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妾身有話說!”燕姨娘看著躺在床上的簫雨竹,不由得悲從中來。
只見她跪在林夢面前,說道:“我燕姬、黛姬、雨竹皆是皇上賞賜進(jìn)府的。因為敲定了良辰吉日,與珠側(cè)妃一同進(jìn)府,又因為后續(xù)種種,恐怕一開始珠側(cè)妃就記恨上我等了?!?p> “這幾日自己也因為來了葵水,所以沒有吃蟹黃糕。
想著是珠側(cè)妃第一次送的禮,又是京城時下流行的蟹黃糕,故而放置在冰柜中,也沒敢分給下人品嘗。
今日若非見到雨竹中毒躺在床上,恐怕明日躺在床上的就是妾身了。
可以派人去取我院子里的蟹黃糕,檢查一番!”
燕姬三人皆是樂姬出身入府,因此更能感同身受一些。
“派人去取吧?!绷謮舴愿?。
隨后,聞雪和燕姨娘的一個丫頭就下去了。
“如此,便明白了。”王郎中說著,“平常女子吃了這高提純的蟹黃,至多體寒,難孕子嗣。若葵水前后而食,就會下體血流不止,腹痛難忍,子嗣難繼?!?p> “娘娘!我早就說珠側(cè)妃此人野心勃勃。
她知道我與她結(jié)怨已深,也拉不下臉?biāo)臀疫@陰損的蟹黃糕。所以就給燕姨娘和簫姨娘送去,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她們難懷子嗣,失去爭寵的能力!
沒想到,她們都來葵水,燕姨娘沒有吃,而簫姨娘吃了,這才事發(fā)!”黛姨娘憤恨地說道。
林夢聽后,一言不發(fā)。垂下眼眸,讓人無法猜測其心思。
小小的雨瀟閣又沉靜了下來。
“娘娘……莫要為難……奴婢只求……熬過此劫后能平安混個日子……”簫雨竹伸出手,輕輕蓋上林夢的手。
“你放心?!绷謮艨粗嵱曛癖械碾p眼,反手輕拍著簫雨竹的手安慰著。
雨瀟閣與燕姨娘的回燕閣離得近,此時聞雪二人已經(jīng)返回。
王郎中和聽雨二人又檢查了兩份蟹黃糕,證實(shí)了這兩份蟹黃糕都下了一樣的高純度的蟹黃,極為寒涼。
“咳。毒物已找到,我開個方子,按時服藥,不日就能下地。草民就此告退了。”王郎中書寫好方子交給了冬晴,隨后拱手告別。
“多謝王郎中了。聞雪,去送送?!绷謮粽f道。
聞雪送王郎中出去,從懷里拿出一個金子。“王郎中醫(yī)者仁心,今日的事還請不要傳到外面去。”
王郎中大大方方拿過金子,說:“我王有為憑本事吃飯。放心吧,整個京城,就數(shù)我王有為最油鹽不進(jìn)、守口如瓶了?!闭Z罷,大步走出了王府。
林夢對簫雨竹說道,“此事性質(zhì)惡劣,還有疑點(diǎn)需要找李寶珠問詢。我與王爺商量后再給你個交代?!?p> “從今往后,若后院再出現(xiàn)下毒的事情,本宮不管你是誰賞賜的,是什么背景,都只有死路一條?!绷謮魧Ρ娙苏f道,隨后便離去。
“是。恭送王妃?!北娙她R聲。
“恭送王妃娘娘……”簫雨竹看著林夢的背影說著。
隨后,黛姨娘和燕姨娘安慰了一陣簫雨竹后也離開了。
“你今天怎么換了個人似的。竟然告發(fā)李寶珠?!摈煲棠镄χf。
“這可是下毒!若是我像你嘴饞,說不定就是我了。你沒有同情心???”燕姨娘也開始后悔自己好像有點(diǎn)急。
“哪是???”黛姨娘說著,“你當(dāng)然好啦。你會為簫姬說話,只是我沒想到,你說的那么直接?!?p> 燕姨娘拍著胸口,“我這心現(xiàn)在還慌慌的?!庇终f,“我說的很直接嗎?難道李寶珠還有活路?我真是慌了頭。”
說著燕姨娘又有些后悔了。
“不是你說的李寶珠有個好爹嗎?她不是和定王有關(guān)系?”黛姨娘小聲說著。
“噓!你要死啊!”燕姨娘四處張望,確定沒有面生的人。
“已經(jīng)很小聲了!”黛姨娘說著。
……
林夢等人走在回梧桐苑的路上,一路上林夢一直再回想著簫雨竹中毒的事情。
想起簫雨竹的往日表現(xiàn)總覺得有些奇怪……
井管家快步趕上,“王妃娘娘……”
林夢回頭。
“王妃娘娘,春曉死在翠云苑的冰室里了?!本芗艺f道。
“怎么回事?”林夢皺眉。
“王爺已經(jīng)回府了,想要審一下春曉,結(jié)果翠云苑的人都說今早開始就沒看到春曉。
要知道從昨晚開始,整個翠云苑的人都禁足在院子里,是不可能逃得了的,除了今早派人去請了珠側(cè)妃。
于是王爺吩咐搜翠云苑。結(jié)果在翠云苑的冰室里發(fā)現(xiàn)了春曉的尸體還有遺書……”井管家說。
“遺書?”林夢疑惑。
“對,遺書的內(nèi)容是春曉承認(rèn)自己教唆珠側(cè)妃給王爺送鹿血酒,意圖爭寵的。”井管家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