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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駙馬

25.您聽說過承包嗎?

天朝駙馬 跳動的羽毛 2775 2022-07-28 22:05:59

  這不是純粹的賑災(zāi)。

  而是朝堂上的博弈。

  而且還是朝堂上安穩(wěn)下來,才能輪到賑災(zāi)的事宜,換句話說,必須得先搞掂那一成淮黨官員。

  否則無論有多少錢、多少糧食,都不夠那群人糟蹋的。

  比如,八十萬兩,打點當(dāng)朝左相,不得十萬兩打底?

  一群攪混水、嚷嚷的勛貴武將,不得十萬兩分出去?

  最后是這一成官員,上上下下,瓜分剩下的銀子,最后八十萬兩能剩下多少,都是個謎。

  所謂,救民先治官,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林皓沉吟了一下,有了主意。

  開口道:“義王爺,武玄司應(yīng)該有哪些官上下欺瞞、貪贓枉法的證據(jù)吧”

  趙恒道:“有,而且還不少”

  “那就好辦了,既然那群官員不聽話,又公然對抗當(dāng)今圣上,不如殺雞駭猴,敲山震虎,殺上一批,殺到他們聽話!”

  “嘖~~你這提議不新鮮,殺一批?這一批是多少?又該殺什么位置的人?這都是有講究的。

  畢竟,殺少了,起不到作用,反而助長了那群人的氣焰。

  而且殺了這群人,必定需要另一群人補(bǔ)上,免不了又是一場派系爭斗,別說賑災(zāi),等他們將位置確定下來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趙恒聲音疲懶,幽幽說道。。

  這種事,他們又不是沒做過。

  畢竟,這兩淮的水災(zāi),三年來,年年水災(zāi)。

  皇帝和他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制衡,但手底下的人不聽話,政令下達(dá),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至于殺人,殺了不少,最后的結(jié)果還不是依舊如此?

  更何況,官位都是有數(shù)的,少一個,必定會引起他人的窺視和覬覦。

  而能和淮黨一派爭鋒的,只有其他派系的人,若是讓其他派系與淮黨再聯(lián)合起來,那對于皇帝來講,是一件極為難受的事。

  真到了這一步,只有揮刀在朝堂上犁上一遍。

  可犁過之后呢?

  地干凈了嗎?

  不!

  問題始終還在,并且再提拔上來的人,不懂民風(fēng),手底下的小吏也不聽調(diào)遣,再加上一眾地方的鄉(xiāng)紳都不是省油的燈。

  再說,這些人,誰敢保證他們老實本分?

  正因為想明白這點兒,趙恒才一點兒也不在意林皓的話。

  林皓聽完趙恒的話,顯然也明白他的想法,但還是繼續(xù)道:“義王爺,殺官不收權(quán),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

  難道好不容易騰出來的位置,皇帝就沒有心腹的人安插進(jìn)去?”

  趙恒睜開眼,臉上露出一絲落寞,嘆道:“呵~~有,當(dāng)然有。

  正因為如此,三年前的那個巡撫病死了!”

  “......”

  這......

  這怎么想辦法?

  簡直把退路給堵死了。

  這群淮黨的官員,簡直就是瘋子,做事不講究分寸,但偏偏這種混不吝的做法,讓忠于皇帝這一派的人忌憚不已。

  林皓愈發(fā)的覺得此事麻爪。

  因為他從趙恒的話中聽出,對這些官員已經(jīng)無處下手。

  但是......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機(jī)會。

  若是沒能說出點兒什么實際上的建議,自己豈不是白白付出了制鹽法?

  為了自己活的更安穩(wěn),為了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他必須得想出一個辦法,至于朝堂上的人如何爭斗,是死是活,關(guān)他何事!

  一念至此,他在腦海中仿佛打開了扇窗。

  眼珠子一轉(zhuǎn),直接道:“義王爺,我明白您的意思,既然您擔(dān)心自己人去了淮黨的地盤上會被害。

  那為何不換個思路,派其他派系的人過去?”

  趙恒撇嘴:“說的簡單,萬一那群人聯(lián)合起來,孤和圣上該怎么辦?

  真要殺一個人頭滾滾,然后提拔一批屁都不懂的官去治兩淮的百姓?”

  “義王爺,您聽我說完,兩淮每年撈這么多銀子,難道其他派系就不眼紅?難道就沒想法?”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反正都是一番爭斗,一番廝殺,既然王爺和圣上心疼自己人,不如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

  “呵~~只怕雙虎聯(lián)合,最后吃了觀虎之人”

  趙恒嗤笑一聲,根本不認(rèn)同林皓的話。

  林皓知曉他這是怕各個派系勾連,在朝中形成更大的勢力。

  但林皓心中早就有了辦法,繼續(xù)道:“無論那些派系廝殺爭斗也好,勾連在一起也罷,但都有一個目的。

  錢!

  才是他們的命脈!

  所以......”

  “所以?”

  “所以我們可以將錢交給除淮堂之外的其他人”

  “呵~~那群人本來就貪,你還給他們錢?

  簡直不可理喻!

  林皓,看來你才謀不過如此,罷了,孤就不在這里浪費時間聽你廢話”

  說著,趙恒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林皓見他要走,連忙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義王爺,等我說完”

  “放肆!”

  老太監(jiān)富安直接瞪眼,劈手就要斬下。

  林皓根本沒理老太監(jiān),而是快速開口:“義王爺,先別走,我有辦法讓兩淮有糧食”

  “說”

  趙恒聽到此話,隨手?jǐn)[了擺,將老太監(jiān)的手打到一邊,凝視林皓。

  迎著目光,他道:“朝廷有沒有糧食調(diào)度,這件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天下的糧食都在鄉(xiāng)紳、世家、豪門、官員那里”

  “孤也知曉,但是誰能讓他們交出來?”

  “交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可以買!”

  “買?”

  “對,這些人平時一個個看起來清高、與世無爭,但是他們手底下或多或少都有商隊,說白了,都是一個個商賈。

  而商賈是什么品性,相信義王爺應(yīng)該不陌生”

  “貪婪、驅(qū)利、投機(jī)之徒”

  趙恒皺著眉頭,顯然對商賈沒什么好印象。

  畢竟,這年月,商賈不事生產(chǎn)不說,往往天災(zāi)人禍,還要哄抬物價,大撈特?fù)?,錢進(jìn)了自家?guī)旆浚坏亩愑稚佟?p>  但凡是掌權(quán)者,就沒一個喜歡的。

  林皓感受到他對商賈的不待見,挑了挑眉道:“義王爺,未免太片面了。

  商賈,不僅能讓物品流通,而且還提供大量活計,養(yǎng)活不少無田、無恒產(chǎn)的百姓。

  而且,商賈的特點,那就逐利而行。

  但這個逐利,有時不是缺點,反而是優(yōu)點,為了有利可圖,就是拼命也在所不惜”

  趙恒冷笑:“呵~~”

  “之前就說,兩淮的官員吃的盆滿缽滿,其他派系的人必定會眼紅。

  反正都是貪,為何不直接將銀子給他們手底下的商隊,讓他們光明正大的拿下這筆銀子。

  最后給他們有一個要求,將糧食帶到兩淮就好。

  這樣,一不用朝廷押解,二不用害怕貪墨,三還能有足夠的糧食賑災(zāi),四更能讓淮堂的人和其他派系的人打的你死我活,五還可以從淮堂中拉攏幾個自己人所用。

  這種種好處,何樂而不為?”

  “......”

  趙恒聞言,先是沉默,而后雙眼亮起。

  貌似......這件事可行。

  至于那些人會不會拿了銀子不辦事?

  不存在!

  有名有姓的官員,誰敢這么做,直接抄家,正愁國庫沒有銀子。

  而且林皓的話,說的非常對。

  按照朝廷以往的制度,一層層下派,必會貪墨。

  林皓的建議,則是將這件事定義成買賣,擺明了就是讓那些貪官們有利可圖,而且還是不犯法、不追究責(zé)任的賺錢。

  但......如今水災(zāi)橫行。

  糧食必定會被這些人提高十幾倍、甚至幾十倍。

  拿銀子去買,似乎......很虧??!

  想到此,趙恒又微微搖頭道:“不行,現(xiàn)在的糧食未免太貴,八十萬兩銀子,根本不夠!”

  林皓嘴角一勾,道:“義王爺,糧食太貴,都是那群商賈,不,可以說那些背后掌控之人的賺錢伎倆。

  其實,想要糧食便宜點兒,辦法很簡單!”

  “哦?來,林賢侄,咱們坐下談!”

  “林......林賢侄?”

  “怎么?你以后可是小丹鳳的夫婿,咱們武朝的駙馬爺,不該叫我一聲大伯?”

  “......”

  林皓無語。

  真特么現(xiàn)實。

  之前還一副不在意、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

  可是一聽他能為他解決難題,趙恒立即改口,轉(zhuǎn)變的林皓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賢侄,來,給孤講講你的辦法”

  趙恒拉著林皓坐下,并且親自給他倒了一碗水。

  林皓抽搐著臉,深吸一口氣,雖說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自己一開始的目的不就這樣嗎?

  矯情什么?

  于是道:“義王爺......”

  “哼,叫大伯!”

  “大......大......算了,我叫不出口,義王爺,您聽說過承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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