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周定縣城的法場,不斷有游完街被帶來的山匪,周圍擠滿了從各處趕來的百姓,有很多記者,還有很多來往的商人。
顧大帥最近一直在剿匪,還控制了匪患曾經很猖獗的幾個縣城,如今剿匪大獲全勝了,這些被擒的匪首還有山匪都要被公開審判。
其余的幾個營長也都趕到了周定縣城,包括張顯宗,張顯宗心里很忐忑,他沒想到幾萬個山匪幾天時間內被一網打盡了,而且很多匪首被擒,他知道自己與山匪們的密謀可能已經被發(fā)現了,這么多見過自己的山匪不可能個個都是硬骨頭。
他心中懼怕,但還是來了,因為他也有自己的底牌,雖然他真的不想用。
坐在監(jiān)斬臺左手交椅上的張顯宗此時渾身冒汗,看著那些見過面的匪首們一陣緊張。
“別緊張,你不是帶了兵馬來了嗎?如果那個什么顧玄武真的要對你出手,你可以直接反了,再說還有我在呢?!币粋€女聲在張顯宗耳邊。
“我對你有信心,你如果另找到合適的宿主一定要離開我啊,我雖然想要力量但我不想當妖怪?!睆堬@宗祈求道。
“放心,你從本體那里保了我一命,我一定好好報答你?!迸晪尚Φ?。
狡詐的張顯宗當然知道這女子的話不可信,可是他的命脈已經被掌握了,早知道聽那神秘女子的話燒完藤條就好了,現在卻被那女怪拿捏住了,還要被附身。
公審還沒開始,不少山匪頭目看到張顯宗就開始大聲叫罵了起來,說張顯宗卑鄙,假裝與他們合作,結果讓他們中了顧家軍的埋伏。
“袁華怎么還不下令,我忍不住了,我要把那個小白臉拿下?!睆垞P看著張顯宗就要沖上去。
夏洛把他攔住了:“別亂來,人還沒到齊呢,那個張顯宗跑不了。”
張顯宗臉色都變了,圍觀的人們也指指點點的。
“張營長你不對我解釋一下嗎?”袁華坐在主位笑瞇瞇的問張顯宗。
“司令——請聽我狡辯,不對,是解釋,我...”張顯宗不知怎么解釋,有些支支吾吾的。
“你和他廢什么話,直接殺了他奪了他的司令的位置就好了,婆婆媽媽媽的你是不是男人?”一個女聲出現,接著有好多藤條從張顯宗身上飛出,襲向了袁華。
“難怪張顯宗那里顯示了兩個紅點,原來是有異物附體,這個世界看來沒有那么簡單?!痹A手中多了一把劍擋住了襲來的藤條。
那些藤條與袁華的佩劍叮叮當當的撞在一起,藤條斬不斷,但也沒有攻破袁華的防御。
一陣交鋒后藤條回到了張顯宗那里:“你的人呢?馬上讓他們出手。”
張顯宗反應了過來,拿著盒子炮對著天空放了幾下,他帶來的人立刻從法場外面要往法場里沖。
“我立志剿匪,想不到最大的匪就在我身邊,張顯宗你與我是講武堂的同學,也是我一手把你提升上來的,雖然我很不愿意,但還是要把你繩之以法?!痹A已經得了顧玄武的記憶和經歷,所以很是痛心。
“這是亂世,父母兄弟子女都互相謀算,何況只是同學,而且是我一直妒忌的存在,我出身比你好,加入軍隊的時候職位也比你高,可是你卻走偏門得了武大帥賞識還成了司令,我怎么能甘心,只有把趕下司令的位置,再把你狠狠的踩在腳下,我才能消除心中怨氣?!睆堬@宗也不掩飾了,直接說了心里話。
張顯宗手下人沖進了法場,用武器對準了監(jiān)斬臺以及法場里的士兵們。
張顯宗大笑了起來:“顧玄武,今天這一局我贏了。”
“是嗎?”袁華看著張顯宗,又看著沖進來的士兵。
“張顯宗,快幫我們松開,我們幫你?!狈耸缀蜕椒藗兇笙策^望,連忙吆喝。
張顯宗直接開火打了幾個叫得最歡的:“我之前不過利用你們,你們已經是階下之囚,沒有與我合作的資格了,我就是新司令,我的治下當然也是不需要你們這些山匪的,能現在把你們除了最好?!?p> 張顯宗想要的當然不是匪患橫行的地盤,把這些山匪也一并收拾了,這幾個縣就可以成為自己穩(wěn)固的地盤,何樂而不為。
“哈哈哈。”夏洛大笑了起來,成功吸引了場內眾人,以及圍觀百姓們的注意力。
“夏洛?你笑什么?你這個顧玄武的爪牙,沒看到我的人已經把你們包圍了嗎?”張顯宗差點把夏洛忘到了一邊,這個顧玄武的頭號手下對自己威脅很大不能放過,他用手里的盒子炮對準了夏洛。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么蠢的,你真以為你手下的廢柴能突破我夏洛布置的防御嗎?張顯宗你看看這些人是你的手下嗎?”夏洛大笑著揮了揮手。
士兵們把手里的武器對準了張顯宗,張顯宗這才發(fā)現帶隊的軍官自己一個也不認識。
“夏營長您料事如神,所有張顯宗的部下已經全部控制,我們沒有人受傷,來人把張顯宗的手下帶上來?!边@位一揮手,很多士兵押著張顯宗手下的幾個排長還有一些親信進了法場,一個個都垂頭喪氣。
“可惡——”張顯宗知道自己輸了,可是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不應該在這里失敗,他大叫了起來:“白英你怎么不出手了?快點幫我。”
“早知道你這般無用,就不該找你附身,現在好了,我功力未復,他們要一擁而上,我可擋不住?!迸曧懫?。
“那怎么辦?”張顯宗看著那些兵士有些害怕了。
“只能拼一拼了,你可撐住了,你撐不住可別怪我沒護著你?!迸曊f完之后,帶著張顯宗飛在了半空中,無數的藤條從張顯宗身上飛出。
“大家小心?!痹A提醒士兵們,士兵們連忙躲避。
那些藤條的目標不是士兵們,而是那些跪在法場上的山匪和山匪頭目們,他們直接被藤條貫穿了,藤條直接把這些人身上的氣血全部吸收。
這些山匪為禍一方,殺戮無數,今天也合該殞命,如今直接被藤條抽走氣血,也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
這些氣血直接被張顯宗身上的女怪吸收了,可是作為載體的張顯宗根本承受不來,他開始爆裂成為了一個血人。
“哈哈哈,好充盈的血氣,有了這些即使本體親臨,我又有何懼?!迸执笮χ隽诵误w。
法場之外,一個穿著白色斗篷的女子快速急奔,身后是一大群穿著黑色斗篷的道士,他們速度很快,士兵們阻攔不住。
“妖孽你往哪里去?”道士們不停地放出法術。
“我要去救人,我早說了那些人不是我害的,你們要找的人就在法場?!迸永^續(xù)奔走很快進了法場,落在了監(jiān)斬臺上。
“本體?”吸收眾山匪血氣化出身形的女怪站在了另一邊,張顯宗的軀體倒在一邊人事不省,但應該活不了太久。
“我那天應該看著他把你燒盡的,你又作孽了。”白斗篷的女子看著女怪。
道士們也沖進了法場,看見了山匪們的尸首,也看見了女怪和白斗篷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