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晚一事后,江初云總覺得見到許之舟后怪怪地,她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她坐在玉樓包廂里,看著許之舟推門而入,
江初云見許之舟走進來,立馬撇開頭,眼神躲閃道:“你來了?那個……我特意挑了一件披衣給你,你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許之舟走近后,看了眼別扭的江初云,輕笑了一聲,從桌上拿起那絲綢錦緞,三下兩下穿到身上,望向江初云,勾了勾唇:“小朋友,看看我穿的好不好看?!?p> 江初云聽后,抬眸望去,就看到男人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她看著俊美的男人,紅了臉,迅速轉(zhuǎn)過頭,輕輕咳了幾聲:“還…還不錯?!?p> 許之舟卻不打算放過眼前這個羞澀的少女,性感磁性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是還不錯還是很好看?”
江初云受不了這酥麻的聲音,當(dāng)即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料,頭剛好頂?shù)皆S之舟的下巴,
她臉染上一層少女的紅暈:“好看好看,天底下你最好看了,行吧。”
話落,她像是逃一般,跑到包廂外,身子抵在包廂門上,不斷呼氣:“江初云,淡定淡定,你什么場面沒見過,這個男人也就是…比之前她見過的任何男人帥億點點而已。”不對,是一點點,不是億點點,
包廂內(nèi)的許之舟摸了摸下巴,又望向包房外少女抵著門的投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笑出了聲,
江初云要是知道這包房的門能透光,一定會從地上挖出一個洞鉆進去,
是夜,曲望換上了另一件干凈的此杏何顏,又摸了摸頭上閃爍的玉蝶釵,隨后便踏入了美人樓,往參選處走去,卻發(fā)現(xiàn)來參選的人不是很多,想來也正常,畢竟南國發(fā)生了那么多的慘案,
“宗主,果真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進行,曲望等人開始從美人樓下手了?!备哂钔送熛录t色錦衣戴著斗篷的男人,
簾下之人只是輕輕一笑:“如今鳳牌在我手,若是將鳳牌丟失的消息散播出去,只是怕沈國不太平了?!?p> 高宇恭了恭手:“屬下明白,如今政權(quán)在沈以澈手上,兵權(quán)在沈清辰手上,倒是三皇子沈青玉無所事事,此人定是對宗主毫無害處?!?p> 簾下之人似是飲茶,此時又將杯盞放下:“不可輕敵,沈洲一脈絕不可多留,也許,要不了多久,沈國的國姓怕是要改成……”簾下之人一把將斗篷解開甩到一旁,露出那張邪魅不失攻性的臉,他微微勾唇:“要不了多久,沈國的國姓怕是要改姓蕭了?!?p> 他潛伏在沈以澈身邊做暗衛(wèi)多年,只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給他翻盤的機會,
高宇望著蕭墨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這貴妃葉佳樂有趣得緊,花重金想要刺殺曲家長女曲望,還要最厲害的刺客?!?p> 蕭墨夜笑出聲,淡淡道:“無妨,曲望的命當(dāng)然值錢,畢竟她的母親是我墨蝶宗頂級刺客秦夢之,況且聽聞我們的那位江盟主的心疾找到解藥了呢。”
高宇神情疑惑,不解道:“也不知道那江遠寒怎么想的,解藥就在眼前,他不直接治病,現(xiàn)在在玩什么花樣?!?p> 蕭墨夜從桌上執(zhí)了一顆白子,下與棋盤之上:“這江遠寒,許是傲氣慣了,不屑逼迫他人將性命交于自己,說到底還是心太軟,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不過……”
他輕笑一聲:“對我們而言,可是一件好事呢?!?p> 高宇有些摸不著頭腦:“那宗主,葉貴妃這單咱到底接不接?!?p> 蕭墨夜眸中淡淡的,嘴角微勾:“墨蝶宗向來都是拿錢辦事,既然收到了錢,為什么不接,不僅要接,本宗主還要親自去會一會這個曲望?!?p> 高宇恭維道:“您去,她定是活不了了,秦夢之至今下落不明,我們就拿她的女兒先開刀?!?p> 美人樓高臺之上,參選人已上了臺,曲望,還有戴著面紗偷溜進來的江初云,以及其他參選的美人舒展舞姿,一袖一擺,
曲望處于正中,一袖一擺,盡顯佳人本色,
閣樓之上,沈青玉邊搖玉扇邊望著曲望的舞姿,
一旁的董樂見沈青玉一直往曲望那看,不禁起了八卦之心,明知故問道:“殿下,你在看誰啊,臺上那么多姑娘,總得有一個是讓你心動的吧?!?p> 沈青玉好不悠閑地回過神,之后又是用玉扇敲他的頭:“收起你的八卦之心。”
董樂揉了揉腦袋,最近殿下怎么老敲他的腦袋?
忽而又想起今日在玉樓發(fā)生的事,沒有收斂不說,反倒還猥瑣笑道:“殿下,你該不會是在…看曲小姐吧?”
沈青玉聽后,桃花眸閃過幾絲躲閃,嘴角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了,他倒是笑的狂妄,反問道:“你怎么知道?”
董樂:“……”他家殿下未免……也太直接了吧,曲小姐會喜歡這種男人嗎?
他不免提醒道:“殿下……這女人呢一般都喜歡那種高冷的,像您這種直截了當(dāng)?shù)摹瓡淮虻?。?p> 誰料,沈青玉又看了眼臺下,之后抬手,又是給董樂一個暴栗,語氣盡是不羈:“本殿下的事情還輪到你管?況且,本殿下需要她喜歡?”
董樂再次摸向腦袋,他家殿下怎么那么口是心非,明明就差眼珠子直接盯到曲小姐身上了,還說用不著她喜歡,等追不到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哼,
一舞畢,臺下掌聲一片,也是贊嘆不絕,下臺之時,“曲姐姐!”曲望下意識回頭,只見江初云摘下面紗,露出真容,
曲望先是一愣,隨后神情有些驚訝:“初云,你怎么會在南國,你哥知道嗎?”
江初云拉起曲望的手,眨巴眨巴眼道:“我此番是來找曲姐姐的,擔(dān)心曲姐姐在異國會有危險?!?p> 曲望眼神帶著寵溺,無奈道:“你啊你,我能有什么事情?!?p> 兩人又聊了會,互道了經(jīng)歷,
江初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問了曲望一個高深的問題:“曲姐姐,你說…你說,這喜歡一個人到底會是怎樣般的感覺?”
曲望聽后,有些呆愣,其實對于這個問題,她也不清楚,畢竟她的記憶是從特工開始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記得,
但她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大概是……深陷其中,渾然不知,因一人解這天下人夙愿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