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早餐鋪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晴姐。
“你......來做什么?”當老板看到晴姐的那一刻,他皺起了眉,看起來相當不解。
“我只是來關(guān)照一下未來的女婿罷了?!闭f完,晴姐對我笑了笑。
我對她點了點頭,當作打招呼。
晚上。
我正準備跟老板打招呼,下班回家時,微小的討論聲從廚房傳來。
我本不是那種會偷聽人說話的人,便準備直接走人。
“實驗......冀希......”這是晴姐的聲音,她和老板好像在討論著什么。
當我聽到了我的名字后,我便站在門邊不動了。
我蹲下身,將耳朵貼近門,打算聽得再清楚一些時,腳步聲逐漸變大。
我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全然顧及不到當時店門口站著的身影。
回家不久,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喬楚。
“阿希,你前面怎么跑得這么快呀,我叫你你也沒有反應(yīng)?!?p> “對不起啊,我前面突然想到家里的煤氣灶好像沒有關(guān),很害怕,就馬上跑回去了。”我打著蹩腳的謊言。
“啊,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事情吧?要不要我來看你?”喬楚聽起來好像很擔(dān)心的樣子。
“不用不用,我只是記錯了,其實我關(guān)了。”
......
電話終于掛斷了。喬楚也從錄像中消失了,一切都顯得十分詭異。
我又想到晴姐說的話,實驗和我。
什么實驗?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聯(lián)到前面出現(xiàn)的喬楚,我不禁一陣后怕。
我打開了家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不出意料的,喬楚在打電話的時候就站在我家的不遠處。
難道我被老板一家監(jiān)視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不想這樣。
我從口袋中掏出了晴姐給我的名片。
晴姐是一位心理咨詢師,或許我可以通過跟她聊天得到一些線索。
第二天,我向老板請了假,前往晴姐的辦公室。
“坐,我知道你會來的?!?p> “晴姐,我是不是在被監(jiān)視?”
“沒錯。”
我很震驚,她的回答竟如此干脆。
“不過,你來找我,說不定是個正確的選擇。”晴姐站了起來,掏出了什么東西。
我還沒看清,就昏迷了過去。
隱隱約約,我聽到晴姐叫我別擔(dān)心。
......
我睜開了眼。
我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晴姐站在我旁邊。
“為什么會找不到?”晴姐自言自語。
我費力地爬了起來。
“醒了?我對你進行了身體檢查,放心,不會有什么大礙。我只是受人之托罷了。不管怎么樣,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其實是站在你這一邊的?!?p> “這個地方很安全。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你,應(yīng)該知道福利院和我父母的事情吧?”我的腦袋很暈,聲音嘶啞。
晴姐給我倒了杯水。
“讓我慢慢跟你說?!?p> 從晴姐的話中,我得知我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與先前的世界不在一個位面,也就是說,我在平行世界里。晴姐,喬楚和老板都隸屬于一個組織。
這個組織綁架了我的父母,希望可以得到我父母所掌握的一種技術(shù)——空間穿梭的技術(shù)。在我出生時,父母正在被追殺。他們將技術(shù)的內(nèi)容儲存在一個特殊的芯片里,而這個芯片被安裝在我的體內(nèi),在滿足一定條件后,我會獲取芯片內(nèi)的所有內(nèi)容,從而掌握這個技術(shù)。
而我從小成長的福利院,則全是演員。就連我敬愛的院長爺爺,也是由組織派人輪班扮演的,負責(zé)我的思想報告。
在我發(fā)高燒的那天,父母將我接到了這個世界。但他們很快就被組織發(fā)現(xiàn)并帶走了。而父母以同意進行人體實驗為由,讓組織暫時放過了我。
而晴姐是組織派來尋找我體內(nèi)芯片的一位博士,壓根不是什么心理咨詢師。
“組織派人來接近你,監(jiān)視你,就是為了想辦法找到芯片的激活方法。一旦你的芯片被激活,你目前的人生也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因此,沒找到芯片,我很開心。但這只是時間問題,你懂嗎?”
我從晴姐的話中,聽出了些警告的意味來。她說的這些事實,我很難消化卻不得不咽下去。我過去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我從小就是被監(jiān)視的了。
如果晴姐說的都是真的,那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該怎么做?”
“這個應(yīng)該由你自己來選擇。”
“如果我想逃,你會阻止我嗎?”
“你逃不掉的。逃得過一時,卻逃不過一世。但是我會給你提供幫助。”
“我不逃。我希望你能讓我加入組織,以其他人的身份。”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會跑,因為我的希望也寄托在你身上了?!鼻缃闼闪艘豢跉?。
我不理解她所謂的希望是指什么,但是我沒有問。
“你想的這件事很大膽,但是未嘗不可。我會想辦法的。”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了。
我的身上好像又被晴姐動了手腳。我只知道這里不再是上回我睜眼時所在的地方了。
又擠又悶,翻身都顯得困難??諝夂芟”?。
我渾身無力,根本出不去,在我感覺自己要窒息死亡時,突然有了一點光亮,是月光。
“快出來,我們得馬上走?!鼻缃愕穆曇魝鱽?。
我原來躺在一個棺材里,晴姐把我挖了出來。
“你是讓我假死了嗎?就像羅密歐與朱麗葉里的那樣?”我的周圍全是樹,此時顯得陰森森的。
“差不多。葬禮的那天,喬楚哭得可慘了?!?p> 提到喬楚,我不由得皺眉?!八灰彩墙M織安插在我旁邊的人嗎?她怎么會難過?”
“我不知道,但我建議你最好離她遠點。因為你已經(jīng)死了。把這些換上,絕對不能讓人認出你。”晴姐遞給我一套衣服和一個人皮面具。
“現(xiàn)在,你的名字叫華謀,是我的助手?!闭f著,她遞給我一張工作證。
“......你怎么還沒換衣服?”見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她有些不耐煩,“我們時間不多了?!?p> “你能不能至少轉(zhuǎn)過去一下?”
她好像被我逗笑了,“男的也在意這些?”
“大姐,是個人都會在意的。這是隱私問題?!?p> “抱歉,那你盡快。”晴姐態(tài)度很真誠。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晴姐停下了腳步,她拿出工作卡,放在一個不起眼的石頭上。
面前的草坪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電梯。
“我們走。對了,你的工作卡也得刷一下?!?p> 基地建立在地下,非常大。在電梯中,我看到了一座地下城市。
“這里的全部都屬于組織。等會你跟著我,不要亂走。”
“好,謝謝你,晴姐?!?p> 我終于混進了組織。
電梯停了下來。
門打開了,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我曾經(jīng)非常熟悉的人——喬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