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危機的發(fā)生,對未來世人的影響都可謂是極其深遠,縱觀這次危機的兩大主要人物。
李奇和那名沖鋒槍士兵,李奇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對方是真敢開槍啊,倘若不是自己在危急關(guān)頭掙脫了那根高強度塑料繩,恐怕故事也就沒有了下文。
而此事影響最大,便只有那名沖鋒槍士兵了,量誰都不會覺得,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夠徒手掙開那根專門用于抓捕用的高度塑料繩,然而這件事確實是實實在在地發(fā)生了。
直到多年以后,一升至上校軍銜的士兵每每想起這件事都會驚出一聲冷汗,想著若非那位傳奇人物當時足夠彪悍,實實在在的給自己一頓揍,自己也不會有此時這番成就了。
總之那種驚訝的心情在當時無論如何都是無法用表情神態(tài)來形容的。
士兵下意識要伸手握住對方的喉嚨,再如何強悍的人,在被命運扼住咽喉時,也無法做任何掙扎。
與此同時,那兩名先前負責控制住李奇的士兵也注意到了此時的情況,憑借以軍人的素質(zhì),他們做出的最快也是自認為最有效,事后最懊悔的舉動,三人紛紛再次朝著李奇撲了過去,仿佛一群餓狼看著羊圈里無處可逃的可憐羔羊。
卻見李奇,來不及顧慮被槍管燙的通紅的雙手,以最快的反應(yīng)做著最強悍的動作。
時間就仿佛停滯了一般,少年剛剛將沖鋒槍槍管從自己的腦門上剝離,隨后迎面便是三個大漢,陽光照在他們身上,他們的影子完全將少年遮住,似乎要將少年生吞了一般。
李奇,猛地平地起來,以后背撞飛其中一名士兵,又以頭顱撞倒另外一個人,卻在此時,另外一只手就已經(jīng)握住了他的咽喉,只在一瞬間,他便覺得無法呼吸,窒息感使得他感覺自己的頭顱似乎要漲開似的。
那士兵怒目圓睜,只憑借著生猛的力氣,竟是生生捏著李奇的脖子提了起來。
似有那么一刻,李奇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
人生短短二十年,其中樂五年,愁五年,苦十年,最后……竟就這么……結(jié)束了……
“不應(yīng)……有人能……左……右……我的……命運……”
李奇想大吼一聲鼓足力氣,然而被擠壓的喉嚨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來,只能瞪著雙眼,使出了渾身力氣,雙手抓住對方的右手,如一條蛇般真?zhèn)€人升了起來,隨著視線的模糊,他雙眼只能看到對方那張模糊的臉,但他知道,只差一點了。
只差一點,李奇高踢腿,踢向?qū)Ψ降念^顱,但還差一點……
再來,不可放棄!
只聽悶哼一聲,李奇一腳,猛地踢在了士兵太陽穴上,這一腳不知力道如何,但此刻士兵只覺得眼前忽然一黑,渾身都喪失了知覺一般,仰面就這么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李奇也被摔了下來,又不知是何種信念讓他再次站了起來,卻并沒有理會倒在腳下的三人,而是一搖一晃地小跑出樹林,跑向……動物王國。
……
……
這一天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只要再過幾個小時,便是新的一年,這一年里,慕龍驍過得并不太平,一是因為家族內(nèi)部斗爭如今變得越發(fā)地激烈,自己使盡了渾身力氣,卻依然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今年對于慕家來說,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二則是,他最最心愛的女兒,已經(jīng)失蹤了半年了,所有情報都在指向一個答案,那就是受到炸彈的波及,已不再人間。
作為一名父親,在沒有見到尸體之前,他絕不容許任何情報的推測,他沒有放棄,可偌大的XM2星,他該如何找尋啊……
直到有一天,自己某個部下的部下的部下,往后不知多少個部下上傳過來一件事,自己部下的部下的部下不知多少個部下與容家一個婦人慘死在大明湖酒店,而原因,只是情殺。
可這件事畢竟涉及到了慕容兩家,再小的事情也會被放大數(shù)十倍然后完完整整的浮現(xiàn)在兩大家族的領(lǐng)袖面前。
羅成……盧小雪……李奇……
青都……落紅之城……
終于在某一刻,他注意到了李奇這人,但只是一種猜測,他依然抱著十二分的希望來到了這里……
你果然在這里啊……
慕小魚牽著一只小綿羊?qū)⑵淅搅俗约荷砗?,義正言辭的告訴面前的羊駝,不能再搶綿羊的干草了……
“那真的是……那真的是……女兒……”
慕夫人忍不住留下了眼淚,她等這一刻,已等了太久太久,直到如今女兒近在咫尺,她卻不敢上前,她害怕,害怕這不是真的,害怕只要自己上前一步,夢境就會破碎,自己就會如往日很多時候那樣,從床上坐了起來,眼前什么都沒有。
“我向你保證,這是真的。”
慕龍驍親吻著夫人的額頭,安慰著說道,他很理解夫人此刻的心情,自己有何嘗不痛苦,何嘗敢打破這一份寧靜與美好呢?
慕龍驍攙扶著夫人走上前去,她們撫摸著那只躲在慕小魚身后的綿羊,前方的羊駝看見慕小魚后面的兩個人,一扭頭退去了,慕小魚愣了愣,然后回頭,一時愣住了。
愣誰也不會覺得一家三口會在這里團聚。
慕小魚只覺得自己仿佛一直就在這個溫暖的家里不曾離開,一回頭,愕然看見父親母親。
只覺得夢一般,似乎……這半年來,只是一個夢,如今夢醒了,父親母親,自然也都在身邊默默注視著自己。
不知何時,眼淚朦朧了她的雙眼,驚喜來的太突然,她哭著張開雙手走向父母。
“爸爸媽媽……你們?nèi)ツ膬毫恕銈內(nèi)ツ膬毫恕?p> “我們始終都在你身邊?!?p> 夫人再也安耐不住,上前抱起慕小魚,慕龍驍也忍不住擦了擦眼淚,注意到四處的人們,擦了擦鼻子,說道:“這風,哪兒來的沙子……”
一家三口就在此團聚,綿羊舔了舔慕小魚的手指,低頭吃著掉落在地的干草。
一切,都似乎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