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墨本來想著八品丹藥也能湊合,畢竟有總比沒有好吧。
但是南柏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說了九品就是九品,不容一絲更改,當場就將來人趕了出去。
他這重諾的性格也讓徐牧墨安心了許多,意味著只要他完成約定就能平安離開。
時間過的很快,在第四天來臨之際,又有兩個宗門送來了丹藥。
截至目前為止,徐牧墨一共收到了十八顆九品丹藥,這些丹藥的價值加起來足以讓他成為一方富豪了,甚至比起那些一流宗門都有過之而不及。
這也意味著大部分拿出丹藥的宗門實力會一落千丈,后續(xù)的影響也是十分嚴重的。
更慘的是剩下的這些子弟,不出意外的話,會終生困在這座迷城里。
徐牧墨雖有憐憫之心,但絕不會婦人之仁,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自然要承擔選擇的風險。
三天期限一過,南柏使用藤蔓封死了血月洞口,而徐牧墨也按照約定前往南柏住處貢獻帝仙之血。
在走之前,他將一顆九品丹藥切成了十六份,再融合十六顆四品丹藥,造出了十六顆假的九品丹藥。
丹藥雖假,但是藥力卻是貨真價實的。
只要能供應出帝仙之血,諒南柏也說不出什么。
南柏的住處位于城中的通天塔,這座塔直入云霄根本看不到頭,其內(nèi)外都是灰土色的藤蔓纏繞,看不到一點象征生機的綠色。
整座塔就像一根巨大的枯藤直挺挺的樹在那里。
徐牧墨多少也能猜測出這座塔就是南柏真身的一根藤枝。
通天塔前,南柏早已翹首以待,見他走來,主動迎了上去,“小友,可準備好了?”
徐牧墨點點頭,笑道:“答應前輩的事,自然不會食言!”
“那就好,進來吧!”
南柏帶著他步入塔內(nèi),一進門,徐牧墨就感受到了荒涼古樸的氣息。
通天塔一層十分寬闊,但是布置卻極為簡單。
除了中心地面上刻畫的巨大符文外,再也沒有其它之物。
“你將帝仙之血滴入法陣中即可!”
南柏帶著他來到渡問處,指著地面吩咐道。
“明白!”
徐牧墨也不墨跡,招出鐵鏟毫不猶豫的劃破了左手掌心。
猩紅的血液瞬間涌出,順著掌心紋路流淌而下。
他趕忙將手伸到符文上空,任由鮮血滴落。
“滴答,滴答。”
鮮血滴進符文,還未濺起血花便被符文無聲吞噬。
隨著血液的不斷澆筑,整個符文的紋路都亮了起來,泛起了妖異的紅光。
南柏盤坐在符文前,緊閉雙目進入了入定狀態(tài)。
兩人皆都沉默,安靜的都能聽到滴血的細微聲響。
一個時辰后,徐牧墨已經(jīng)感覺到體內(nèi)鮮血消耗殆盡,于是毫不猶豫的吞下假九品丹藥。
丹藥入腹,迅速補充著氣血,讓掌心血流不至于干涸結疤。
其效力雖然不足八品丹藥,但是絕不弱于七品丹藥,加上他有意偷工減料的減緩血液流速,堅持幾個時辰應該沒什么問題。
南柏全然無覺,老臉上浮現(xiàn)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享受之色。
三個時辰后。
徐牧墨估摸著差不多了,小聲說道:“前輩,我今日已經(jīng)放血四個時辰,應該可以了吧?”
“小友,要有誠意??!區(qū)區(qū)四個時辰何足道哉?”
南柏眼皮未抬,慵懶的說道。
徐牧墨心中罵罵咧咧,卻也沒有再說話。
四個時辰相當于前世八個小時,正兒八經(jīng)的朝九晚六,他已經(jīng)很有誠意了,沒想到這老頭竟然還讓他加班!
咬牙又堅持兩個時辰后,南柏主動開口,“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了,小友回去好生歇息,明日繼續(xù)。”
“多謝前輩!”
徐牧墨告了聲退,離開了通天塔。
回到閣樓后,柳漪漩就迎了上來。
“你一整天都去哪了?臉色怎么這么差?”
柳漪漩見他臉色蒼白,關切的問道。
徐牧墨擺了擺手,岔開話題問道:“你做飯了?”
剛一進門,他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柳漪漩吐了吐舌頭,低聲道:“是阮姐姐做的?!?p> 徐牧墨瞪了她一眼,“別吐舌頭!”
“要死啊你!”
柳漪漩瞬間炸毛,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
“別鬧了,先吃飯。”
阮清靈走下樓梯,輕聲制止了他們的打鬧。
徐牧墨刨開柳漪漩的爪子,不客氣的登上了二樓。
二樓只有一個房間,布置的十分溫馨,居中的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
徐牧墨詫異道:“想不到阮姑娘會隨身攜帶這么多食材。”
“愛好而已。”
阮清靈款款入座,優(yōu)雅的小口吃著。
徐牧墨的吃相就沒這么斯文了,用狼吞虎咽來形容都不為過。
雖說修行之人可不食五谷雜糧,但在這鬼地方能一飽口福之欲也是件美事。
況且這桌飯菜多多少少都帶點靈元,想必食材也不是凡物,再加上阮清靈的手藝精湛,更讓他食欲大動。
一桌佳肴很快就被他風卷殘云的清掃干凈,吃完還不忘夸贊道:“小廚娘的愛好果然值得稱贊!”
“小廚娘?”
阮清靈放下碗筷,若有所思的輕聲問道。
“就夸你做菜好吃!”
徐牧墨打了個哈哈,轉頭看向柳漪漩,納悶問道:“你怎么不吃?”
柳漪漩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吃相誰敢跟你搶?”
說完,她的目光又放在了墻壁上。
徐牧墨立馬明白過來,起身說道:“走,帶你去飽餐一頓!”
“好呀,好呀!”
柳漪漩興奮的直拍手,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后。
徐牧墨將兩人帶到了閣樓后的城墻處,指厚重的城墻說道:“敞開吃,我請客!”
柳漪漩早就按耐不住,揮舞著小拳頭就撲了上去,看似堅硬如鐵的城墻在她的銀牙下很快就被啃出了一個豁口。
徐牧墨倒是沒多大擔心,雖說城墻是南柏的藤蔓所化,但對他龐然的體型來說,實在微不足道。
一個丫頭能吃多少?頂多就是虱子咬了罷了,而且南柏正在全心煉化帝仙之血,哪有功夫管這種小事。
會飛的大肥魚
上智能推了,能不能逆天改命就看兄弟們的追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