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玉手拿玉骨折扇,頭上發(fā)髻上別著一根金絲玉釵,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他緩緩從半空中降落在余光峰身旁,不急不緩毫無俱意的盯著天火老祖凌厲的眼神開口道:“呵呵!你在教我做事?我江白玉行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了?
你以為你是化神期就天下無敵了嗎?”
說罷,一股不亞于天火老祖的氣息從其體內(nèi)擴散開來,在無形中與另一個股氣息對峙。
場面突然變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余光峰等人的情緒也再次變緊張。
良久……
“哈哈哈,江公子不愧是逍遙宗少宗主,年紀輕輕修為便達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一身靈力更是渾厚無比,真是英雄出少年??!
既然江公子出面,那今天本座便給江公子一個面子,我諒他也掀不起什么風浪。那江公子,咱們后會有期?!?p> 天火老祖見眼前這個俊美的公子哥并不被自己的氣勢所逼退后,便將自己的氣息盡數(shù)收斂。隨后抱拳準備告辭。
“慢著!”江白玉喝住準備帶著陳雅倩遁去的天火老祖。
“靈童你可以帶走,但聯(lián)盟的規(guī)矩你不會因為老糊涂給忘了吧?”
天火老祖看著眼前這個出言不遜家伙,強忍心中的怒氣暗道:“這家伙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強勢起來了?他憑什么有恃無恐?難道是逍遙宗的人快到了?不行,得趕緊走?!?p> 經(jīng)過短暫的心里掙扎后,他強行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肉疼的拿出一件儲物袋往前一拋道:“聯(lián)盟的規(guī)則本座當然不會忘記,這件儲物袋里的東西不會讓你們失望的?!?p> 說罷,便帶著陳雅倩迅速遁去,他擔心再不走也許就走不了了。
接過儲物袋,江白玉念頭一閃,查看到儲物依里琳瑯滿目的物品,隨手將它拋給余光峰道:“余兄,這下你們太乙門算是發(fā)了一筆大財了。”
余光峰接過儲物袋,并沒有去查看里面的物品,他此刻只覺得這個儲物袋太過沉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感受到整個門派上下充斥著一股悲傷的氣氛,對著身旁的江白玉歉聲道:“江兄,還請移步至小院,等我處理完門派的事宜再去與江兄道謝?!?p> 江白玉感受到了太乙門眾弟子的情緒,輕微頜首表示理解后,便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這就是修仙界,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別人實力比你強,你不想死便只有忍,這便是萬物皆可為螻蟻的世界。
如果不想被別人踩在頭上,那你只有努力修煉,不停的修煉,然后成為整個云武大陸最強之人,這樣你便可以將曾經(jīng)欺壓過你的人統(tǒng)統(tǒng)踩在腳底下,讓他們在你腳底下顫抖。
現(xiàn)在!本掌門仍然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接受不了修身界的規(guī)則和怕死的人請站出來,本座會清除你們的記憶,然后送你們下山?!?p> 說完,余光峰的眼神掃向眾人。
半晌,當他發(fā)現(xiàn)沒有一人臨陣退縮后,他開心的大聲道:“很好!接下來各位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喜好拜入相應的主峰,每位峰主都有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選擇后,峰主便是你們的師父……”
余光峰介紹完每位峰主擅長的領(lǐng)域后便自行離去。
眾人也在他介紹完后紛紛選擇了自己想加入的主峰。
耿雨竹這位宗派未來的希望選擇了全是女修的靈花峰,而張凱和毛顯倆人還是留在了綠谷峰。
張凱失魂落魄的呆立在原地,腦海中浮現(xiàn)著陳雅倩離去時梨花帶雨的精致面容,以及她默默無聲的“等我”二字。
他此刻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也恨自己拙劣的一級靈根,他握緊拳頭,想仰天怒吼,將心中的滔天恨意發(fā)泄出來,但最終他又歸于平靜:
“哼!天火老祖,既然你視眾生為螻蟻,那我倒要看看你成為螻蟻的那天會是什么表情?!?p> 他心中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一定要讓其付出代價。
……
“江兄,你糊涂??!怎么能讓那個老東西帶走靈童?我們太乙門保不下,但你們逍遙宗完全可以??!”
后院,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和一位容貌俊俏的男子坐在涼亭內(nèi),涼亭內(nèi)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壺靈氣四溢的玉壺和倆只玉杯。
面容俊俏的男子端起玉壺,一股瓊漿玉液從內(nèi)精準的倒入兩只玉杯中,頓時,整間小院內(nèi)的靈氣又濃郁了幾分。
江白玉端起其中一只玉杯,仰頭一飲而盡,隨后緩緩開口道:“余兄,這可是我家老頭子珍藏多年的白蘭靜心酒,你確定不嘗嘗?”
余光峰聞言,眼睛一亮,而后毫不猶豫的端起玉杯一飲而盡。
“好酒!白蘭靜心酒果真名不虛傳。多謝江兄?!?p> 感受到體內(nèi)躁動的靈力逐漸平復下來,余光峰情緒也逐漸平緩。仔細一想,他才明白江白玉的用心。
自己調(diào)動靈力自爆元嬰雖然被天火老祖強行中斷,但體力靈力的暴動卻已經(jīng)遏制不下來了,如果沒有辦法阻止,那等待他的便是走火入魔。江白玉正是感受到了這一點,才將這種瓊漿玉露拿出來替他解決隱患。
余光峰放下玉杯輕聲問道:“江兄,難道你們逍遙宗不需要天賦如此之高的人來徹底鞏固你們宗派在云武大陸的地位嗎?要知道,另外三大宗派可是一直對你們逍遙宗虎視耽耽的。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余兄,我輩修道之人求的是什么?”
“當然是長生和飛升仙界?。 ?p> “那逍遙宗的壯大和毀滅又與我有何干?不瞞余兄,從我記事起,我所有的修煉資源都是自己在外歷練所得,沒有拿過逍遙宗一顆靈石,相反,我還將非常多的資源無償提供給逍遙宗。
我們逍遙宗也并不是靠世襲來繼承宗主之位,對于我的想法,宗門上下早已一清二楚,所以我也沒有義務這份義務。”
“還是江兄活得瀟灑?。 庇喙夥蹇粗鵀⒚摰慕子?,一臉羨慕的嘆氣道。
“余兄,你與我不同,你現(xiàn)在是整個太乙門的支柱,肩上責任已經(jīng)把你壓得喘不過氣了。
還記得當初我們一起闖葬龍坑時我問你怕不怕死,你說我輩修士,生當為人杰,死亦為鬼雄,當初你的豪情萬丈和骨子里不服輸?shù)男宰樱F(xiàn)在都已經(jīng)消失殆盡了。唉!你終究是被宗門所累。”
“不,為了宗門的延續(xù),我可以做任何事,我不覺得這是累贅,反而以此為榮。江兄,我從小在太乙門長大,所以我們立場不同,也無須再討論了?,F(xiàn)在我有一事相求,還望江兄能夠答應?!庇喙夥逯鲃咏Y(jié)束了與江白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討論下去,準備把張凱等人的事一一相告。
“哦?何事?只要我能辦到了,必不會推辭?!苯子裣胍膊幌氡阋豢趹邢聛?。
于是,余光峰便把張凱等人的情況全部傾囊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