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覺得了那靈山的凝聚之法,只覺得自己身上擔負了重任,絕不能死在這里。
但他的動作,哪里能逃的過東山神尼的雙眼。
東山神尼盯著圓覺,說道:“你這個小和尚,雖然修了佛法,但身上天生的反骨,又是靈化寺的余孽,也不能留!”
“不可!好歹他也是佛門一脈,神尼怎么這般心狠,卻是失去了慈悲的本心!”
說話的卻是張元,他感應(yīng)到東山神尼滅殺了普惠和尚,還要對圓覺出手,就不再隱藏,顯化了身形過來。
“血海教主,這是我佛門之事,你不要管的好!”東山神尼見了張元,心道不妙,要是血海教主出手相護,自己恐怕不是對手。
那東山神尼滅殺了普惠和尚就算了,張元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再滅殺了圓覺。
圓覺若是死了,那他的神魂顯化,定然會被東山神尼發(fā)現(xiàn)異常。
但東山神尼此時法身已經(jīng)積蓄了力量,非要滅殺了圓覺不可。
那普惠和尚顯出那靈山虛影,念出那世尊佛號之時,寶壽佛主恐怕就已經(jīng)感知到了。
如果不把圓覺滅殺,等日后圓覺成了氣候,靈山再顯,若是寶壽佛主追問下來,那就是東山神尼的過錯。
“血海教主,你雖然是道果真仙,但今日你卻攔不得我!”東山神尼定下了殺心,哪怕張元出手,她也要絕了后患。
今日就算張元出手,她拼著受傷,也要殺了圓覺。
東山神尼那法身再顯威力,轟然打下,一點都不顧及張元出手。
張元見她全力催動法身,若是去攔下她,自己也得耗費些力氣,若是東山神尼拼命,也是麻煩。
“你既然定了心意,要滅殺了他,我也不攔了,只是你可不要后悔,一旦出手,就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你可想清楚了!”張元說道。
那東山神尼只當張元是在威脅警告自己,冷聲說道:“教主不來阻攔就好,至于我會不會后悔,就不勞教主操心了!”
說完,東山神尼那菩薩法身,大發(fā)神威。
圓覺根本無可抵擋,身軀被東山神尼的法身佛光,打了個粉碎。
圓覺沒有了身軀,他那神魂顯露了出來,被東山神尼那法身佛光一照,褪去了迷蒙,回歸了本源。
“你才是大德神僧的轉(zhuǎn)生之身!怎么會這樣!”東山神尼大吃一驚。
但為時已晚,她那菩薩法身發(fā)出的佛光,已經(jīng)照在了大德神僧的神魂之上,再無回轉(zhuǎn)的余地。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德神僧的神魂,緩緩消散。
到了這一刻,東山神尼哪里還不知道,自己中了張元的圈套,厲聲喝道:“血海教主,你好歹毒的心思!”
張元神色一正,說道:“怎么能這般說,之前我可是三番五次阻止你出手,是你自己不領(lǐng)情,釀成了禍事,怎么回過頭來怨我?”
“你……”東山神尼想起張元之前作為,根本尋不出一點破綻,胸口一悶,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她那菩薩法身也維持不住,轟然消散。
此時,東山神尼神情萎靡,眼神卻透著冰冷,看著李無邪,說道:“那小和尚是大德神僧的轉(zhuǎn)生之身,你又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李無邪身上的佛韻,和他的命格,還有他身上那顯露出來的護法舍利,東山神尼怎么會認錯!
“好一個邪魔換真佛!”東山神尼并不傻,又轉(zhuǎn)頭看向張元,知道李無邪頂替大德神僧轉(zhuǎn)生,定然是他的手筆。
難道,血海教主已經(jīng)知曉了佛門接下來的動作?不然,他怎么會如此做!
可是現(xiàn)在不管血海教主是知曉了佛門動作也好,還是誤打誤撞也好,大德神僧已經(jīng)死了,一點殘魂都不剩。
而且還是自己動的手,正是這一點,讓東山神尼無比難受,不知道該如何向那寶壽佛主交代。
張元看東山神尼神色,猜測大德神僧轉(zhuǎn)生凡塵之中,恐怕佛門另有圖謀。
自己用李無邪替換了那大德神僧轉(zhuǎn)生,估計是誤打誤撞壞了佛門的謀劃。
“大德神僧身死,說明他和佛門的緣分已經(jīng)盡了,出家之人,四大皆空,神尼這般作態(tài),有些著相了?!睆堅f著風涼話,試探著。
那東山神尼冷笑道:“你說得輕巧,大德神僧身死,還有那靈化寺的普惠,這李無邪,哪一個和你沒有關(guān)系?”
“口說無憑,我可什么都沒有做,一切都是你的猜測!”張元自然不會承認。
“大德神僧已經(jīng)死了,神尼還是想想該如何補救吧!”張元話中意有所指。
東山神尼心中氣急,大德神僧死都死透了,還怎么補救,難道能死而復(fù)生不成。
大德神僧死了,誰還能替他活著去做接下來的事情!
“咦?大德神僧雖然已經(jīng)死了,這李無邪可還活著,他已經(jīng)頂替了原本大德神僧的命格,如果將錯就錯的話……”
東山神尼想到此處,渾身發(fā)冷,那李無邪明顯是血海教主的一手造就。
如果讓李無邪頂替了大德神僧,繼續(xù)完成佛門謀劃的事情,那樣做的后果,恐怕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但是,不那樣做的話,眼前這一關(guān)恐怕就過不去。
那寶壽佛主雖然十分看中自己,但東山神尼知道,寶壽佛主不過是看自己實力不錯。
一旦自己壞了他的事情,丟掉性命倒不至于,但是以后想要借助那極樂蓮花佛國成就果位卻是沒有可能了。
想到這里,東山神尼看向張元,只覺得張元臉上的笑容十分陰險。
東山神尼強壓下心中的情緒,說道:“教主遠謀深慮,想來是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等著此時此刻吧!”
“神尼說笑了,佛門之事,我是一概不知,神尼若是想的通透了,我定然要出一份力!”張元說道。
東山神尼冷笑,她可是不敢相信張元說的話。
“你本來也不是寶壽佛門的嫡系,是從其他佛脈并入其中,也就是你實力高強,不然寶壽佛主怎么會對你另眼相看?”
“神尼你且仔細想想,如果你要做的事情有天大的好處,那佛主怎么不讓他寶壽一脈的人來,反而讓你來做?”
張元趁著那東山神尼情緒動蕩,佛光不穩(wěn),出言引導(dǎo)蠱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