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齊原凱遇害
齊原凱瞪大了那雙充血的眼睛,他怒吼出聲,卻只能發(fā)出沙啞的聲音,“你怎么可以這樣?是誰讓我去做這些的?我哪一步不是受你指使?”
說完,他因為太過用力,喉嚨痛得更厲害了,忽然間一咳嗽,竟咳出了一攤血。
那灘血黑紅黑紅的,刺眼又可怖。
“受我指使?那不也是你情愿的嗎?你放心,我會找個好地方安葬你的?!?p> 女人話音剛落,她袖筒里尖銳泛著冷光的小刀滾落在手心里,她握緊小刀用力朝齊原凱脖子處ci了過去。
走出廠房時,女人抬起纖纖玉手,抹去那滴在她布滿陰鷙的精致臉頰上的血跡。
她得意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所做所為,那就像是她的勛章一樣,讓她自豪無比。
這個廢棄的工廠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去了,所以自然沒什么監(jiān)控,她走出工廠,工廠附近的叢林里立刻站出來十幾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
“去把他處理掉?!?p> 黑衣人齊刷刷地點頭,朝著工廠內(nèi)前行。
下午,陸君南才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剛剛走出會議室,就碰上張?zhí)刂?,張?zhí)刂裆袔追之悩?,在陸君南耳邊說了句什么,兩人走進總裁辦。
“陸總,我們的人剛剛?cè)スS看齊原凱,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但地上的血跡,包括昨日打斗的痕跡,還是原來的樣子,并沒有被人整理或者破壞過?!?p> 陸君南脫下外套,解開白襯衫領(lǐng)口的兩顆扣子,扭頭,“他有給誰打過電話嗎?”
張?zhí)刂c頭,“根據(jù)調(diào)查,他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的朋友……”
張?zhí)刂捯粑绰?,手機又響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是下面的人,估計是又有新的調(diào)查要向他匯報。
他接通,對面說了幾句話,他有幾分詫異浮現(xiàn)在臉上。
張?zhí)刂懢虾芏嗄辏谒磉吀怂嗄?,自然隨著他有幾分沉穩(wěn)在身上。
看到他明顯的表情變化,陸君南的直覺也告訴他事情有變。
掛了電話后,張?zhí)刂咽謾C放回兜里,“陸總,齊原凱死了,現(xiàn)在在火葬場?!?p> 陸君南緊皺起眉頭,他那幫手下固然心狠手辣功力高強,但他臨走時的囑咐他們不是沒有聽到。
他們都是全世界最頂尖的武力高手,經(jīng)過層層選拔才被陸君南聘用,下手肯定也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
陸君南想到這里,眉間已經(jīng)浮起了怒意。
這件事,有人插手。
有幕后的人參與其中。
“讓人去火葬場,攔下齊原凱,不要讓他被火葬,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什么新的傷痕?!?p> 張?zhí)刂c頭,立即去辦。
陸君南知道,火葬場火化不是把死人送過去就直接可以火化。
而是要有死亡證明。
在醫(yī)院死亡的,由醫(yī)院出據(jù)死亡證明,在家因病死亡的,由村委會或者居委會再或者派出所出據(jù)死亡證明。
而像齊原凱這樣非常規(guī)原因死亡的,需要由所在單位或公安部門出據(jù)死亡證明。
短短一天,陸君南昨天中午來公司后就因為心情沉悶忙到了今天早晨,早晨又因為公司出了點急事,他一直處理到了現(xiàn)在。
在前面開會前,他才有那么點心思去想齊原凱的事,他本不想提起那個讓他厭惡至極的人。
但他雖然心狠手辣卻也不想手上沾染人命,就讓張?zhí)刂腥巳タ?,送他去醫(yī)院勉強維持他一口氣。
但沒想到的是,短短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出這樣的變故。
果然,陸君南的人過去的時候,齊原凱的朋友把齊原凱放在停尸間,正在一籌莫展地跟火葬場工作人員進行溝通。
工作人員堅決秉持著沒有死亡證明絕不進行火化的態(tài)度,而齊原凱的朋友顯然有些著急,他希望他們能給他通融一下。
陸君南的人有三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于躍走在最前面,陸君南在他們來這里之前就打好了招呼。
所以火葬場的工作人員見他們來了,立馬上前迎接。
“不知陸先生有何吩咐?難道說陸家有人遭遇不幸了?”
工作人員剛說完,就被身后年長一點的上司錘了一拳,他回頭,委屈地眨眨眼,似乎在問他要干什么。
工作人員的上司抬眼,就被于躍不悅的黑臉嚇得咽了口口水,他恭恭敬敬地上前,“不好意思,這是新來的,他還是個毛孩子,啥都不懂呢,冒犯到了陸家,對不起對不起?!?p> 看到他那么歉意滿滿,又小心翼翼,于躍也沒跟他計較,他看著不遠處還在跟工作人員求情的齊原凱朋友,“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工作人員的上司朝他看的放向看了看,嘆了口氣,“哎,這個人很古怪,他把尸體帶過來以后直接要求我們火化,他連一個死亡證明都沒有。
而且那尸體身上多處傷痕,傷得很嚴重,到現(xiàn)在還在流血,這樣不明不白的尸體,我們是正規(guī)的單位,不是靠著幾句話就可以火化的啊。”
工作人員的上司一臉愁容,他們重復了無數(shù)遍,這人就跟中邪了似的死活聽不進去,非要讓他們通融通融。
可他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更何況他們看到尸體的慘狀,也不可能敢有那個心的。
于躍眉頭挺了挺,他朝著那個還在跟工作人員爭執(zhí)的男人走過去,他旁邊就是停尸間,門還開著,門口的推車上放著齊原凱的尸體。
齊原凱除了被他們打的傷痕血跡以外,他的脖子被一個牛仔衣包住了。
牛仔衣已經(jīng)被血液浸透,呈現(xiàn)出黑紅色。
于躍眼中閃過一抹異樣,隨即他定下思緒,拍了拍齊原凱朋友的肩膀,“他是怎么回事?”
齊原凱的朋友見于躍剛剛跟工作人員聊了幾句,現(xiàn)在又走過來問他尸體的情況,而且他西裝革履的,很像是做上司的人。
想到這里,齊原凱的朋友眼中一亮,“領(lǐng)導,我朋友他沒了,我想在你們這里把他火化了,然后盡早安葬他,但沒想到你們這里的規(guī)定這么死板,死活不肯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