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的事就是這個?”格蘭伯爵有些意外。
“當然沒這么簡單了,他女兒很可能當時已經(jīng)死了,我還要你幫我找出她的尸骨,然后進行銷毀。我只給你三天時間把她尸骨找出來?!?p> 艾倫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反正后面也需要他幫忙。
漢娜當時在第五天的時候就找出了一部分真相,格蘭伯爵身為地頭蛇,再怎么的也不至于比她更慢。
“三天時間?太緊了吧……畢竟是七年前發(fā)生的事,那么多年過去了,線索估計都沒了。”格蘭伯爵眉頭緊皺。
“三天時間不少了,你可以發(fā)布懸賞,凡是提供有用消息的人獎賞一千金幣?!卑瑐惖?。
一千金幣相當于前世五千萬,僅僅只是提供一個消息就能拿到這么多,他相信城里只要稍微知道些線索的人,就一定會主動跳出來。
“一千金幣你來支付嗎?”格蘭伯爵感覺有些肉疼,反問道。
對他來說,一千金幣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了。之前愿意拿出一千金幣作為贖金交換自己的命,那也是沒辦法的事?,F(xiàn)在既然有的選,他自然想要少花一些。
“廢話,當然是你來付了,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人質(zhì)?!卑瑐愄袅颂裘肌?p> 格蘭伯爵有些無語:“那是我的錢啊……”
“現(xiàn)在是我的了。”艾倫毫不客氣,說的理所當然。
格蘭伯爵哭笑不得,忽然端正神色,開始認真道:“如果我沒猜錯,你也被怨靈纏上了吧?”
“也?”艾倫眼睛瞇了瞇,重新打量了下眼前這個中年男人,雖然身姿挺拔,但是肉眼可見的憔悴。
他不由的聯(lián)想到,在這個房間里始終徘徊不散的尸臭味:“你也被怨靈纏上了?”
格蘭伯爵沒有反駁,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
艾倫一時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不過還是耐心看著他。
格蘭伯爵很快就解釋起來:“也不算是我被怨靈纏上,真正被怨靈纏上的是我的夫人柏莎。”
“柏莎?你前段時間新娶的妻子?”艾倫想到格蘭伯爵有兩任妻子,不由的出聲問道。
格蘭伯爵搖了搖頭:“不算是吧,實際上我前段時間新娶的妻子,和以前的夫人是同一個人?!?p> “同一個人?”艾倫重復了一遍,有些無法理解。
“嗯,你帶你去房間里看一下,你就明白了。不過你現(xiàn)在能不能把你的劍放下?!?p> 格蘭伯爵低頭看著緊挨著自己脖子的巨劍,有些無奈。
“不能!”艾倫直接拒絕了他,身處對方的大本營,他可不敢放開對方這個人質(zhì)。
不過他雖然沒有放下劍,卻還是將劍離脖子稍微遠了一些,始終保持著一旦出現(xiàn)異變,就立刻斬下對方人頭的準備。
格蘭伯爵嘆了口氣:“行吧?!?p>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走進剛剛走出來的房間。速度很慢,顯然是怕艾倫誤會自己是準備逃跑。
艾倫緊跟著他走進房間,細細打量房間里的布置。
房間和尋常臥室差不多,都是一張精美的雕花紅木床,一張寫字桌,一排書架。
但是奇怪的是,這里并沒有留下窗戶,四面都是墻壁,只留下了一扇厚重的鐵門進出。
整個房間的光亮都依賴于寫字桌上的油燈提供。
紅木雕花床上正熟睡著一個中年女人,面容普通,膚質(zhì)粗糙,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村姑。
艾倫看著這個女人,緊皺眉頭。
長得實在是太普通了!
如果是傾國傾城容貌的話,他反而是絲毫不會驚訝,畢竟能讓伯爵那么癡迷,顏值不高又怎么可能做到。
“她不會就是你的新妻子吧?也就是你說的,前后兩任妻子都是同一個人的那個柏莎?”艾倫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格蘭伯爵點點頭,臉上有些痛苦:“她就是被怨靈纏上的人。”
艾倫仔細觀察床上這個熟睡的中年女人,頓時發(fā)現(xiàn)了更多的蹊蹺之處。
房間里那股淡淡的尸臭味,似乎就是從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而且對方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可是認真觀察后,艾倫發(fā)現(xiàn)似乎更像是一具尸體。
她的頭和尋?;钊艘粯?,但是白色被子沒有遮住的脖頸位置,那里卻有著一些尸體上才會有的尸斑。
這種感覺就像是除了頭還活著,脖子以下的都變成了尸體。
想到這,艾倫眼神古怪的看了看這個光著膀子,下半身只穿著短褲的格蘭伯爵。
他可沒忘記對方先前就是從這個房間里走出來的。
格蘭伯爵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么穿,是為了晚上更方便給她輸送一些生機,維持她每天的消耗,讓她身體腐爛的更慢一些?!?p> 聽到這個解釋,艾倫突然想到了那個一直聲稱自己被換頭的老乞丐。
緊接著又想到了先前在萊恩城堡時候,在靈眼視角下,幾乎所有人的頭都被凱麗怨靈換了。而凱麗七歲那年,似乎就是在這格蘭城死亡變成的怨靈。
“這些事件都和頭有關(guān),不知道相互之間有沒有關(guān)系?”艾倫默默思考著。
格蘭伯爵下一句話更是驗證了艾倫的猜測。
“她的頭被換了?!?p> “她的頭也被換了?”艾倫驚疑的將目光重新轉(zhuǎn)向床上熟睡的中年女人。
格蘭伯爵也是愣了下:“怎么?你有認識的人也被換了頭?”
“那倒不是,只是來格蘭城后,意外見到了一個一直喊著自己頭被換了的老乞丐?!卑瑐惤忉尩馈?p> 忽然想到先前年輕侍者提到過,這些被換頭的人都只瘋瘋癲癲了三頭,第四天就不見了。
他不由的開口問道:“是不是這些被換頭的人,都只能存在三天,第四天就會消失?”
格蘭伯爵點了點頭:“一般情況下是這樣?!?p> “一般情況下?”艾倫追問道。
既然有一般情況,很顯然眼前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就是不一般的情況。
格蘭伯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說起了看似無關(guān)的話題。
“你知道我為什么急急忙忙的宣稱柏莎死了,但是又把柏莎當做一個陌生女人,重新給她一個伯爵夫人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