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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覺無意,意意皆你

第三十四章 自證清白

君覺無意,意意皆你 幺蛾呢喃 3152 2022-08-17 18:00:00

  將軍帳內(nèi),站著三個人

  一個是霍仲軼,一個是鐘岳,還有一個便是說要讓她見上一見的人。

  那人佝僂著背,披著一件深灰色的布褂,帽檐遮蓋住了半張臉,再加上低垂著頭,鐘岳屬實(shí)猜不出來人是誰。

  “空遺拜見小女君?!?p>  那人吃力地朝著鐘岳一個跪拜,聲音略有些耳熟,鐘岳將他扶起的時候,摸到了一串念珠,有些驚訝。

  “使臣大人?”

  “正是在下,多謝小女君不遺余力地救我于水火,才勉強(qiáng)保住了我這條賤命。”

  若不是那串珠子,鐘岳是萬不敢認(rèn)的。使臣摘下帽子,脫下了厚重的布褂,脖頸處深深的淚痕和臉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著實(shí)讓人看著都膽戰(zhàn)心驚。不用猜就知道他經(jīng)歷了一場非人的虐待。

  “這…是誰給你留下的印記?”

  鐘岳指著使臣手腕處的一個小小花痕,形狀酷似龍爪,又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是那群人…”

  “綁你的人?”

  “是?!?p>  “那你可記得他們的模樣?”

  “未曾見到,在下一直被蒙著雙眼,并未能看見匪徒長相?!?p>  “那你可還有有留意到什么,把你能記得的都告訴我?!?p>  也許是對那段黑暗的經(jīng)歷有所抵觸,使臣臉上的神情充滿了緊張和壓抑,受盡摧殘后的雙眼,似乎隨時警戒下一秒可能會到來的虐待。深深呼了一口氣才開始慢慢回憶起自己死里逃生的過程。

  “那日在一月酒樓,小女君您親自設(shè)宴后,我本已回房歇下了,但突然收到一封請?zhí)?,說是要我去一趟,而且署名處蓋的是寧帝的帝印,所以我不敢多想,便去了?!?p>  “那地方可叫冥喜院?”

  鐘岳給微微發(fā)抖的使臣倒了一杯茶水遞上。

  “正是冥喜院,我到了那里,發(fā)現(xiàn)是一處青樓,本以為是有人尋我玩笑,便準(zhǔn)備掉頭回去。誰曾想突然躥出了幾個彪形大漢將我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由分說地就將我架了進(jìn)去,我這一人難擋眾虎,自是沒得反抗的余地?!?p>  “那條街做的都是些不見光的生意,我又是異國使臣,自知呼救只能招來殺身之禍,便沒有掙扎反抗,想著能為自己換些生機(jī)?!?p>  “那幾人將我扔到了一間屋頭里便走了,領(lǐng)頭的那人還說著讓我好好享受,我當(dāng)時還不明白意思,突然門外進(jìn)來了一位衣著清涼的女子,上來便開始扒我的衣服…”

  鐘岳的耳朵突然被捂住,只能看到使臣的嘴巴一張一合地不知在說什么,霍仲軼的大手死死蓋在她臉上,直到使臣嘴皮子不再動了才撤下。

  “欸欸欸?我什么都沒聽到啊,霍仲軼你做什么捂我耳朵?使臣大人,煩請您再講一遍吧?!?p>  使臣還沉浸在悲傷中,擤了一把鼻涕,剛要重說,被霍仲軼一把打斷了。

  “不必了,使臣大人還是挑些重要的說吧,小女君年紀(jì)尚小,不宜聽這些不上臺面的事?!?p>  “欸欸欸?什么不上臺面?不就是青樓里的事兒嘛,當(dāng)我小孩兒呢?”

  霍仲軼沒想到鐘岳這么直接的說了出來,她不害臊,自己和使臣這兩個大男人反倒是有些尷尬。

  其實(shí)鐘岳也并不懂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情,只是胡說了一嘴唬一唬這個霍仲軼,畢竟電視上能放的一些,也不過是嫖客入青樓,一夜云雨,便沒了,那些不上臺面的,她也從未有幸見過,自然事真的不懂的。

  “咳咳咳——使臣大人,你還是繼續(xù)說吧?!?p>  “額——好的將軍?!?p>  這兩人并不打算將剛才鐘岳未聽到的故事細(xì)說一遍,鐘岳也不好意思再要求,只能將就著聽,將凳子搬離了些,免得再有人捂住她耳朵。

  “完事兒以后,那女子便出去了,那幾個大漢又重新將我?guī)Я俗撸@次倒是沒再捆綁,只是替我指了路,說是待我去見一位云先生,還塞了一塊蓋著喜印的帕子給我,說是有這塊帕子,才能見得了云先生?!?p>  “我本以為見過人以后就好了,沒想到跟著那群人七拐八繞地到了一處別院里,就被蒙上了眼睛,說是云先生身份特殊,不能被看容貌。我也不敢反抗,只得順從著?!?p>  “大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位云先生才出現(xiàn),只能聽見他的聲音,看不見人,但是一定是個男子,比將軍應(yīng)當(dāng)是矮上些的,氣質(zhì)更偏陰柔,是個善于權(quán)謀的人。”

  “欸欸欸?你不是看不到嘛?怎么還能描述的如此細(xì)致?!?p>  鐘岳不理解地打斷了使臣的敘述。

  使臣微微一頷首,接受了鐘岳的“贊揚(yáng)”

  “小女君有所不知,我本是一處廟宇中的和尚,平日里聽?wèi)T了跪拜佛祖虔誠求愿的人們的訴求,便習(xí)慣了聽聲音繪人像,大致能像個七八分,不過小小拙計,不足為奇?!?p>  “還能有這本事?!那你可能將此人繪制出來?”

  只在小說里聽說過畫像師的厲害,沒想到還能在這個地方見到這樣的奇人,鐘岳有些興奮地催著使臣將那云先生畫出來。

  使臣地故事還未說完,便被催促著拿起了筆墨,有些面露難色,但將軍的一記咳嗽,立馬讓他堅定地下了筆。

  三兩筆寥寥,便畫出了一個男子的大概,不過這畫風(fēng)屬實(shí)有些抽象,鐘岳是一點(diǎn)沒看出來這人像自己見過的任何一人。

  “使臣這畫派,師出何門???”

  霍仲軼的諷刺,讓使臣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光溜溜的腦袋。

  “讓二位見笑了,我這畫功確是不怎么樣,唯有我能看得懂,若是讓我見到此人,我應(yīng)帶有七八成把握能認(rèn)出來的?!?p>  “啊。那如此,也算本事,也算本事?!?p>  鐘岳打起了圓場,不再糾結(jié)這幅畫作,示意使臣把事情繼續(xù)說下去。

  “那位云先生說,只要我老老實(shí)實(shí)回到邊國,并且勸退想要借機(jī)伏兵的廖靄,就答允我救我女兒,并且助我一家隱姓埋名安穩(wěn)度日。”

  “我只是寧帝派來的一個借口罷了,哪有這么大的本事調(diào)停兩國紛爭,于是我央求他能不能提些別的我能做到的條件。那云先生只是冷笑了一句,不再說話,然后也不等我再說什么,就有人朝著我腦后就是一悶棍,我便暈了?!?p>  “之后就是不斷地毒打,將我關(guān)押在一處地牢內(nèi),打了多久我都不記得了,換了幾個打手,手段一個比一個慘忍,這花印就是最后一個人刻下的,說是給我留個紀(jì)念?!?p>  使臣的聲音愈來愈顫抖,愈來愈憤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的。

  鐘岳為表安慰,拍了拍他的背,告訴他不用再害怕,如今已經(jīng)安全了。

  “謝謝小女君厚愛,后來就在我已經(jīng)對生存不抱希望的時候,那群人突然將我松了綁,仍舊是蒙著眼,送我出了冥喜院,再然后就是見到了冷先生,是他悄悄命人護(hù)送著我來找您的?!?p>  使臣眼里泛著淚花,也不知是感動還是害怕。

  “冷先生?那個怪人?”

  “阿岳認(rèn)識冷蘇?”

  霍仲軼的驚訝比鐘岳的驚訝來的早了些。

  “冷蘇?那人叫冷蘇?”

  “嗯?阿岳不認(rèn)識?”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認(rèn)識…”

  鐘岳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和冷蘇初見時的場景,更何況冷蘇還說他知道自己屁股上有一粒痣,這么私密的事情,一定是和原先的鐘岳有著深厚關(guān)系的,如今自己替了她的位置,自然是不能再與他有過多的瓜葛,不然就霍仲軼這種疑神疑鬼的性子,指不定回誤會出什么來。

  “阿岳怎得不說話?”

  見她支支吾吾,霍仲軼心里有些不痛快,之前也沒冷蘇提起自己和鐘岳有什么關(guān)系,沒想到這兩人竟然背著自己偷偷已經(jīng)認(rèn)識了。

  “哎呀,此事我以后與你解釋,使臣大人還在呢,咱們還是先聽他說完吧。”

  鐘岳想先借著使臣的由頭把話題給搪塞過去,誰知道這個霍仲軼如此不放過她,叫來幾個隨從說要帶使臣先回營帳問診休息,理由倒是比自己的更立的住腳些。

  “說吧,此刻這帳內(nèi)只剩你我二人了。”

  霍仲軼眼神里盡是殺氣騰騰,鐘岳也不知怎得會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畏畏縮縮地給自己找了一處角落,搬著矮凳坐在了那兒,離得霍仲軼遠(yuǎn)遠(yuǎn)的。

  可這位將軍怎會讓她逃離自己的視線,不由分說地將她連人帶凳捧了起來,安置在了自己的座前,像審犯人那樣盯著她。

  “說吧,你與冷蘇是何時認(rèn)識的,怎么認(rèn)識的,認(rèn)識多久了?!?p>  “哎喲,這其實(shí)就是一個誤會。”

  “何時來的誤會,我怎不知?!?p>  “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不是我,你忘了?你說的這冷蘇,不過就是死去小女君的朋友,那與我是無關(guān)的呀?!?p>  鐘岳小心地將矮凳挪到了霍仲軼身邊,本就身高懸殊的兩人,如今更像是巨人和矮人。

  鐘岳頭靠在霍仲軼的腿上,眨巴著無辜的眼睛望著這個醋意大發(fā)的男人。

  “你可不能將那鐘岳的風(fēng)流債怪罪于我啊,霍將軍明鑒,我是斷然不會做那種腳踩幾條船的事的?!?p>  立著手掌做發(fā)誓狀的鐘岳成功地逗笑了表情緊繃的男人,霍仲軼捏起她的笑臉,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以作懲罰。

  “姑且信你,若有半句虛詞…”

  “若我說謊,罰我沒飯吃!“鐘岳捂著發(fā)紅的耳朵,自立毒誓。

  “你這誓倒是夠狠?!?p>  “以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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