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說,先天神魔乃是道的一種體現(xiàn),玄妙神異至極,無法用年紀(jì)性別來區(qū)分,只有外在樣貌顯化之區(qū)別。
但是,時代發(fā)展之下,許多認(rèn)知自然也是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而改變。
就比如男女之分,在現(xiàn)在的洪荒之中,其實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
所以像盤相、伏羲這樣的,自然會被人認(rèn)為是男修,而女媧這樣的,也就定義成了女修。
再加陰陽雙修之法,在洪荒之中也是一種天地大道,所以男修、女修若是因為感情,或者別的什么原因,結(jié)為雙修道侶,也是洪荒中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沒人會大驚小怪的,盤相亦是如此。
但是,有些事情是會完全超出盤相認(rèn)知的,就比如現(xiàn)在……
因此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盤相才稍微定下了一點心神,然后又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隨后極其怪異的看了一眼略顯紅暈媚態(tài)的女媧。
接著,盤相又看向伏羲,很是結(jié)巴的問道:“伏……伏羲道友,你……你……你剛才說什么?我……我可能有點沒聽清,你再說……再說一下。”
“盤相道友,你怎么了?我說的是變化入山,棲鳳……”
“不是……不是這個,最后……最后一句?!北P相結(jié)結(jié)巴巴的打斷了伏羲的言語。
“那帝俊更是有意想與我妹妹結(jié)成道侶之好?!狈藵M臉疑惑的看著盤相。
“那個……還沒聽清,你再說一遍,我仔細(xì)聽聽?!?p> “那帝俊更是有意想與我妹妹結(jié)成道侶之好?!狈四樕系囊苫笊袂楦趿耍恢P相到底怎么了。
盤相不理伏羲臉上疑惑,也不理會女媧此刻正略帶幾分惱怒之意的看著自己,而是臉上顯露古怪之意許久后,才長出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這怕不是吃了天膽吧!”
隨后盤相看向伏羲、女媧,突然大聲道:“打死他丫的啊,真是給他大臉了,他當(dāng)自己是誰??!老天爺嗎?”
“呃……”伏羲、女媧聞言,皆是一臉愕然的表情。
特別是女媧,不僅愕然無比,紅唇大張,香舌隱現(xiàn),同時惱怒之意消散,看向盤相的目光,隱約透出了一些親近之意。
“咳……咳咳……我是覺得那帝俊并無真心實意,其中多是算計,道侶之好恐怕只是說辭,其人顯得太過陰險狡詐了,所以兩位道友還是直接動手將其趕走就是,莫要被其周到的禮儀給迷惑了。”
盤相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語太過跳脫,與自身有道真修的身份很是不符,故而就胡亂的說了一些理由。
好在不論是伏羲,還是女媧,對于盤相剛才的跳脫之語,并沒有太過在意。
所以在盤相胡亂說出理由后,那女媧則暫時收起生生造化無命針,再微微的攏了攏秀發(fā),眼波流轉(zhuǎn)之間,深深的看了盤相一眼后,才緩緩說道:“在帝俊第一次開口提議之時,我就想動手打他了?!?p> “只不過哥哥他當(dāng)時暗中推算天機,覺察出這萬靈殿好似與我道途有些許奇異的聯(lián)系,所以讓我先忍耐一下,待算得天機之后,再做打算。”
“只是這么多年下來,天機未得,可這兩人卻是越來越放肆了,讓人好生的厭惡。”
女媧說到最后,嬌媚圣潔的面容之上,再次浮現(xiàn)怒容,眼中也是殺機漸顯。
而盤相聽了女媧的這番話,這才明白為什么帝俊、太一這兄弟二人多次來棲鳳山騷擾,伏羲、女媧為何還要忍讓的原因。
原來不是怕了這兄弟二人,只是因為事關(guān)道途而已,這就很好理解伏羲、女媧為何會如此忍讓了。
畢竟日后妖族勢力龐大,氣運雄厚,要說對女媧有什么助益,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不得不說伏羲的天機推算之能,真的不是吹的,居然能算出未來的一個大概方向,了不起,只是……”
瞬間想了許多的盤相,最后看向伏羲,搖頭道:“伏羲道友,你的天機推算之能也許很強、很逆天,但道友不覺得自己太過相信自己的天機推算之能了嗎?”
“天機只是一個方向,并不是全部,更不是定數(shù),未來是未知的,是充滿變化的,天道不會定得太死?!?p> “所以你若執(zhí)迷于此,到頭來只會陷入一個興也天機,衰也天機的境地,這樣一來,你修大道,又有什么用呢!”
“又有什么用呢……”
“又有什么用呢……”
……
盤相最后的話語里,蘊藏著些許法力,聲音回蕩在幾人周圍,好似晨鐘暮鼓一般。
而伏羲聽了盤相的言語,身軀一震,露出了幾分若有所思的神情。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伏羲才收斂心神,一臉嚴(yán)肅、感激的看著盤相,躬身行禮道:“多謝盤相道友指點,伏羲銘記在心,所以盤相道友認(rèn)為我兄妹二人當(dāng)順了心中之意,直接干凈利落的拒絕這兄弟二人?”
“道友為什么一定要聽我的意見呢?有些事情其實只需順著內(nèi)心去做就是了,沒有那么多講究的?!?p> 盤相雖說不是明確回答,但其實與明確回答,沒有多少的區(qū)別。
因此伏羲、女媧兩兄妹聞言,皆是露出了些許笑意,而那伏羲的手中,此刻則有一張古琴模樣的極品先天靈寶出現(xiàn)在了手中,其中之意顯露無疑。
“妹妹,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今天哥哥就以伏羲琴奏上一曲,向妹妹道歉?!?p> 話音落下,古琴弦動,殺伐之音響起,棲鳳山的山頂一陣神光變幻,顯化出山之路,伏羲、女媧隨之出了棲鳳山。
盤相見狀,猶豫了一下,隨后便有了主意。
接著盤相看了一眼正在修煉的玉角,傳了一些信息給玉角后,便腳踩祥云,出了棲鳳山。
……
離棲鳳山千里之地的云空之中,此刻正有兩人駕云向著棲鳳山而來。
其中一人,是一名身材挺拔,頭頂星辰冠,著金紅烈火道袍,腳踩金烏登天靴,面容堅定,威嚴(yán)霸氣的中年道人,正是萬靈殿大殿主帝俊。
另一人則是一個面容英俊的年輕道人,他身材魁梧高大,散發(fā)披肩,也是穿金紅烈火道袍,踩金烏登天靴,手中則托一口混沌玄黃色的寶鐘,顯霸氣狂傲之氣質(zhì)。
這青年道人不是別人,正是萬靈殿的二殿主太一。
因千里之地并不算遠(yuǎn),故而帝俊、太一兩兄弟一個呼吸不到,便已到了棲鳳山附近,也看到了懸于半空的伏羲、女媧以及盤相。
帝俊、太一兄弟二人剛想開口說話,便有殺伐琴音響起,和無數(shù)玉針顯化,向著他兄弟二人殺來。
隨之伴隨著的,還有無數(shù)神通法術(shù),向著這兄弟二人招呼起來。
一時之間,棲鳳山附近殺氣彌漫,天地法則隨之動蕩,也算有些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