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塞極天惟鳥道
巨大而靈活的身影沖過來,轉(zhuǎn)眼間就到了跟前,大口張開將三人吞了進去!
玉晨三人連同湖水一同涌進來,站定后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無比寬敞,水流向幽暗的深處流去。
一排排巨齒側(cè)面竟然有一間石屋,玉晨費力的推開石門,里面并沒有多大,但是容納幾人卻是綽綽有余。
三人走進來,玉晨想了想,又將石門關(guān)上,丫鬟從懷里拿出一支火折,又掏出一支小火把點燃,插在石壁上,頓時亮了起來。
三人都是修真者,運轉(zhuǎn)各自功法將身上衣物烘干,盤膝坐下。
丫鬟亮晶晶的眼睛望著玉晨道:“如此險地,你怎么一臉從容,莫非你知道我們遇到了什么?”
玉晨微微一笑還未說話,旁邊蕭芍搶道:“我知道!我知道!在這昆明池里,這么大的只有石鯨啦!”
丫鬟道:“那么石鯨為什么要救我們呢?”
蕭芍道:“我知道,因為這是只母石鯨?!?p> 丫鬟一臉的問號……
玉晨呵斥道:“胡說什么!明明是因為我為它解了體內(nèi)禁制,所以它來報恩才救下我們?!?p> 蕭芍不服氣和玉晨爭論起來,吵得丫鬟頭都大了,叫道:“別吵了,還是趕緊恢復(fù),這里不是長久之計,怕是一會兒傷門的人找到這里!”
二人停止叫嚷,玉晨回頭問道:“小姐姐不知道怎么稱呼,正式介紹一下?”
丫鬟笑道:“我就叫丫鬟。”說完后忽然嘆了一口氣接著道:“你不要怪憐星,她自從修練女帝圣曌大法后性格大變?!?p> 玉晨沉吟一下道:“我與春風(fēng)皆過客,她攜秋水?dāng)埿呛?,各自安好吧。?p> 氣氛一時冷清下來。
蕭芍想起什么來,拿出一只儲物袋在里面翻起來,不多時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玉晨道:“看你都是煉氣三層的人了,竟然不會控身法術(shù),我這里有一門本命功法流水隨塵可以看看?!?p> 玉晨隨手接過道:“好,謝謝?!?p> 丫鬟望著二人有些驚奇,這本命功法都是隨著修煉者自身功法精進感悟而得,從來都是視若珍寶,而一般人聽說別人的本命功法也不會輕易接受。
看這兩個人給的輕松接的隨意,丫鬟有些看不明白,他們不是對手敵人么?
玉晨拿在手里打開,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不覺埋頭看下去。
不知道到過了多久,玉晨才放下書本,伸伸腰,才看到石門已被打開遠遠的有光亮透過來。
玉晨站起身來走出石屋,向亮光處走去,竟然走出石鯨巨大的嘴巴,來到一處岸邊。
蕭芍正在一邊唱歌一邊烤著一條魚,望見玉晨笑道:“終于舍得出來了?你已經(jīng)在里面待了三天了?!?p> 玉晨拍拍有些昏脹的腦袋,轉(zhuǎn)身對石鯨施禮道:“多謝。”
石鯨發(fā)出一聲輕吼,轉(zhuǎn)身返回浩瀚的昆明池。
玉晨挨著蕭芍坐下,將那小冊子還給蕭芍,蕭芍笑道:“都看完記住了?”
玉晨笑道:“多謝你,這功法很是不俗,我要慢慢參悟?!?p> 蕭芍道:“不用謝,你把我體內(nèi)的毒解了就是?!?p> 玉晨笑道:“好,我還缺幾味藥,等逃出這里,就可以為你解毒?!?p> 蕭芍白了他一眼道:“騙人!”將烤魚遞給玉晨道:“丫鬟姐姐等你不及,昨天已經(jīng)走了,她讓我告訴你,一定一路向南再折往東才能避開那些人?!?p> 玉晨道:“嗯,我知道了?!庇癯拷舆^烤魚一口咬下去,竟然半生不熟!趕緊吐了下來,又重新烤了起來。
蕭芍臉色微紅道:“怎么?不好吃么?”
玉晨笑道:“你這幾日就吃這個?”
蕭芍低頭道:“你三天沒有出來,這附近也就魚還好抓些?!?p> 玉晨拍拍她肩頭,重新加大火烤的魚滋滋冒油,又從出空間鐲中拿出些調(diào)料,香味一下出來,饞的蕭芍直流口水。
蕭芍邊吃烤魚邊問道:“你如何與太子他們匯合?”
玉晨道:“我已給他們傳音,讓他們跟太子走,我會去帝都找他們匯合。”
二人往南而行,不多時就遇到一座高山,叢林蒼茫人跡罕至,狼奔豕突鷹飛蛇行,連一條路都沒有。
為了避人耳目,二人沒有施展修為,像兩個凡人一般好幾日才爬到山頂,累的夠嗆。
蕭芍忽然笑道:“看來這里沒有人,你可以施展流水隨塵熟悉一下,我也可以一旁指點你一下?!?p> 玉晨左右看看,確實沒有人煙,點頭答應(yīng)。
二人一起施展流水隨塵,身體輕盈在山林間跳躍盤旋,蕭芍拉著玉晨越升越高,借著風(fēng)力像鳥兒一樣在空中飛翔,將這功法中精妙之處展現(xiàn),讓他大開眼界。
上山之時用了幾天,下山不過一天就走到山腳。
找了個僻靜之處,玉晨盤膝坐下,慢慢將一路之上領(lǐng)悟記到心里,一些想不透之處豁然開朗,一些運轉(zhuǎn)的竅門也是悉數(shù)牢記。
半天睜開眼睛,看到蕭芍湊在近前大眼睛眨啊眨默默看著他,嚇了玉晨一跳。
玉晨看著蕭芍身上男裝道:“等到了前面集市,給你買身衣服?!?p> 蕭芍笑道:“一身衣服就想把我打發(fā)了,沒門!不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么?”
玉晨笑道:“你是個女的!難不成學(xué)了你一門功法還要獅子大開口?我是窮的叮當(dāng)響,不然我以身相許吧?”
蕭芍大聲道:“這可是你說的!從此后這個人就是我的!”
玉晨鄭重其事道:“當(dāng)然!這是開玩笑!哈哈哈哈?!?p> 城鎮(zhèn)!終于有了城鎮(zhèn)!
二人走進里面,蕭芍吵著找了飯館,大快朵頤了一頓。雖然玉晨已是煉氣之人,也沒有對這口腹之欲戒掉,還好神子朱正廷的空間鐲中黃白之物不少,足夠二人飽餐一頓。
玉晨又找了一家店鋪,為蕭芍買了幾身衣服,雖然不如原來花布衣衫合體暴露,但是也顯露出蕭芍那絕世風(fēng)彩。
新衣?lián)Q上蕭芍卻將那身舊衣服仔細疊好,放進儲物袋中。
二人在市集上行走間,旁邊一黃衣人突然抬起頭,鼻子抽了抽。
城鎮(zhèn)不大吃飯住宿都是這座酒樓,二人要了兩間客房,終于可以美美洗個澡睡個覺了。
蕭芍將身體泡在大木桶里,嘴里吐著泡泡。
熱氣騰騰熱水帶來的舒適讓她很放松,她本就是一個愛干凈之人,平常也是一日一小洗,三日一大洗。
在山林中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幾天不洗澡沒有抓狂發(fā)瘋,或許和一起的人有關(guān)系吧。
本已關(guān)緊的門慢慢打開,一身黃衣之人走了進來,大耳長鼻,一雙小眼睛望著蕭芍發(fā)著光。
蕭芍身子盡量沉入水中道:“你是誰,怎么偷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黃衣人道:“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樣做,但是落在我手里,會生不如死!”
蕭芍道:“你是鎮(zhèn)魔司傷門之人?”
黃衣人搖頭笑道:“黑面候和他們走的近,不代表就是他們的人。對了,在下道號迎客?!?p> 蕭芍驚叫道:“你,難道是六通候中的韓盧候?”
黃衣人道:“喔,如果你想提醒隔壁的玉晨,我想你不要白費心思了,這次不是我一個人來的?!?p> 蕭芍聽了,忽然感覺心和身體一樣,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