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的話剛剛落下,柳卿與唐渡的手就舉了起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動靜。
徐牧墨神色如常,沒有一點意外之色。
這些人他本就不認識,自然就沒指望能通過提名。
就在他以為就這樣了,不曾想音闕閣的老嫗緩緩舉起了手。
可惜,未能改變落選的命運。
徐牧墨沖音闕閣兩位師徒報以善意笑容,對方的阮清靈也回以禮貌微笑。
于是,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不是瞎子嗎?
閉著眼睛也能看到我笑???
這幾天怎么老遇到奇奇怪怪的人。
武王淡淡開口,“徐牧墨未提名,下一位形意宗,馬霹靂?!?p> 這一次,場面再次暖了起來,有五十多位舉起了手。
一直到結束,又有三個人通過了提名。
武王宣布道:“本次共有七人通過提名,還剩有十八個名額,這十八個名額由諸位精英弟子比試獲得。比試一對一,采用抽簽式。贏的晉級,直到獲取名額!”
徐牧墨算了一下,除掉提名的七個人,還剩九十四人爭奪名額,也就是說最少要戰(zhàn)斗三場,三場連贏,便可穩(wěn)拿名額。
“侄兒,要不你退出吧!”
李恒放心不下,低聲勸道。
“恒叔,我想試一試。”
徐牧墨堅定的說道。
李恒還想再勸一下,卻被柳卿反勸道:“年輕人有銳氣是好事,李會長就讓他試試吧?!?p> 他也想看看,這個他看不透的少年究竟有何本事。
“唉,好吧?!?p> 李恒心中沒有抱多大希望,這些精英弟子中最低都是靈溪中階,其中不乏靈河境高手。
以侄子靈井中期的修為,想要跨境贏下名額,無異于癡人說夢。
不光他這么想,在場的人幾乎都這么想。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率在徐牧墨身上,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白送的名額一樣。
徐牧墨怎么也沒想到第一次這么吸睛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啥意思?
當我是新手副本了?
這時,一位金甲衛(wèi)捧著一個蒙著金布的盒子來到了他的面前,武王的聲音也同時傳來,“現在開始抽簽!”
徐牧墨將手伸進盒子里,隨意摸出一張紙條后,慢慢展開。
紙條上只有兩個數字:十八。
“徐牧墨,簽數十八!”
金甲衛(wèi)高宣了一聲,捧著盒子去往下一個人面前。
與此同時,武王身邊的金甲衛(wèi)提筆記錄下他的名字和簽數。
隨著他的簽數報出,在場的眾人反應各不相同。
有無動于衷的,有躍躍欲試的,更多的還是一臉期待的。
不過總的來說,都還算平靜。
直到十八的相同數字被報出,才引起了波瀾。
“張小舟,簽數十八!”
金甲衛(wèi)的聲音剛剛落下,旋即被驚喜的聲音覆蓋。
“哈哈哈哈!我抽中了十八!”
一個身材圓潤的胖墩仿佛中了大獎般,開心的手舞足蹈,引來了一片羨慕的目光。
徐牧墨臉色古怪,這貨是不是開心的太早了……
“此子雖然其貌不揚,其修為卻達靈河中期,牧墨小友,你的壓力可不小?。 ?p> 柳卿撫著胡須,善意的提醒道。
“確實挺強的!好可怕!”
徐牧墨咂了咂嘴,努力裝出一副害怕的神色。
他并不打算暴露真正實力,因為對他沒半點好處。
“你這人,嘴上說著害怕,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柳漪漩一眼就看穿了他拙劣的演技,毫不留情的拆穿道。
徐牧墨尷尬的笑了笑,也沒解釋。
抽簽很快結束,所有人都匹配到自己的對手。
戰(zhàn)斗場地已經搭建好,就在拍賣行外的廣場上。
戰(zhàn)斗順序從一到四十七,共有四十七場,輸贏以一方認輸,重傷,死亡為準,十分殘酷。
眾人移步場外,兩名一號也上了擂臺。
兩人都是不滿二十的少年,但是境界差異頗大,一個靈河中期,一個靈溪中期。
沒有花里胡哨的互相介紹,照面就是不留情面的猛攻。
結果不出眾人所料,但是速度卻是讓人大吃一驚。
僅僅一招,靈溪境就吐血倒地,已無再戰(zhàn)之力。
這就是境界的全面碾壓!
第二場緊隨其后,依舊很快分出勝負。
不過半個時辰,就已經結束了十五場。
徐牧墨漸漸收起了輕視之心,因為這些弟子中有真正的妖孽天才,其中一個黑衣少年格外引他注目。
此少年表面看只有靈河初期,但是對陣靈河巔峰對手一招敗敵!而且輕松至極。
因少年全程緘口不言,所以無法洞察他真正的實力,但是他有種感覺,即使有相骨之眼,也不一定能看透此人。
“馮子昂勝!下一場,徐牧墨對陣張小舟!”
徐牧墨收斂心思,從容走上戰(zhàn)臺。
與此同時,他的對手張小舟也走到對面,沖他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牧墨兄,要不你還是認輸吧!”
“請賜教!”
徐牧墨笑的比他還憨厚,實則滿腦子想的是怎么贏。
要想在不暴露實力的情況下贏,還真是個技術活。
正思索著,忽然面門撲來猛烈的罡風,原來是張小舟持雙棒殺來。
他下意識的錯開腳步躲閃,風行步也本能的施展。
可是速度的快的令人發(fā)指,不僅讓張小舟撲了個空,還差點沖出站臺。
張小舟有些懵逼,這是靈井中期能有的速度???
徐牧墨也反應過來,連忙止住風行步,臉上裝出驚魂未定的神色。
張小舟咬了咬牙,再次持棒沖了過來。
這次徐牧墨乖了,故意步伐凌亂的躲閃,每次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過。
就這樣,愣是險象環(huán)生的過了幾十個回合。
張小舟額頭冒汗,累的氣喘吁吁,看似他攻勢兇猛,實則連對方的皮都沒摸到,打得那是一個憋屈。
徐牧墨也發(fā)現了問題,照這樣躲下去,何時是個頭哇?
得把他弄下去!
于是他抽出了藥鏟,毫無章法的揮舞著。
臺下的柳卿看的眉頭直跳,那可是采藥專用的藥鏟啊!居然被他用來拍人,簡直暴斂天物!
其他人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沒想到這個遠清宗的宗主還有點東西,居然在低了一個大境界的對手上還能堅持到現在,著實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