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葬禮進(jìn)行時
溫幼言守在鹿暖的靈前,腦海中浮現(xiàn)過去種種,時至今日,她都不敢相信,鹿暖就這樣離開了,她就這樣守著,然后一點點接受現(xiàn)實
然夜半時分,令她更沒想到的是,那個本該娶她為妻的秦淵,帶著宋一諾盛裝出席,現(xiàn)身鹿暖靈前了
他們的出現(xiàn),倒也無關(guān)緊要,可秦淵和宋一諾十指緊扣的手,卻宛如一根長刺,刺進(jìn)了她內(nèi)心最深處
心里最后一道防線,就這樣破防了!后知后覺般內(nèi)心深處的疼痛蔓延開來,情緒上頭,她起身走向二人,忽而,秦淵將宋一諾護在了身后...
溫幼言瞧著秦淵這一舉動,忽而一笑,心道:呵,還真是諷刺啊
“秦先生結(jié)婚當(dāng)日無暇接親,鹿暖車禍就醫(yī),也不曾見秦先生現(xiàn)身,今日倒是得空攜‘前女友’出席鹿暖的喪葬了,這是哪般道理?”溫幼言壓制著心中的怒火,特地將“前女友”三字加重了音發(fā)問道
“是我的錯,你倒也不必把話說的這么難聽,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秦淵強勢的反問道,將問題又丟給了溫幼言!只是這話也引起了她身后溫幼喻和鹿陽的不滿
“是,我都清楚,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還請秦先生解惑!”說完,她不忘回頭看一眼溫幼喻和鹿陽,只見二人眉頭緊鎖,厭惡之色溢于言表
他們并不知道秦淵和鹿暖是假結(jié)婚這件事,而她要問的就是這件事,可她不能告訴哥哥和鹿陽,如果他們知道,秦淵和鹿暖是假結(jié)婚,鹿暖又因此喪命,那就又另當(dāng)別論了
溫幼言想了想,而后又開口道:“不知秦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淵倒也坦然,隨即松開宋一諾的手,撫了她的額頭,溫聲細(xì)語的與之說道:“我去去就來”
宋一諾乖巧的應(yīng)了聲“好”
不得不說,如果沒有經(jīng)歷現(xiàn)下這些,秦淵和宋一諾這一幕,真的是有愛又溫馨,可此刻于溫幼言來說,卻無比扎心,原本鹿暖也可以擁有這一切的...
話閉,溫幼言便帶著秦淵去了后院,環(huán)視一周,確定沒有人后,才安心發(fā)問:“為什么和鹿暖假結(jié)婚?”
“她想見秦澤,我?guī)退粠汀鼻販Y說
“好,那請問為什么是在秦澤消失四年后?為什么是現(xiàn)在?”這才是正題!
可不待秦淵回答,后院通道處,與鄰家的隔墻上脫落了一片青瓦,隔墻并不高,趁著月色,溫幼言看出了那人是宋一諾!
她疑惑的看著宋一諾,同時宋一諾也直勾勾的望著她,突然宋一諾奇怪的瘋笑起來,像是失心瘋了般
隨后離去,邊走,嘴里邊念叨著:“因為我...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哈哈哈哈...”
聽到宋一諾的“都是因為我”溫幼言當(dāng)即想到了什么,卻又不能確定…
回過頭看秦淵欲去追宋一諾,溫幼言當(dāng)下也是一急,伸手拽住秦淵,試圖留下他,他還沒有回答她得問題呢!
可秦淵那里有心思顧及溫幼言,隨手一甩,便掙脫了她,若是平時,溫幼言自然有那個精神氣,去攔上一攔,可這時候的她,脆弱的不堪一擊
秦淵甩開溫幼言,就去追宋一諾了,而溫幼言隨即感到一陣眩暈,卻又強行支撐著身體,向前院走去,才走兩步,意識已經(jīng)開始渙散,最終,不得不倒靠在旁邊那棵老槐樹上
前院里,溫幼喻和鹿陽見秦淵走的匆忙,二人思及溫幼言,當(dāng)即趕來后院,正好看到她倒靠在后院那棵老槐樹上
溫幼言知道,她又要昏倒了,像之前車禍那樣,失去意識.....
可預(yù)想的失去意識并沒有,她能感知到,哥哥一直在喊她的小名,還說她笨
“阿言阿言...怎么還是這么...”
鹿陽橫抱著溫幼言,往前院去...縱然右耳失聰,溫幼言也還是聽到了鹿陽的那句
“看著瘦巴巴,抱起來還挺沉...”
此刻,有意識的溫幼言難以置信的聽著,眼角的淚緩緩落下,而心中不免吐槽鹿陽一句:“我都要嘎了,你小子竟然還嫌我沉”
穿過后院的走廊,鹿陽抱著溫幼言來到了正廳,正廳的墻中心右側(cè),依舊是那個舊擺鐘,可墻中心的畫像卻不是那關(guān)公像了
墻上那塊舊擺鐘響起了鐘聲,而溫幼言失去意識前,腦袋里不知是錯覺還是別的緣故,她覺得自己看到了舊鐘擺的時間,而時間是:凌晨12點
2022年6月16號凌晨00:00
隨后周圍的人越漸模糊,她知道,她又要完全失去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