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將軍府,書房。
“公子,幕后之人已經(jīng)查到,正是前任都軍使白永志所為”
“是否還有其他同伙?”
“白永志屬于官家直接管轄,所以清流和蕭派并未參加其中”
方暮用綢布慢慢擦拭著將軍佩劍,柄處刻著兩個小字,清梵。劍長三尺三,隕鐵打造,重三十斤,吹毛斷發(fā)!
親衛(wèi)感受到方暮溢出的恐怖殺意,不禁有些雙腿發(fā)軟,從未遇到這般氣勢的人!越加對公子死心塌地。
“白永志現(xiàn)在任職節(jié)度使,倒是清閑快活不少!繼續(xù)盯著,晚上再來匯報”
“是,公子”親衛(wèi)凜然,本以為將軍會在以后找機會彈劾白永志,沒想到打算直接暗殺!暴雨即將來臨。
方暮沒那個時間玩什么權(quán)計,君子能動手就不動口!
說完方暮走到密室打算修煉,今天碰到張好好之后得到一縷白色源氣,精神一動,白色源氣便跟隨靈氣運轉(zhuǎn)。半個時辰后,方暮感受丹田三分之二的真氣,快練氣后期了!身上又多了一些真氣錘煉體內(nèi)分泌出來的雜質(zhì),皺眉起身洗漱。
亥時。
“夫君,那粗鄙之人竟然活到了京城,現(xiàn)在還是您上司,怕是以后不好過了”劉氏按著白永志肩膀說道。
“哼,一幫廢物,幾百人追殺,還是讓其逃脫!不過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領(lǐng)頭之人已經(jīng)永遠說不了話了”白永志一臉陰霾。
“是嗎?”
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白永志和劉氏一跳,白永志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此時房門推開,一個身穿黑色夜行服,頭戴銀色狐貍面具,長發(fā)束成馬尾高高傾下,手持一把反光利劍,劍尖正滴落著血漬。
白永志連忙拿起架子上的配件,拔劍指向方暮厲聲喊道“你是何人?你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顫抖的劍尖說明白永志內(nèi)心并不平靜,似乎已經(jīng)猜到對方身份!
不管白永志夫婦,方暮呵呵一笑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別白費力氣了,護衛(wèi)都死了”說著慢慢喝起茶來。
白永志毛骨悚然,自己是一個二流高手,對方能無聲無息解決護衛(wèi)并走到門前,說明武力在自己之上!
方暮本想慢慢折磨對方內(nèi)心,想了想反派死于話多,品了一口茶水瞬間將茶盞擲向準(zhǔn)備逃跑的劉氏,白永志揮劍并未擊掉茶盞,回頭時只見劉氏額頭深陷,耳目流血的倒在地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白永志驚恐持劍刺向方暮,方暮持清梵一閃而過,后方白永志右手還是刺劍的的動作,左手則是使勁捂住喉嚨,血液從指縫激射而出,目光驚恐的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天還未亮,伴隨一聲尖叫,風(fēng)起!
皇城崇政殿之中,宋帝趙恒大怒!朝廷堂堂三品大臣,竟然無聲無息被人暗殺。
下方各大臣議論紛紛,面露憂色。
“雷敬,朕限你十日之內(nèi),查出兇手!”
“臣遵旨!”雷敬苦不堪言應(yīng)聲道。
趙恒這才平息。
這時禮部尚書張一封站出“陛下,外面廣場的殿試已經(jīng)結(jié)束,進士之人已經(jīng)出來”
由于昨夜發(fā)生刺殺案,朝中需要議事,所以考生都安排在了外面廣場考試。
“那好,便定在十五日后面見授官吧,退朝!”皇上心煩意亂的離開了。
群臣也慢慢退去,不多時,皇宮里便恢復(fù)了平靜,空曠的廣場上再無一人。方暮看著遼闊的廣場失神“殿試已經(jīng)結(jié)束,想來劇情也開始了吧?!?p> 垂拱殿。
“官家”
“你來了,來,到這邊坐”趙恒開懷大笑道。
“這么多年了,終于又打了一場大勝仗,真是勇猛之極啊!”自從當(dāng)年趙恒出征意外打了一場勝仗之后,各地方戰(zhàn)勢節(jié)節(jié)敗退,這已經(jīng)是趙恒心中一塊心病。
“都是老將軍和軍士們的功勞,卑職不敢居功?!?p> “朕知道你忠誠剛正,不入兩派,所以有件事需要你親自去查?,F(xiàn)在兩浙一帶有非朝廷控制的海外貨物流出,所以你盡快動身查探清楚?!?p> “阻者殺!不管任何人”
方暮走出垂拱殿時已經(jīng)想明白趙恒為何殺意濃重了。
一,宋朝實行重農(nóng)抑商,如果有人私開海禁或者其他都有可能增加百姓知識,從何對朝廷政法不利。
二,海外貿(mào)易是朝廷重要財政收入來源,必須掌控在自己手中。
三,防止海外倭寇跟隨私販入侵宋國。
這三個原因都是毀滅性的,怪不得趙恒這么重視。
不過此事簡單,也順便去錢塘一趟。
皇城司。
一處隱秘地宮內(nèi),雖有火燭點得通亮,但還是陰森至極。幾名司兵正在用鞭子抽打著兩名囚犯,皮開肉綻之人不停嘶啞慘叫著。
“太白晝現(xiàn),女主昌,學(xué)武王。”看到這句話,皇城司探事司親事官孔午不禁冷笑:
“停!”
“如此大逆不道的謠言,是誰指示你們編的”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此時其中一個囚犯受不了鞭打痛苦急忙喊道。
“這一切都是仁和知縣衛(wèi)英指使的,他說皇后早已失貞,騙了官家十幾年,那幅畫就是證據(jù)!”
“什么畫”此時一名躺在桌椅上的男子,手摸索著擲棋棍冷酷說道。
“夜宴圖”囚犯急忙道
“畫在哪?”孔午看到囚犯低頭不語,頓時用力提起,抬起頭就看到躺在椅子上的男子已經(jīng)走到跟前。
“顧..顧千帆,活閻羅!他是活閻羅!”囚犯看著另外一名不清人事的囚犯害怕喊道。
“既然認得我,還不從實招來”皇城司探事司指揮使顧千帆冷酷道,
“在錢塘?!?p> 顧千帆得到消息就打算籌備前往錢塘,剛進辦事大堂就被喝茶的皇城司使雷敬看到。
“小顧,小顧”雷敬擺手示意顧千帆停下。
“司公”顧千帆雙手舉于胸前揖禮。
“你這活閻羅果然名不虛傳吶,竟然把嫌煩活活嚇暈過去”
“司公謬贊,愧不敢當(dāng)”
“你又何必過于自謙呢,他的同黨都已經(jīng)供出那么多線索,想必以你的本事定然能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吧”
“下官正打算啟程親赴江南”顧千帆說完便想轉(zhuǎn)身離去。
“小顧,過來,果然是某家最信得過的人,圣人乃天下之母,多年輔佐官家,賢德無雙??沙星辶饕慌梢恢币曀秊檠壑嗅敗?p> 話還未說完,雷敬就看到親事官于中全在外面,此事重大不想被其他人知曉,便拉著顧千帆走到一旁。
“那這幅畫是帶回京來還是就地銷毀掉”顧千帆不知此畫如何處理。
“當(dāng)然是帶回京來,畢竟事涉宮中私隱,知道的人越少越少,所有涉事的官員也絕對不能讓他們多嘴。所以你盡管放心去查,記住,咱們皇城司只聽官家號令,縱遣伺察天下不當(dāng)之事,不隸臺察,不受三衙轄制。所以你放心去查,這次若能立下大功,我保你前途無量”雷敬笑著拍其肩膀說道。
“我收拾一下,即刻啟程”顧千帆說完扭頭就走。
雷敬看著顧千帆這么無禮,陰霾的臉上目露冷色!隨后把旁邊的于中全叫過來。
“司公,您找我”
“白永志被暗殺之事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
“稟告司公,目前只調(diào)查到白永志夫婦和護衛(wèi)二十余人皆是被一人所殺,且都是一擊致命,最起碼是個一流高手!且行事極為老練,現(xiàn)場未查到相關(guān)痕跡?!庇谥腥胫F(xiàn)場的慘狀也是冷汗直流。
“官家只給了十日時間,只要你調(diào)查出來,皇城司副使這個位置便是你的”
“定不負司公重任!”于中全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