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快,許將軍府內(nèi),沈清辰與許之舟站在駐軍圖旁商討著對策,江初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邊吃邊聽他們商討
沈清辰指了指圖,對許之舟說道:“敵方應(yīng)是綠旗,我方應(yīng)是紅旗,邊塞總共有三個作戰(zhàn)要口,北海,南山,西漠,這三地地勢兇險,強取勝算不大,倒不如智謀,你有何想法?”
許之舟指了指圖上最為陡峭的地方,也就是南山:“這個地方北臨大海,西臨荒漠,非常險要,一般人不會選擇在此作戰(zhàn),但我決定賭一把,在此設(shè)下埋伏,采取圍獵陣的陣法,將兵力一分為三,靠近北海道地方放至兩份,靠近西漠的放至一份,將敵軍團團包圍住?!?p> 沈清辰頗為認(rèn)同的點點頭:“想法確實不錯,但也具有一定的風(fēng)險性,必須一擊致命,不適合打持久戰(zhàn)?!?p> 再回頭,許之舟發(fā)現(xiàn)江初云已經(jīng)睡著了,無奈一笑,走過去,將少女打橫抱起,一路抱至房間內(nèi)放至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回到軍房時,發(fā)現(xiàn)沈清辰不見了
沈清辰滿身的雪花,鼓起勇氣運轉(zhuǎn)輕功飛至曲望房外,明日便要征戰(zhàn)了,他必須賭一把,輕輕敲了敲曲望的房門
曲望以為是沈青玉,便說道:“敲什么門啊,直接進來不就行了?”
沈清辰帶著冬的寒氣推門而入,輕聲喚道:“小望……”
曲望聽到聲音后,手頓了頓,之后抬頭,見是沈清辰,微愣:“清辰,你找我有什么事嗎?”現(xiàn)在這個時間,他不是應(yīng)該討論征戰(zhàn)嗎?
沈清辰看著曲望,眸里盡是數(shù)不盡的溫柔:“小望,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好久了,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雖然知道你我不可能,但我還是想告訴你?!?p> 曲望聽后,先是震驚,隨后心情復(fù)雜道:“清辰,我只把你當(dāng)朋友?!?p> 沈清辰雖早已料到結(jié)局,但心還是會痛,他強顏歡笑道:“沒關(guān)系,做朋友也很好?!?p> 曲望有些愧疚:“抱歉,清辰?!笨墒遣幌矚g就是不喜歡
沈清辰搖了搖頭,隨后從腰間取下玄清玉佩遞與曲望,說道:“這個還你?!?p> 曲望看了眼玉佩,正是那年花神節(jié)詩會沈清辰拿走的那塊玉佩
曲望搖了搖頭:“不了,這個本來就是你搶到的。”
沈清辰苦笑道:“明日我與阿舟便前往戰(zhàn)場了,這個玉佩留我這也沒什么用了,你能替我保管嗎?就當(dāng)是替一個好朋友保管?!?p> 曲望望著他一身素衣,竟與那日和沈青玉一道搶繡球的面具男一模一樣,心下了然,還是接過那塊玉佩,笑道:“好,那祝你們一路平安,勝利歸來?!?p> 沈清辰釋懷一笑,八年,終于結(jié)束了,他轉(zhuǎn)身決然輕功離去,與往日不同,他腰間少了個玉佩
沈青玉坐至玉樓內(nèi),難得心情一點也不悠閑,對黑衣手下說道:“沈國內(nèi)可都布滿了我們的人馬?”
黑衣手下點頭:“放心吧王爺,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p> 沈青玉皺眉:“清辰和許將軍出兵征戰(zhàn),國內(nèi)人馬所剩無幾,應(yīng)當(dāng)小心謹(jǐn)慎,就怕有人趁此造事?!苯衲甑亩煊悬c冷,不過,想必過了不久就又會到春天了,到時,他便帶著曲望隱居山林,逍遙自在,他還會與她有孩子,幸福生活
那黑衣手下又欲言又止道:“王爺……今日…沈辰王去找了曲小姐?!?p> 沈青玉皺了下眉,沒有說話,他這個皇兄對小望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尊重他的女孩,想讓她自己做出選擇
墨蝶宗內(nèi),蕭墨夜戴著面具,手中玩弄著五份兵權(quán),一份鳳牌,眼下,他除了秦夢之的那份兵權(quán),其余的五份全部集齊,這天下,他勢在必得,明日沈國便要出兵了,他對高宇說道:“叫幾位長老過來?!?p> 四大長老沈國廢后百里雨,沈國寒郡王沈如初,南國丞相之子白金馳,南國顏將軍之子顏冥
四人來到蕭墨夜面前,恭敬無比:“宗主?!?p> 蕭墨夜陰狠一笑:“當(dāng)南國與沈國,越國與傅國打得兩敗俱傷時,你們四人便立刻出兵,百里雨帶兵攻打傅國內(nèi)部,沈如初帶兵攻打沈國內(nèi)部,白金馳帶兵攻打越國內(nèi)部,顏冥帶兵攻打南國內(nèi)部?!?p> 眾人接了令,蕭墨夜忽而望著沈如初:“你當(dāng)真舍得?”
沈如初先是沉默,隨后說道:“如初,早已沒了心。”這個皇城阻礙他得到他的女孩,那他便踏平這座城
蕭墨夜頗為滿意地看著這一切,
沈以澈坐在大殿內(nèi),這一夜,他徹夜難眠,望了望旁邊鎖起來的信封,終是閉了眸,對不起,父皇,請允許兒子任性這一次吧,之后拿起筆,擬了圣旨,上面寫著立曲家長女曲望為后
與此同時,上官屠走了進來:“陛下……”
沈以澈淡淡的:“按我所說去做,綁也要把人給帶回來?!?p> 上官屠嘆了口氣:“臣…知道了。”
許之舟望著窗外夜色,輕撫上江初云的臉頰,喃喃道:“你等我好不好,我一定會趕在春天來臨前回來,陪你過上元節(jié),既答應(yīng)了便不會食言。”
江初云雙眸緊閉,動也不動一下,許之舟低下頭,在江初云的眉間輕輕吻了吻:“一定要等我回來,到時我們就可以成親了,無聊時,還要暴暴陪著你,我已經(jīng)吩咐了仆人每日下午給你準(zhǔn)備一份沒皮的葡萄……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啊別那么傻了那么沖動,我不在的時候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魯莽?!?p> 之后,他又坐著看了江初云好久好久,眼見天快亮,不得不起身悄悄離去,離開時還不忘回頭看她一眼
無人注意到,在少年走后,江初云眼角滑落點點淚珠,她一直沒睡著,聽著許之舟說了好久,她在心里也說了好久好久……對不起,許之舟,這次我要食言了,恐怕你回來時,我便已經(jīng)不在了,兇宅線索只有一條了
許之舟在屋內(nèi)換上戰(zhàn)袍,戰(zhàn)袍內(nèi)穿著江初云在南國玉樓時送他的衣服
許之舟提劍往府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兵馬走去,又看了眼江初云屋內(nèi),縱身騎上馬,身后跟著眾將士,騎著馬往前奔去,一直到郊外,與沈清辰匯合,兩人馬不停歇地往邊塞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