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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看著自己碗里剝好的蝦,用筷子夾起后放到嘴里,仿佛早已習(xí)以為常一般。
雖然安居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可景禾還是覺得自己被嘲諷了。
“慕慕姐,我也想吃蝦。”景禾也學(xué)著安居對慕和恩撒嬌道。
慕和恩夾了一只蝦放到景禾碗里。
景禾看著夾到自己碗里的蝦,再看看安居剝好的蝦,得出一個結(jié)論,慕慕姐偏心。
晚飯就在景禾吵吵嚷嚷的聲音中吃完了,慕和恩把碗筷收到廚房。
見慕和恩洗碗,景禾連忙湊過去獻(xiàn)殷勤,“慕慕姐,我來幫你?!?p> “不用了,”慕和恩拒絕了景禾的好意,“晚飯是你們做的,碗就由我來洗好了。”
“那好吧?!币娔胶投髡娴牟恍枰约簬兔?,景禾這才戀戀不舍的從廚房離開。
景禾剛從廚房離開,就看到安居正在往蛋糕上插蠟燭。
安居細(xì)心的把蛋糕拜訪到桌子正中間的位置上,期待著等下慕和恩出來陪他一起切蛋糕。
這是七年里,最讓他期待的一次生日。
景禾看見安居點(diǎn)燃了蛋糕上的蠟燭,直接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把蠟燭吹滅。
“你做什么?”安居這下真的生氣了,眼神冰冷的凝視著景禾,他不跟他一般見識,不代表他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景禾被安居臉上冷峻的表情嚇到了,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后,想起自己又沒做錯什么,抬頭直視安居的眼神。
明明心里怕極了,景禾面上卻還是虛張聲勢道:“慕慕姐怕火,不,不能點(diǎn)蠟燭?!?p> 聽到景禾的話,安居明顯愣了一下,怕火?
是因?yàn)槠吣昵暗哪菆龌馂?zāi)嗎?
安居很清楚的知道,在他們分開之前,慕和恩是不怕火的,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七年前的火災(zāi)。
“她,為什么會怕火?”安居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連聲音都有些微不可查。
“我也不知道,”景禾搖了搖頭,“反正我認(rèn)識慕慕姐的時候,她就有些害怕火?!?p> 安居沒想到那場綁架會給她留下這樣的陰影。
餐桌上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景禾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他說完那句話后,對面這個人一下子就變得沮喪起來,明明剛剛還滿心歡喜的拆蛋糕。
“你們這是怎么了?”慕和恩洗好碗出來就看到相顧無言的兩人。
安居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對慕和恩說:“你來了,快坐,要準(zhǔn)備切蛋糕了?!?p> 慕和恩明顯覺察到安居的情緒有些低落,不過他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慕和恩也只當(dāng)沒發(fā)現(xiàn)。
“景禾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今天可是安居的生日呢,你還能分到一塊蛋糕。”慕和恩走了過去,輕笑著對景禾說。
景禾撇撇嘴,他才不稀罕呢。
慕和恩剛坐下,安居就拿起蛋糕上附贈的刀準(zhǔn)備切蛋糕,慕和恩忽然抬手?jǐn)r住了他。
“等一下,你是不是還沒有吹蠟燭許愿呢,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記呢?!?p> “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儀式?!闭f著,慕和恩就拿起散落在桌子上的蠟燭往蛋糕上插去。
“不用了,”安居握住了慕和恩的手腕,對她搖了搖頭,說:“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已經(jīng)在我眼前了?!?p> “其他的,不過就是一道可有可無的程序罷了?!?p> 慕和恩看著安居,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是這樣嗎?
可是以前,他明明很期待吹蠟燭這個環(huán)節(jié)。
“我們快點(diǎn)切蛋糕吧,我有點(diǎn)迫不及待的想要收到禮物了?!卑簿影训斗诺侥胶投魇掷铮罩氖忠黄鹎辛讼氯?。
精美漂亮的蛋糕被分成一塊一塊,出現(xiàn)在每個人面前。
慕和恩嘗了一口蛋糕,奶油甜而不膩,配上烤的松松軟軟的面包和清甜的水果,一切都恰到好處。
安居看著慕和恩品嘗到蛋糕后臉上露出的笑容,明明是同一塊蛋糕,他卻莫名覺得慕和恩面前那份會更好吃一些。
想到這里,安居便隨著自己的心意,把自己的叉子伸到了慕和恩面前的蛋糕里。
“每個人都有,不要搶我的?!痹掚m然是這么說的,可慕和恩還是任由把她的蛋糕挖走了一塊。
安居把從慕和恩那里搶來的蛋糕放到嘴里,好像是比他的要好吃一些。
“我覺得你這塊更好吃一些?!睋屪咭粔K還不夠,安居直接把他們兩個的蛋糕進(jìn)行了交換。
“同一個蛋糕,味道都是一樣的?!蹦胶投髡Z氣雖然有些無奈,卻還是縱容著安居的行為。
景禾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慕慕姐對這個人真的很不一般。
“慕慕姐,他是你男朋友嗎?”
“我的禮物呢?”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慕和恩下意識的回答安居的話。
“在房間里,你等一下,我拿給你?!?p> “不許胡說八道?!逼鹕砬埃胶投鹘o了景禾一個警告的眼神。
慕和恩沒承認(rèn),那在景禾這里就是否認(rèn)。
既然不是慕慕姐的男朋友,那他也沒必要顧忌太多。
“我跟你講,你不要再打慕慕姐的主意了,我媽說了,我跟慕慕姐可是指腹為婚,等我長大了,我就把她娶回家?!?p> 景禾不免有些得意的對安居說。
“誰說的?”安居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
“那還用問,當(dāng)然是我媽媽和慕慕姐的媽媽了,我們的婚約在我出生之前可就定下了,我長大已經(jīng)可是要娶慕慕姐做妻子的?!?p> 雖然景禾知道大家都把這件事當(dāng)做玩笑,連他自己也沒當(dāng)真,不過此刻拿來膈應(yīng)一下眼前這個人,也是非常不錯的。
“哼,”安居冷哼一聲,說:“國家不允許包辦婚姻?!?p> 根據(jù)這小鬼頭的話來判斷,慕和恩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單身,不然景禾不會問他是不是慕和恩的男朋友。
這個消息讓安居隱隱有些開心。
至于景禾說的指腹為婚,安居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壓低聲音,故意挑釁他,“說不定在你長大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 “畢竟,我二十四歲,我們隨時可以去領(lǐng)結(jié)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