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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上司拉進紅顏群,我被曝光了

019.天才的世界,凡人不懂

  “拿過來我看看!”

  說完,席文典才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妥。

  這是在別人家,他這么急切地要看別人的東西,還一連聲催促,當然很不禮貌。

  于是他稍微冷靜了一點,輕聲說:“能不能,把那兩個盒子打開讓我看一下?這件事情很重要!”

  眾人向柳如煙望去,柳如煙輕輕點了點頭,有點費勁地把那個寫著“論劍”的盒子打開了。

  躺在盒子里的,是十幾枚鐵質(zhì)徽章。

  “這是……”

  屏幕前的席文典把眼鏡推到更高,瞇著眼說:

  “把那個,中間那個,一柄小劍的那枚徽章拿過來,對,左邊那個,我看看……”

  柳如煙把他說的那枚徽章拿出來后,席文典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了。

  “請再把那把飛刀的徽章拿出來,嗯,就是左上角那顆。”

  “然后是那把離別鉤的……不是,是那個彎彎的鉤子的那枚?!?p>  “還有那個降龍十八掌的……呃,就是那個手掌形狀的?!?p>  ……席文典足足點了6枚徽章,柳如煙將他說的那些都放在了地板上,一字排開。

  從左往右,徽章上依次是一把飛刀、一柄小劍、一把黑刀、一個拳頭、一把離別鉤和一頭犄角昂揚的小鹿。

  “不、不會吧……”

  蕭情坐在地上,裹著輕薄絲襪的長腿歪放在地板上,嘴唇顫抖,目光震動。

  她豐美的身體無力癱坐,好像全身力氣都被抽走。

  顯然,她已經(jīng)意識到什么了。

  同為作家,她知道那些小小徽章蘊含著的意義。

  可是其他人就不明就里了,面對席文典和蕭情兩人的震動,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顧元珍捏緊拳頭道:“席老師,你就別賣關子了!這些徽章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席文典努力壓制著自己的聲線,讓聲音不要顫抖,緩緩道:

  “之所以讓你們打開盒子,是因為,我認得那個盒子?!?p>  “十多年前,《多情劍客無情劍》和《射雕英雄傳》橫空出世,引發(fā)了武俠小說的熱潮,開創(chuàng)了全新的小說流派?!?p>  “為了助推這波熱潮,數(shù)家出版社和一些權威雜志聯(lián)合起來,曾舉辦過幾屆‘論劍大會’?!?p>  “論劍大會?”秦云初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

  她覺得有些熟悉,但是記憶不甚清晰。

  “哦!我想起來了,”顧元珍一拍手,“是發(fā)給武俠小說作家的!”

  席文典點了點頭,說:“這個獎項是用來表彰那些出色武俠小說作家的,一共舉辦了7屆?!?p>  “第一屆是13年,民間對金鏞和古籠獲獎的呼聲都很高,最終,評委會頂著壓力,把獎頒給了古籠的《多情劍客無情劍》,以表彰他開了武俠先河。”

  顧元珍點頭道:“我記得!當年,這個獎引起了很大爭議!論壇的人狂蓋了3萬樓,就是為了爭金鏞和古籠誰更有資格得獎!”

  席文典臉上浮現(xiàn)出懷念的色彩,似乎回想起了那個武俠小說的黃金時期。

  接著,他又緩緩說道:

  “第二屆,古籠已經(jīng)得獎了,不給金鏞發(fā)獎,獎項的權威性就沒有了,于是,發(fā)給了金鏞的《神雕俠侶》。”

  “第三屆,古籠的《流星·蝴蝶·劍》和《天涯·明月·刀》實在太出彩,在小說成就上突破很大,特別是傅紅雪的刀,令人印象深刻,于是這一屆的得主便是古籠?!?p>  “第四屆是金鏞爆發(fā)的一年,《笑傲江湖》《天龍八部》都是那一年出來的,他成了毫無爭議的獲獎者?!?p>  “第五屆,古籠宣布封筆,出于對他的紀念,大家一致同意把獎頒發(fā)給他,徽章上刻著離別鉤,就是暗示著對他的挽留之意——他雖然離別了,但大家都想把他鉤回來。”

  “誰想得到,到了第六屆,金鏞留下一本《鹿鼎記》,也消聲匿跡了。這一屆獎章的主題是鹿,鹿在《鹿鼎記》里,指的是天下蕓蕓眾生、黎民百姓?!?p>  席文典越講,聽的人便越是震動。

  他們都已經(jīng)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古籠得獎也好,金鏞得獎也罷,當年的爭議,到了今天,只能在人們心中留下淡薄記憶。

  而濃縮著那些所有爭議的獎章,就如同將歷史凝結(jié)成固態(tài)般,一枚枚并列排放在地上。

  古籠,金鏞,他們的獎章,現(xiàn)在都在同一個盒子里,和衷共濟,殊途同歸。

  顧元珍聲音顫抖地說:“席老師,這些獎章……是真的嗎?”

  “我每一枚都親手見過,摸過,怎能有假?”席文典說。

  何詩穎和顧元珍面面相覷,隨后一同說:

  “金鏞……就是古籠?”

  “古籠就是金鏞?”

  他們突然感覺很無力。

  爭來爭去,兩個人到底誰厲害,為了這個吵得不可開交,頭都要打破。

  那想得到,兩個人竟都是同一個人。

  “不,金鏞是金鏞,古籠是古籠?!鼻卦瞥跫m正他們道,“他們都是陳涯的馬甲。”

  房間里沉默了半天,只有窗外梧桐樹葉在風中呢喃。

  “為什么??!”

  何詩穎站了起來。

  她表情看上去很不甘心。

  “他們……不,他,他為什么要用馬甲耍我們?”

  席文典長嘆一聲。

  “現(xiàn)在看來,古籠這個馬甲,是用來探索新寫法、新境界的,而金鏞這個馬甲,則是用來鞏固第一人地位的?!毕牡湔f。

  “才華橫溢、江海橫流,用了兩個馬甲,兩個馬甲都登頂巔峰,我從未見過如此天才之人?!?p>  “才華橫溢、江海橫流”聽了這評價,蕭情說不出話。

  她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如果他不用兩個馬甲,而是只用一個筆名,豈不是比現(xiàn)在更要出名?

  可他偏偏用了兩個馬甲,給自己拼命上難度。

  除了不慕名利以外,沒有任何其他解釋。

  蕭情見過很多作家說自己不慕名利,可和陳涯比起來,他們是那么的卑猥。

  由此,蕭情長嘆一聲:“天才的世界,我們不懂。”

  席文典也說:“是啊,天才的世界,我們哪里能懂?”

  蕭情抓住秦云初,臉上掛著傾慕又別有所圖的笑容:“古籠和金鏞……不,陳涯,現(xiàn)在是在你公司對吧?”

  “嗯……對。”秦云初被問得有些突然。

  “你一定要把他介紹給我,”蕭情說,“一定一定,一定要介紹給我!我想認識他!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秦云初有點想笑,點頭道:“嗯,一定?!?p>  席文典還在回憶先前武俠小說盛況空前的日子。

  他想起了第6屆論劍的大會,那也是倒數(shù)第二屆大會。

  金鏞寫出《鹿鼎記》這部看起來放飛自我,一點也不武俠的“武俠”后,評委會很是頭疼,是否要把獎頒給他。

  大家都說,《鹿鼎記》的主角,武功不會,還下流好色,靠著銀子和溜須拍馬、圓滑處世,干成了武林高手也做不成的事。

  這不是武俠,而是反武俠。

  把獎發(fā)給他,屬于自己打自己臉。

  可是,《鹿鼎記》又確實是整個武俠小說界的扛鼎作,不把獎發(fā)給它,又說不過去。

  只有席文典的看法不同。

  他認為,金鏞在《鹿鼎記》中,已經(jīng)不止將目光投向了那些皇親國戚、武林高手。

  他開始真正將目光投向那些無法在歷史留名的小人物。

  所以,他堅信,金鏞還年輕,還會寫出更多開天辟地級別的作品,拔高整個武俠小說的巔峰。

  之后金鏞銷聲匿跡,他還痛苦了很長一段時間。

  現(xiàn)在看來,金鏞并沒有消失,消失的只是這個馬甲。

  在馬甲背后那個人,已經(jīng)突破了這層馬甲,飛升到其他境界了。

  而在那之后,他甩在身后的武俠界,因為失去了兩顆(其實是一顆)最明亮的星,而變得黯然失色。

  在那之后,論劍大會只又舉辦了一屆,便黯淡收場。

  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武俠小說助推了金古二人,而是陳涯以一己之力,一劍斬出了武俠小說這個題材。

  “只能說,天才的世界,凡人是真的不懂吧……”席文典喃喃道。

  “老師提到過論劍大會?!绷鐭熀鋈焕洳欢〕雎曊f。

  席文典聞言一喜,問:“是嗎?他怎么評價的?”

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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