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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忽然笑了一下,不顧手上燙紅的皮膚,開心道:“慕慕要是可以永遠像現(xiàn)在這樣,把視線全都集中在我一個人身上,該有多好?!?p> “安居!”慕和恩有些生氣的叫出他的名字,見他如此不顧惜自己的身體,語氣嚴厲道:“現(xiàn)在,馬上去沖水!”
安居見慕和恩真的生氣了,這才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沖水,背影似乎還帶著一絲被訓斥后的可憐意味。
聽到洗手間里傳出的水聲,慕和恩這才松了一口氣,安居把她關起來,鎖起來,她都不會生氣,可如果安居弄傷自己,她真的會生氣。
見到安居從洗手間出來,慕和恩想到他身邊去,卻被鎖鏈桎梏在原地。
“家里有燙傷藥嗎?”
安居聽了慕和恩的話,沉默不語的轉(zhuǎn)身離開房間,過了一會兒,再次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醫(yī)藥箱。
安居把醫(yī)藥箱放到床上后,也不打開,就只是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她。
慕和恩見狀,有些無奈的走回床邊,打開醫(yī)藥箱,從里面找出燙傷藥后,動作輕柔的拉過安居的手。
安居手上的燙傷并不算嚴重,只是手背上的位置被燙紅了一片。
慕和恩小心翼翼的擠出燙傷藥,一點點涂到安居手背上紅起來的地方。
“痛不痛?”慕和恩滿眼心疼的看著安居的手,連涂藥的動作都帶著幾分謹慎。
“不痛?!卑簿友劾镏匦氯旧闲σ?,滿眼溫柔的看著替他上藥的慕和恩。
他喜歡這樣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慕和恩。
“好了,”上過藥后,慕和恩小心的在安居手上吹了一下,“還好不算嚴重,這兩天記得按時上藥,過兩天應該就好了?!?p> “你餓了嗎?我去做飯給你吃?!卑簿涌粗胶投髡f。
“我不餓,”慕和恩搖了搖頭,看著灑到地上的粥,說:“你先把這里收拾一下,之后我們再好好談一談?!?p> “你是不是要離開我?”說話間,安居眼里瞬間蓄滿淚水,“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沒有不想和你在一起?!蹦胶投鳠o奈扶額。
“你根本就不愛我!”安居睜大眼睛控訴道。
“我愛你?!甭犞簿訜o理取鬧的話語,慕和恩有些無力的回答道。
“你現(xiàn)在就是在哄我,你愛我的話為什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根本就不愛我!”
“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可不是以這樣的方式,像之前那樣不是很好嗎?”慕和恩忍不住有些暴躁。
“說這么多,不過就是為了離開我而已,你就是不愛我?!卑簿拥拖骂^,委屈巴巴道。
慕和恩看著安居現(xiàn)在的模樣,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現(xiàn)在被鐵鏈鎖在這里的人是她,怎么搞得好像她在欺負安居一樣。
“那要怎樣你才愿意相信我是愛你的呢?”慕和恩有氣無力道。
“那我們生一個孩子吧。”安居身子忽然前傾,手上按在慕和恩身體兩側(cè)的床上,用身體將她整個人遮擋起來。
“什,什么?”慕和恩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不是一直想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嗎?”安居一點點貼近慕和恩,呼吸灑落在她耳畔,“這樣,我們就能組建屬于我們的家了?!?p> “你,我,還有孩子,我們永遠在一起不好嗎?”
慕和恩抬手狠狠推開安居,表情冷冷的看著他,第一次以這樣嚴厲的口吻對安居說:“滾!”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之后,慕和恩再也沒和安居說過一句話,任憑安居怎么認錯,慕和恩都不肯原諒他。
安居坐在辦公桌前,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剛剛安老爺子突然前來,當著公司其他人的面將他大罵一頓,手底下的人好不容易才把他勸了回去。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安居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有些煩躁的接起電話。
“喂?”
“恭喜你,安居,”梁暉聲音愉悅的對安居說,“終于得償所愿,怎么樣?你和慕慕小姐最近還好嗎?”
“你專門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安居表情不悅。
“當然不是了,我只是想告訴你,春景集團那邊有我,你不用擔心,你完全可以放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绷簳熣f。
“嗯,”安居淡淡應了一聲,說:“沒什么事的話我掛了?!?p> “別急著掛電話,”梁暉接著說:“聽說你最近跟慕慕小姐吵架了?她消氣了嗎?年輕人嘛,吵吵鬧鬧也正常?!?p> “梁暉,”安居臉上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警告道:“你管的太多了?!?p> 梁暉絲毫不顧忌安居略帶警告的話語,繼續(xù)說道:“看來慕慕小姐還沒有消氣啊,不過我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梁暉再次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女人嘛,都是感性生物,她現(xiàn)在雖然生氣,可只要你們有了孩子,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梁暉,你三番五次的提出關于孩子的事情,究竟有什么目的?”安居冷冷的問道。
“我能有什么目的呢,”梁暉嘆了一口氣,語氣透著無辜,“我也不過是想在有生之年,含飴弄孫,得享天倫罷了?!?p> “真的只是這樣嗎?”對于梁暉這些話,安居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安居,”梁暉語氣里忽然多了一絲傷感,“你是我兒子,雖說你并未在我身邊長大,可我們之間畢竟血脈相連,我又豈會傷害你?!?p> 安居聽著他這番話,內(nèi)心毫無波瀾。
根據(jù)他的調(diào)查,梁暉這些年雖然一直都沒有結(jié)婚,可私生子卻有不少,零零散散加起來,少說也有十多個。
其中好幾個年紀都和安旭差不多大了,最小的甚至還尚在襁褓中牙牙學語。
安居可不認為自己和梁暉其他兒子有什么區(qū)別,偏偏能讓他另眼相待。
梁暉找上他,一定是另有所圖,現(xiàn)在他只需要靜靜等候,看他什么時候露出狐貍尾巴。
安居回去的時候,慕和恩正靠著床頭翻看著手里的書,安居進來的適合,她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