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壽王，老奴來遲了！”不遠(yuǎn)處王公公和小王公公一路小跑著來給李瑁送別。
“王公公！”一看到王公公，李瑁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武皇后一樣，憋在心里的委屈和難過一下子化成了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老奴來遲了！”來到李瑁面前，年邁的王公公帶著沉重的心情跪在了李瑁的面前，老淚縱橫，自從武皇后離世后，這是王公公和李瑁的第一次見面，時隔多日，王公公看上去滄桑了許多。
“王公公，您快快請起！”李瑁見狀趕緊扶起來了王公公。
“謝壽王！”王公公雖說跟李瑁的感情還是很好的，但是不管什么時候基本的禮節(jié)是絕對不會少的。
“您看上去老了許多！”李瑁看著頭上又添了些許白發(fā)的王公公心疼的說道，其實(shí)李瑁知道此次能夠死里逃生除了自己的皇姑碩兒公主，就是王公公幫自己的最多了，因?yàn)樗菍ψ约旱哪负笞钪艺\，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在李瑁的心里早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長輩了；尤其是對比自己親身父親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后，李瑁對王公公的尊敬增添了些許。
“年紀(jì)大了，怎有不老呢！壽王此次遠(yuǎn)行老奴就不跟隨了，壽王和壽王妃要一路小心。”王公公囑咐著李瑁，讓他有感覺到了久違的親情。
“婉兒，來見過王公公！”李瑁突然想起來什么，拉著王婉兒的手就引薦給了王公公。
“婉兒，見過公公！”王婉兒深明大義的走上前給王公公行了一個長者的禮。
“壽王妃使不得啊，老奴怎擔(dān)當(dāng)?shù)闷穑 蓖豕軐櫲趔@，趕緊回了一個禮。
“公公不必謙虛，您受得了婉兒這一拜的，我們此次能夠死里逃生，公公是功不可沒，婉兒和王爺一定會把您的大恩大德永記在心?！蓖跬駜阂徽Z道破，這讓李瑁又對她增加了些許的好感，很是欣慰的看著王婉兒。
“有此良妻，何患無福哉？”王公公沒有多說其他的，感嘆了一句。
“壽王，此行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因?yàn)楦黄鹜械倪€會有別人?！蓖豕f到這里的時候李瑁驚訝的看著他，因?yàn)槭ブ忌厦嬷挥兴麄円患胰?，沒有提到別人半句啊。
“還有誰？”李瑁和胖丫都同聲問道。
“壽王莫不是在找我？”這時候的王公公眼神看到了李瑁他們的后面，而一個熟悉的聲音也傳來了，這不是別人正是沈成德的二兒子沈立孝。
“沈立孝？你來做什么？”王婉兒看到是這個禮部的沈立孝，立馬臉都僵住了。因?yàn)橹吧蛄⑿⒍啻蝸硖嵊H都被自己的父親擋在了門外，一是王婉兒心中已有別人；二是沈立孝跟王松同為幕僚，歧義較多王松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將來加在父親和丈夫中間受委屈，所以也斷然拒絕了。
“沈立孝？”胖丫看到是他，心里也吃驚了。要知道沈立孝可是宋國珍的表哥啊，這宋國珍別的不說，哥哥們確實(shí)是多。而且這個沈立孝有名的就是剛執(zhí)性格，要是也跟著李瑁去了邊境，多少會給李瑁使一些絆子的。
“怎么？看來大家對我都不是很歡迎??！還是說你們歡迎的方式太獨(dú)特了！”沈立孝明明知道大家都不喜歡他，對他有所防備，但是還是舔著臉故意惡心大家道。
“怎么會呢！有沈大人陪在，相信邊境的生活不會太過于枯燥無味！”李瑁知道沈立孝的出現(xiàn)是代表了李隆基對自己的不信任，這明顯的就是找了一個死對頭來監(jiān)視著自己，一旦自己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算是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也會有難以想象的后果。所以李瑁欣然的接受這樣的挑戰(zhàn)，變成大度的相迎。
“這么一大群人中，就只有壽王是最有風(fēng)范的一個，是吧。壽王妃！”沈立孝說著就下了馬，走到了王婉兒面前。
“哼！”王婉兒不想跟他說話，直接把頭轉(zhuǎn)了過去。
“壽王妃這樣可就是不友好了，畢竟以后在邊境，我們可是要互相扶持的??！”沈立孝說著就要上前動手，李瑁見狀立馬拉回了王婉兒。
“沈大人說的是，以后還請多多指教，內(nèi)人不懂事，還請見諒！”這話說得很體面，但是李瑁的內(nèi)心是無比的厭煩此人，尤其是他想打自己妻子的注意。李瑁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一次失去心愛之人的痛了，現(xiàn)在對王婉兒的愛雖說不及楊玉環(huán)十分之一，但是也絕對不會允許再有任何人搶走自己的妻子，這是最基本的自尊心。
“沈立孝，你不要太欺人太甚，本公主還在這里呢！”胖丫實(shí)在是受不了這樣霸凌的人，上前就去批評道。
“見過公主！小人眼拙，還以為公主是遠(yuǎn)嫁塞外了呢，不料想公主就在自己的眼前卻沒有發(fā)現(xiàn)，在下該打該罰，只要公主不跟微臣計(jì)較就行?！鄙蛄⑿⒘ⅠR變了一副嘴臉，假裝沒有看到胖丫一臉惶恐的表情。但是說出去的話是個人都知道這是故意在提醒大家是自己的表妹代替了公主出嫁。
“沈立孝，休得無理！”張范看不過去了，上前就要拔劍給沈立孝一點(diǎn)顏色看看。
“住手，休得無理！”胖丫立馬制止，沈立孝今天能夠在這里如此的囂張，這是明白的后面是有李隆基給撐腰，就是要多處的刁難李瑁，讓李瑁知難而退，最好是永不會京城，這樣自己跟楊玉環(huán)也就高枕無憂了。
“公主！”張范心有不甘的想跟胖丫爭辯，但是看到胖丫的眼神就退了回來。
“到了邊境，還請沈大人多多照顧壽王。”胖丫只是提了李瑁的事情，只字不提關(guān)于宋國珍替自己出嫁的事。
“公主放心，微臣自會照顧好壽王和壽王妃的，還有剛嫁過去的郡主，屬下也是會代為照顧的。”這沈立孝兩句不離開宋國珍，是赤裸裸的挑釁。但是胖丫才不上當(dāng)呢，半點(diǎn)回應(yīng)都沒有，弄得沈立孝也沒有脾氣，畢竟這是在洛陽城門口，眼前的人不管怎么說都還是皇室血親，自己再怎么有后臺，在沒有任何把柄的時候，還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沈大人，聽說您要去邊境，路上要注意安全，這是我準(zhǔn)備的一些洛陽特產(chǎn)，麻煩代為轉(zhuǎn)交給郡主，以解她的思鄉(xiāng)之情?！闭f話的正是守城的將軍林澤達(dá)。
“我就說他跟瑁兒關(guān)系也沒有怎么好，居然來送行，原來是為了在沈立孝面前表態(tài)度啊?！迸盅究吹窖矍暗倪@一幕，心里嘀咕道，但是讓胖丫不解的是林澤達(dá)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宋國珍??？
“你就是林將軍？”沈立孝打量著林澤達(dá)問道。
“是的！”林澤達(dá)彎腰施禮回應(yīng)，自此沈立孝又有了新的計(jì)劃。
“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開始啟程吧！”沈立孝看了看林澤達(dá)，只是看了看沒有在說什么，結(jié)接過來了他給宋國珍準(zhǔn)備的包裹，就對李瑁一行人宣布要啟程了。
大家本來離別之情還不是很濃，但是被這沈立孝一說一下子內(nèi)心惶恐，好像是跟親人永別一樣。
“阿爹阿娘，女兒走后您二老要保重好身體！”王婉兒含淚道別了年邁的二老，看著他們頭上的白發(fā)，心里五味陳雜，覺得自己太不孝了，連忙跪下磕了幾個頭，李瑁見狀也隨著王婉兒跪下。
“壽王，使不得，老臣使不得??！”王松見狀驚慌失措的也跪下，按照古代禮制李瑁是君，王松是臣，只有臣項(xiàng)君跪拜；從未有君向臣跪拜的，所以自然是嚇得不輕。
“王大人，他是你的女婿，自然受得起?！迸盅咀呱锨皩ν跛烧f道，王松二老這才松了一口氣。
“瑁兒謝二老對婉兒的生育之恩！”李瑁說著也磕了三個響頭。
王婉兒見狀，感動的直流眼淚。四月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她也舍不得洛陽，也為王婉兒最近的辛苦付出得到的收獲而感到幸福。
離別最是傷情，此時無聲勝有聲。李瑁和王婉兒帶著無盡不舍，還有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坐上了馬車。
“王兄，記得給我來信！”李起聲音哽咽著沖他們的背影揮手道。
“回吧！”李瑁拉開車簾眼里含滿了淚水，沖著大家揮手道別。
就這樣李瑁拖著一家老小前往邊境，你們又看了看身后的洛陽城，覺得他既熟悉又陌生，回想著過往的種種心里莫名的輕松感。
“婉兒，委屈你以后跟著我要受苦了！”李瑁拉著王婉兒的手，深情地說道。
“只要有王爺在，到哪里婉兒都不覺得受苦。”王婉兒剛才還在為自己不能在父母跟前盡孝而無助的哭泣，現(xiàn)在也只能同命運(yùn)妥協(xié)，自古忠孝兩難全，王婉兒也是身不由己。
“謝謝有你在我身邊！”此時的李瑁嗅到了新生活的甜美，感覺空氣中都彌漫了香甜的味道。他太渴望自由，太渴望一個新的生活起點(diǎn)了。
看著李瑁他們上百人漸漸遠(yuǎn)行的身影，胖丫擦了擦眼中的淚水，轉(zhuǎn)頭準(zhǔn)備離開。
“公主殿下，您請留步！”小王公公叫住了胖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