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腳下,蘇長青順便抓了兩只野兔。
血羅魔蛛不需要每日進食,但需要每隔幾天,就吸取一次獸類精血,恢復體力。
而自從毒囊里的毒液,全部都被蘇長青提取干凈之后,這兩頭血羅魔蛛,一直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雖然重新分泌出少許毒液,但并不是很多。
蘇長青擔心過度提取毒液,會超出它們身體的負荷,最終導致毒盡身亡,讓他的靈石打了水漂。
所以,他沒有繼續(xù)提取血羅魔蛛的毒素。
而是讓它們先休養(yǎng)生息,恢復身體。
等過一陣子,它們休息好了,再幫它們清清內存。
吸取了野兔的精血,兩只血羅魔蛛,這才看起來稍微精神了一些。
蘇長青分別給它們兩個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
雄蛛叫呆瓜,因為它看起來很傻。
至于那只雌蛛,由于比較兇悍,剛一見面,就向雄蛛發(fā)起攻擊,宣示自己的主權,蘇長青便叫它河東獅吼。
不過,或許是因為不熟的關系,河東獅吼對呆瓜懷有很大的敵意,一見面就打架。
這讓蘇長青很是無奈。
因為他還等著它們兩個,給他生一堆蜘蛛寶寶。
但看呆瓜這個夫綱不振的樣子,這件事情,恐怕還有很長的路還走。
喂完血羅魔蛛,蘇長青將野兔的尸體,放火燒掉。
隨后前往靈田,巡查一番,順便給靈藥澆水。
做完每天基本的工作,蘇長青這才坐在田埂上面,開始思考,要如何不露痕跡地調查神秘人的身份,才能不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調查他的事情。
最好的辦法,是等到一個月后的家族祭典,到時候所有凌家族人,都會返回虎嘯山,祭祀凌家先祖。
凌家二房的那兩個族老,一定會在祭典上面現(xiàn)身。
蘇長青只要參加祭典,看到對方,就可以確定他的身份。
但一個月的時間太久,誰知道在這期間,會不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要是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蘇長青無法安心。
因此,必須得想一個辦法,盡快驗證神秘人的身份才行。
蘇長青冥思苦想,過了整整一天,方才突然想到,昨天早上,下山的時候,躲在馬車下面聽到的,山門守衛(wèi)和商隊領頭的對話。
他記得對方好像就是凌家二房的族人。
他自己不方便出面向人打聽,神秘人的信息,但那兩名守衛(wèi),身為凌家二房的族人,應該會知道,他們的族老,具體是什么靈根。
神秘人到底是誰,從他們身上,或許可以找到答案。
蘇長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隨后立即回到房間,拿出紙和筆,寫了一張紙條——
“不想讓人知道,你們偷偷干的那些勾當,現(xiàn)在立馬拿著十塊一階靈石,到后山竹林來找我?!?p> “記住,不要將此事告訴別人,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不是一個人來的,明天早上,全凌家的人,都會知道你們的事情。”
寫威脅信的辦法,蘇長青是跟神秘人學的。
而現(xiàn)在,他要用這個辦法,來調查神秘人的身份。
他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估計得氣死。
想到這里,蘇長青不由冷冷一笑。
隨后將紙條折疊起來,換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借著夜色的掩護,前往山門入口。
山門守衛(wèi)的工作,一般是兩班倒。
白天一班,從辰時到戌時。
晚上一班,從戌時到辰時。
中間相隔六個時辰。
而現(xiàn)在,剛好是戌時,到了他們換崗的時間。
蘇長青兩次遇到那兩名山門守衛(wèi),都是在清晨,他們值夜班的時間。
而夜班和白班,基本上都是輪流著來的。
所以,蘇長青也不是很確定,那兩名山門守衛(wèi),今天還會不會繼續(xù)值夜班,只能出門碰碰運氣。
很快,他便來到山腳下。
正好看到,兩名剛剛換完崗的守衛(wèi),談笑著往山上走來。
而其中一人,赫然就是那天晚上執(zhí)勤的兩個守衛(wèi)之一。
蘇長青立即屏住呼吸,跟在二人身后。
只見他們說說笑笑,來到山上,而后在一個岔路口分開,前往各自居住的地方。
蘇長青跟在那名守衛(wèi)身后,確認四周無人,立馬撿起一塊石頭,跟那張紙條包在一起,而后用力砸在那名守衛(wèi)的背后。
“什么人???”
突然被石頭砸到,那名守衛(wèi),不由嚇了大一跳。
立馬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把法劍,一臉警惕地向身后望去。
但四周圍寂靜一片,沒有任何回應。
那名守衛(wèi)緊握手中法劍,十分小心地站在原地,觀察四周,過了許久,方才像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似的,突然低頭向那塊包著紙團的石頭望了過去。
猶豫片刻之后,走過去將那塊石頭從地上撿了起來。
隨后取下那張紙條,看了一眼,臉色瞬間大變,猛然抬起頭來,望向四周,眼神之中,充滿驚慌之色。
但四周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即跑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的同伴,與他一起商量對策。
但對方要求他現(xiàn)在立即去后山,而且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他要是現(xiàn)在去找人求助,萬一對方就躲在四周,暗中觀察著他,那他這么做,就會激怒對方。
到時,一旦事情曝光,吩咐他綁架良家女子的族老,肯定不會承認此事,多半會讓他這個小嘍啰來背這個黑鍋。
而奸淫擄掠,這是觸犯凌家祖訓的事情。
雖然罪不至死,但此事一旦傳出去,讓外人知道,凌家的名聲,一定會受到影響,凌成濟或許不在乎幾十個凡人女子的死活,但他一向最重視凌家在瑯琊郡的聲望。
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情,一頓毒打只是小事,要是被剝奪了凌家直系族人的身份和待遇,他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不行,絕不能把事情鬧大,既然對方求財,那就先穩(wěn)住他,然后再找機會把他殺掉滅口!”
“不錯,這樣做才是穩(wěn)妥的法子!”
想到這里,那名守衛(wèi),不由咧起嘴角,冷冷一笑。
眼神之中,充滿強烈的殺意。
隨后催動體內靈力,在指尖凝聚出一道火焰,將手中的紙條,燒成灰燼。
緊接著改變方向,往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