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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朝奸佞,我模擬出了千古王朝

第90章 熬毒草

  歷史上的高俅也執(zhí)著于禁衛(wèi)軍的統(tǒng)領權,但是卻把禁衛(wèi)軍當仆役使,最后搞得禁衛(wèi)軍紀律廢弛,軍政不修。導致在外敵入侵之時,禁衛(wèi)軍一哄而散,棄皇帝和權臣于不顧。

  這得多大的本事,能帶出一堆逃兵。

  就這樣的太尉,王煜怎么放心把好好的禁衛(wèi)軍交給他?

  王煜將寫了一頁的奏疏放到一邊,又看了眼高俅的奏疏,對于高俅摸清贏紫萱讓他管理的禁衛(wèi)軍的底細,之后的表情深表期待。

  高俅知道這些人是魏忠賢的之后,就會陷入一種兩難的境地:想好好的管理納為己用,可是那些人又是魏忠賢的;想直接擺爛不管,可是他們的統(tǒng)領權在自己手上,保不準魏忠賢做了什么事情,又要高俅背鍋。

  高俅會明白自己搬起了一顆多么難以處置的石頭。

  而他經(jīng)此試探之后,也能感受到贏紫萱并非表面上的傀儡草包,別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可是手段似乎并不輸先帝。

  那高俅自然就會老實許多。

  王煜合上高俅的奏疏,隨手又翻了翻其他的。

  這些東西像商量好了一樣,一天來一個找茬,換著來,既不會讓贏紫萱手忙腳亂,也在步步緊逼著贏紫萱過五關斬六將。

  如果不是暗衛(wèi)已經(jīng)大致查明了背后的事情,王煜甚至都懷疑這些奸佞是一片好心,想讓贏紫萱成長。

  可是先帝正當壯年卻突然駕崩,連個身體康健、精神正常的兒子都沒留下,只能推一個年僅十五歲的長公主繼位,這些奸佞明里暗里的,可少不了推波助瀾。

  他們怎么可能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主觀上就希望贏紫萱成長為一代明君?

  其實先帝也是個胸懷大略之人,不比宇文霽差,他在位這些年,既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著皇位,又能暗中削弱那些奸佞根深蒂固許久的勢力,已經(jīng)很不易。

  提拔出王煜這樣的權臣,還是一心為國的權臣,大概是先帝一生做的最正確的事。

  王煜聽贏紫萱說起,他受到了先帝臨終時“滿朝文武,只可信王煜一人”的評價,他當之無愧。

  王煜剛想翻開別的奏疏,小廝急匆匆的來報:

  “大人,喬七七說想見大人!”

  王煜挑眉,他好像才讓林娥帶著毒方去找義妁沒多久,義妁這么快就把蠱蟲毒死了?

  雖然疑惑,但是王煜還是放下奏疏,往白雪居去了。

  王煜來時,義妁正在放置蠱蟲的架子前配藥。

  林娥拿著毒方,跟在義妁身側(cè),義妁每挑好一樣,就看一眼毒方。

  林娥感受到王煜來了,回眸微微行了一禮,就繼續(xù)協(xié)助義妁找藥材。

  王煜挑眉,“七七說想見我?”

  義妁這才回頭,眉目之間的郁色已經(jīng)褪了大半,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她剛剛喚了一聲‘王煜叔’,我怕她不安穩(wěn),點了她的睡穴,等除掉這個小蟲子,再讓她清醒些吧……她那般,看得人心疼?!?p>  王煜點頭,看了眼義妁放置蠱蟲的大書架,一時有些呆滯。

  這好像是他很喜歡的那種書架,而后找能工巧匠專門定制的,幾乎每個院子都至少有一兩個,義妁居然給這上面堆滿了毒草。

  義妁點了點懷中抱著的實木托盤上的毒草,邊去看林娥手上的毒方,邊說道:

  “這個【白水慈心羽】,這里的材料剛好能湊齊,我這兩天為了搞死這個小東西,幾乎把京城市面上可以買到的毒草都買了個遍,這鴆鳥的羽毛,還剩下兩只的量呢?!?p>  王煜:……

  義妁確認好毒草之后,讓林娥把準備的東西擺好,而后跟隨林娥一起去了院子中。

  林娥手腳麻利的在院中的石桌旁架起一口鍋,下面放了點木柴和干草,又提過來一桶水。

  王煜挑眉看著義妁將紅木的托盤放到石桌上,這個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要野餐。

  義妁又回了一次房,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個小托盤,上面整整齊齊的放著色澤明艷的鴆羽。

  這東西有劇毒,根本不能用手碰,義妁只端著托盤,面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是王煜就是覺得她整個人都有一種“頭給你擰下來”的氣勢。

  王煜坐到石桌邊的石凳上,靜靜地看著義妁熬毒藥。

  這東西劇毒,尤其是鴆羽煮的水,自然不能用膳房熬藥的鍋來,要是那么干了,那下一個熬藥的人可就成為幸運觀眾了。

  義妁將鴆羽全都倒到了鍋中,林娥則在點過火后,往鍋中加了半鍋水。

  明媚的陽光下,那鴆鳥的羽毛色彩更加亮眼。

  果然越好看的東西越有毒,王煜默默地想,貂蟬便是如此,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他身邊的一把刀。

  陽光雖然有些灼眼,但春天的風還是送來了幾許清涼,沒多久,那大鍋中的水已經(jīng)翻開了。

  色彩明艷的鴆羽在水中沉沉浮浮,即便水的顏色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但是王煜心知,這要是隨便拿出去一小杯,毒死個大男人不在話下。

  義妁拿起特制的長長的筷子,開始一樣一樣的往鍋中加入毒草。

  林娥則是回了房中,沒多久,就雙手捧著裝有蠱蟲的琉璃盅。

  這個容器是特制的,既能看出里面蠱蟲的動向和狀態(tài),又不會讓蠱蟲爬出來。

  當時費了多少力氣才把這個小東西逼出來,要是再教它爬回去,王煜雖然不會到了氣到炸毛的程度,但是喬七七的身體,可實在是禁不起這般的折騰了。

  王煜看著林娥將琉璃盅放到石桌上,回想剛剛林娥雙手握著這琉璃盅的模樣,忍不住想:這東西不可以直接以內(nèi)力捏成碎末嗎?

  像林一一般的武功高強、內(nèi)力雄厚之人,一巴掌拍碎一個石桌都是輕輕松松的,把一個小蟲子攆成粉末,應該不在話下吧?

  王煜還沒來得及問林娥,系統(tǒng)冰冷的機械嗓音突兀響起:

  【能把鐘情蠱捏到不可再生的程度,至少需要有百年以上內(nèi)力的人全力一擊。你的林一都沒有百年內(nèi)力,只有九十年左右。】

  王煜:……

  王煜不打算理會系統(tǒng),繼續(xù)看著義妁熬毒草。

  毒草基本上加完了,紅木的托盤中只剩下半條蛇,和一個色彩斑斕的貝殼。

  王煜看著面無表情的義妁,忍不住開始慶幸,還好當時林一并沒有把義妁惹毛,不然王煜可就痛失一個有九十年內(nèi)力的暗衛(wèi)頭子了。

  義妁依次將毒草加完,而后靜靜地等著這一鍋湯水熬成濃稠的毒汁。

  忽地,義妁皺起眉,從羅裙的袖子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取出三粒藥丸,遞給王煜和林娥,自己也吞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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