
徐??闪⒖谭磻?yīng)過來,這聲音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也不敢忘記,如同惡魔,烙印在自己心底。
當(dāng)年,始皇好長生,招天下術(shù)士,尋求長生不老不滅之法。
徐福本想和普通術(shù)士一樣進(jìn)宮,故弄玄虛一番就可以獲得一大筆錢財。然后跑路,改姓埋名做一個小土財主。
可進(jìn)宮那一刻,自己才知道,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這那是黃金遍地的皇宮啊,這簡直就是一個魔窟,里面住著一只讓徐福終身生活在恐懼中的惡魔!
【始皇帝嬴政對徐福問道,“爾是尋遍四方的術(shù)士,可知這世間最美味鮮嫩的肉食是什么?”
徐福自然知道,帝王之家,什么沒吃過???如果說錯,那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人頭不保。
徐福絞盡腦汁,苦思冥想,憑借自己的小聰明還真想到一條看似絕妙的脫身之計。
徐福微笑著回道,“陛下,請贖在下妄言。這天下要數(shù)人肉最好吃,人是萬物之靈長,豈能不美!”
秦始皇大怒,拍案而起,“大膽,人肉豈可食,此乃巫師,亂我國度,拖出去砍了?!?p> 徐福急忙求情道,“陛下,我有一法,可自證清白,方知其味可鮮美!”
嬴政回頭看向徐福,“放開他,我到要看他如果讓我償?shù)绞篱g最美的美味?!?p> 隨后,一老太監(jiān)顫顫巍巍的端上一鼎肉湯,還冒著熱氣,并說道。
“陛下,方士徐福割下自身體肉,煮沸湯獻(xiàn)上?!?p> 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簡,并沒有急著嘗肉湯,而是又喚了一名太監(jiān)去詔喚徐福,徐福肉體受損,早已疼暈過去。
包裹成粽子的徐福,只好硬抬到了大殿之上,眾大臣大吃一驚,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著。
隨后,一老太監(jiān)端著一盆清水向徐福臉上澆去,清水的寒冷瞬間穿透徐福的大腦,掙了掙眼睛,一條形似虎豹的戾犬正狠狠的盯著自己,嚇得徐福手足無措,只得嘶啞的拼命喊著救命。
老太監(jiān)立即喝止道,“大膽,陛下在上,豈容你放肆喧嘩?!?p> 徐福這才從恍惚的神情中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全是穿著官服的朝廷大臣,還有那高坐上如魔鬼般的嬴政。
嬴政緩緩走下高座,徘徊在徐福眼前問道。
“徐福,可識得眼前的肉湯。”
已經(jīng)神經(jīng)錯亂的徐福,自割下血肉之后,就已經(jīng)不再堅持得住自己的謊言了,連忙拍著雙手祈求,“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突然,嬴政憤怒喝斥道。
“徐福,你好大的狗膽,膽敢將污湯拿與朕喝,難道是要朕吃你的屁股嗎?”
“陛下饒命~,只是草民骨瘦如柴,唯有后臀可割下二兩肉而已,決無侮辱陛下之意。”
“知道朕平生最忌諱什么嗎?”
“是欺騙,不說實話,欺君罔上,弄虛作假者,一律格殺勿論。”
徐福已嚇得魂飛魄散,只顧得爬在地上磕頭。
“陛下饒命~,草民在也不敢了?!?p> 嬴政眼中充滿憎恨,揮袖轉(zhuǎn)身離去,并說道。
“將污肉喂犬,把湯給徐福灌下,我到要看此湯是否鮮美?”
小太監(jiān)粗魯?shù)膶⑿旄W彀桶忾_,將肉湯一股腦的灌下,隨后將肉挑出,嫌隙的將肉仍向大犬身旁。
徐福喝完自己的肉湯,看著大犬撕咬著自己的血肉,隨即便不由得開始干嘔,雖然不如剛開始割肉時的肉體折磨,但此時才是真正的折磨著自己的靈魂,痛不欲生?!?p> 徐福急忙回頭跪下,請陛下贖罪!
嬴政哈哈大笑,臉色大悅,“卿能真心實意的為朕煉丹,寡人豈能責(zé)怪!”
“微臣無能,以現(xiàn)在的材料,只能煉出小聚氣丹而已!”
隨后徐福從丹爐內(nèi)取出兩粒紅色丹藥,用精致的玉盤呈上。
嬴政看著玉盤里的丹藥兩眼放光,“愛卿,這丹藥可延續(xù)幾載!”
徐福比了個十的手勢,緩緩說道,“此丹只可服用一次,凡人可延壽十年,天地有秩序,陛下切勿給修士使用?!?p> 隨后徐福拿起玉佩其中一粒丹藥,直接吞服下肚。
片刻時間,徐福全身容光煥發(fā),頭上白發(fā)轉(zhuǎn)青,臉上的皺紋也不見了,猶如還老還童一般神奇。
“仙丹,真乃仙丹??!”
嬴政拍手叫好,此刻已沉淪到丹藥的喜悅之中,隨即對徐福囑托著自己的話。
“愛卿此去,定要給朕取回仙藥,朕定不會虧待卿。”
徐福自從獻(xiàn)肉未死之后,做了嬴政的煉丹奴便日日奮發(fā)圖強(qiáng),搜羅天下術(shù)法,多年努力終于小有所成。
但在嬴政面前依然有壓制性的恐懼,使自己這位金丹修士永遠(yuǎn)只能如奴仆般仰視這位凡夫俗子。
徐謂來到女子區(qū),看著還在忙碌的秦舞陽,滿臉堆笑的問道,“哈哈,秦兄,可有找到那名女子!”
秦舞陽嘆息道,“都基本看完了,確實沒在船上!”
“秦兄,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如果延誤了出船時間!你我以及墨家誰都擔(dān)待不起啊!”
徐謂提醒說道。
秦舞陽無奈,只好遵守約定,“徐兄,請放心,我不會亂來,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徐謂依然滿臉笑容恭維道,“好說,好說,秦兄果然重情重義。”
秦舞陽撓了撓腦袋,只得按照約定下船了。
此刻,白云帆在臨云頂已經(jīng)待了三天三夜,對劍譜的招式,炁功,以及絕技都掌握得差不多了,就差在實戰(zhàn)中的經(jīng)驗。
看了看在一旁打著瞌睡的非攻,白云帆一劍將他拍醒,“唉,別睡了,我們要下去了!?!?p> 非攻撓了撓腦袋,笑嘻嘻的問道。
“主人,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兒?。俊?p> 非攻兩只小短腿快速不停的跑下樓去拿自己的行李。
此刻,秦舞陽已回到了墨家,正給大家講解大船上的情況。
孟勝聽到秦舞陽在大船上找了一天多的時間,于是便說道,“小秦,你肯定被徐謂那小子耍了,他只讓你在你可以行動的地方找人,大船之上有哪些不為人知特殊地方,你是看不到的?。 ?p> 相劍師薛燭說道,“大首領(lǐng)說得對,他們肯定把人藏起來了?!?p> 秦舞陽一拳打到身旁的柱子上,氣憤的說道,“我還說當(dāng)時他為什么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我搜查,原來早就把人藏起來了?!?p> “小秦,也不怪你,大船在他們的掌控下,他們想藏個人太容易了?!?p> 高漸離對秦舞陽安慰說道。
孟勝說道,“今天大船啟航了,秦始皇嬴政在天涯海角祭拜送行,大船此刻已在向深海中駛?cè)ィ峙略絹碓竭h(yuǎn)了?!?p> “不過不知道云帆兄見到巨子沒有,我們是不是還是先設(shè)法通知一下他啊…”
沒等秦舞陽把話說完,穹頂?shù)耐ǖ来蜷_了。
白云帆和非攻從暗渠里跳了下來,“孟大哥,高兄,秦兄,你們都在??!”
眾人看見頓時一愣,孟勝似有所悟的問道。
“這青銅人難道就是本派的鎮(zhèn)派法寶非攻?”
“老孟,這真是非攻嗎?”
高漸離也激動的問道。
老孟有些猶豫,“應(yīng)該就是吧?不過,感覺比以前更聰明了,而且更靈活了,更像一個真實的人了?!?p> “老頭,幾十年前,你還是一個小伙子的時候,我就見過你啊!這么快就忘了?”
非攻用手木納的拍著孟勝肩膀說道。
孟勝有些意外,青銅人竟然跟自己對話了,這在幾十年前是根本不可能的,孟勝感覺到了幾分老友重逢的感覺。
“是?。∈前?!那個時候,我還是巨子的一個小跟班??!”
“不過,這么多年,你倒是一點沒變?。 ?p> 孟勝不由得想起哪些往事云云。
非攻憨憨的笑道,“見到你們真好,終于不用待在上面守門了?!?p> 眾人大吃一驚,“守門?巨子居然拿頂級法寶守門,真是暴遣天物啊!”
“正是,我是從第八洞天將他帶下來的,你們不要以為他笨笨的,這家伙可機(jī)靈了。”
白云帆對大家叮囑道。
孟勝急忙問道,“云帆賢弟,你可曾見到巨子?”
“見到了,可惜我上去時,巨子老大已經(jīng)死了!”
白云帆如實得將上面的情況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大家。
白云帆隨后又拿出巨子給大家的遺書。
老頑童孟勝看了看巨子遺書后微笑著說道,“這確實是巨子所寫,他的字跡我是最清楚的,既然巨子已經(jīng)傳位給云帆賢弟,大家一定遵從?!?p> 眾人齊聲拜見新巨子,儀式雖然簡單,但大家都還是遵從韓信為墨家巨子的。
“好了,我現(xiàn)在就發(fā)布第一個矩子令,墨家大本營已經(jīng)不安全了,墨家全部弟子聽令,集體轉(zhuǎn)移陣地?!?p> “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等候命令!”
白云帆發(fā)布命令說道。
以往,白云帆回來,第一個迎來的便是妙弋,今日卻不見她的蹤影,于是擔(dān)心的問道。
“孟大哥,妙弋今天去哪了?”
此刻,孟勝和大家都一臉尷尬,不知從何說起。
“云帆賢弟啊,這個事情我正要和你說起!虞妙弋姑娘被徐福的自衛(wèi)軍抓走了,現(xiàn)在大船已經(jīng)開到深海區(qū)了?!?p> 老頑童孟勝無奈的說道。
白云帆頓時傻眼,真是擔(dān)心什么來什么,一幫大老爺們保護(hù)不了一個小姑娘,老白直想爆粗口。
但白云帆還是忍住怒意,“平靜的說道,孟大哥,你先安排兄弟們撤離,營救虞姑娘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此時,冷靜的高漸離卻主動制止說道,“我們這樣集體撤離機(jī)關(guān)城,會引起秦始皇的注意的,畢竟嬴政還在天涯海角。他身邊有趙高坐鎮(zhèn),就怕到時候會把我們一一逐個擊破?!?p> 白云帆驚訝,“啥玩意,自己才隔離幾天?。≠瞾砹?!趙高也來了!”
大家一起點頭響應(yīng)。
白云帆腦海里拼命的思索對策,現(xiàn)在有三個棘手的問題,一要救虞妙弋,二要穩(wěn)住嬴政,三要準(zhǔn)備好逃生的辦法。不然到時候被一網(wǎng)打盡,那就只有提前下線了。
“孟大哥,你帶領(lǐng)墨家弟子先撤離到九洞天里面,如有萬一,上面有一百多個飛翼,足夠你們飛到好幾十里外的山區(qū)了,到時,秦軍想來找你們也找不到了?!?p> 白云帆淡定的說道。
孟勝則有些擔(dān)心的問,“云帆賢弟,那你呢?”
“虞姑娘我肯定是要救的,畢竟是我把她帶出來的,她現(xiàn)在羊入虎口,我如果棄他而去,以后怎么向她姐姐交代?!?p> 說完,白云帆把非攻交給孟勝,如果我到時候回不來,你就做下一任巨子!
大家看著白云帆乘著一架飛翼往深海中大船的方向飛去。
老頑童孟勝則有些不知道啥滋味,這巨子這么快就傳到自己了,又看了看青銅人非攻,非攻則對著孟勝報以微笑。
看著這呆萌的家伙,孟勝懷疑,“這貨怎么會是鎮(zhèn)派之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