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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揮使大人又戲精了

第49章,流言

她的指揮使大人又戲精了 寧木三 2067 2022-08-14 17:00:28

  那晚霍縉并未久留。

  他又把還給他的白玉小狗給了她,還說若是有事,拿著這東西去飛鷹鏢局找錢金。

  聽到錢金這個名字,宴清黎想到了文安公主提到的老錢,應(yīng)也是錦衣衛(wèi)中的人。

  手指摩挲把玩著溫潤的白玉,宴清黎單手托腮望著窗外,思緒發(fā)散。

  她被禁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有什么需要錦衣衛(wèi)幫忙的事情。

  至于選秀,她還沒想到很好的法子。

  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趴在她手邊的點(diǎn)玉耳朵顫動一下,抬起腦袋喵叫一聲。

  宴清黎望過去。

  青歲先進(jìn)來的,說了句夫人來了,就站至一旁,低眉斂目。

  而后是母親,還有抱著裙裳、首飾的丫鬟嬤嬤們。

  母親今日穿著一身檀色新裝,妝容精致,神采奕奕。

  宴清黎默了片刻,起身行禮,“母親?”

  宴夫人指使著眾人將東西一一放下,催促說道,“快些換衣服,一會兒咱們?nèi)グ膊罡把纭D憧纯茨氵@一身,素淡至極,哪有女子如你這般不講究?!?p>  宴清黎,“……”

  她被禁足在房中,自是怎么舒服怎么來,有的衣裳好看歸好看,但是動作稍不注意,就會弄出褶、或沾了墨,她看了心疼。

  宴清黎并不想跟她嗆嘴,但還是得問一句,“安伯侯府的什么宴會,為何今日才遞帖子?”

  宴夫人讓身邊的丫鬟去幫她換衣上妝,一邊說道,“帖子早就收到了,是安伯侯府的二子與平遠(yuǎn)王府的三姑娘的訂親宴。

  這次去了,你可得擦亮眼睛好好找。家世不能太低,不然丟了咱們宴府的顏面?!?p>  宴清黎任由丫鬟們動作,眼睛望著墻壁,假裝只聽到她的前半句話,“訂親宴不是兩家的事情么,從未聽過要大辦。”

  還有,早就收到了,為何今日才臨時告知她。

  宴夫人坐在一邊給自己倒杯茶水,瞥她一眼,“安伯侯夫人是個極重面子的人,無論大事小事,她都喜好大排場張揚(yáng)一番。

  這是好機(jī)會,不然短時間內(nèi),你如何尋得如意郎君?到了宴中,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安安生生的,別給我惹事,看到哪位公子還不錯就記下來,待回府后,我再命人去查探一番?!?p>  宴清黎抿唇,想說些什么,但她說的那些話定會惹著她生氣。

  她不想兩人都帶著氣,再同坐一輛馬車去赴宴。

  忍了忍,沒有應(yīng)聲。

  “你怎不說話,聽見沒?”宴夫人擰眉詢問,“你這接人待物的禮儀也得好好學(xué)學(xué),你大哥婚前,我就想著這事,后來忙起來就忘了……”

  她后邊的話,宴清黎全都沒有聽進(jìn)去。

  不用聽也知道是什么,不外乎是她比不過別人家的孩子。

  在她眼中,她似乎無一優(yōu)點(diǎn)。

  宴清黎習(xí)慣她的貶低與看輕,熟練地附和,以保持兩人之間脆弱的平和。

  母親為何會這樣,是否不喜歡自己,自己是否不是母親的女兒,諸如此類的問題,在年幼的宴清黎心中出現(xiàn)過多次。

  某一次生了大病,她很希望母親抱抱自己,但母親當(dāng)時在準(zhǔn)備大哥入學(xué)的事情,只過來說了句黎黎乖,然后就走了。

  她好難過,哭著問祖母那些埋在她心中的疑惑。

  祖母嘆氣一聲,撫著她的腦袋說,母親這樣是被家中養(yǎng)怕了。

  當(dāng)時的宴清黎并不明白其中的復(fù)雜,也著實(shí)累著了,噙著淚睡過去,以后再也沒有問過,也沒要求過什么。

  即便長大后,從嬤嬤那里知道了母親在娘家的一些事情,她心中也沒甚波瀾,只再面對她時,她能忍則忍,能讓則讓。

  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聽了母親念叨一路,宴清黎走神了一路,終于到達(dá)安伯侯府。

  侯府比宴府還要大上一倍,府內(nèi)規(guī)格也不是宴府可比的。

  跟著侍女從假山綠水中穿梭,一直到達(dá)花團(tuán)錦簇的待客堂。

  已來了相當(dāng)多的客人,男客與女客以幾扇屏風(fēng)隔開,那邊能聽到這邊的嬌語,這邊能聽到那邊的壯志。

  “別亂看,跟著我?!毖绶蛉私o宴清黎使了個眼色,帶著她徑直走向安伯侯夫人。

  安伯侯夫人見到她們來到,笑意爽朗,從主座起身,親熱地拉起宴夫人的手,“妹妹來了,快坐,就等你了,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

  說著的時候,目光移落在宴清黎身上。

  不僅是她,周圍嬉笑的聲音都小了許多,許多人的視線都移了過來。

  宴清黎坦然任她們看,不急不緩行了個禮,“夫人安好?!?p>  “這是你家姑娘?往日怎從未見過?”

  旁邊有女客搶先道,“這是宴家六姑娘,聽說一直在西郊住著,前些日子才回府?!?p>  “宴六?莫不是那個扔了錦衣衛(wèi)的東西的那個?”

  “是她,我聽人說她親眼見到的,不過不敢吱聲,生怕被發(fā)現(xiàn)。”

  “不是流言嗎?竟是真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男賓那邊的聲音小了許多,好似也在注意這邊。

  她抬眼看向宴夫人,但她并沒有為她解圍的意思,還避開了她的目光。

  宴清黎唇瓣抿緊,其實(shí)也沒多期待,并且她心中坦坦蕩蕩,不懼。

  “事實(shí)是,當(dāng)日大哥大婚,身為宴家一子,我須得幫著接待賓客。來者即是客,無論是錦衣衛(wèi)的大人,還是當(dāng)時同去到婚宴的諸位。”

  宴清黎眸光澄凈,聲音清亮,“若是放任客人自己尋找賓宴之地,或者交由下人接待,那是對大人及諸位的不周。

  何況是當(dāng)眾故意扔客人的東西,沒人會蠢到做那種事,也不會有人想得罪那位大人?!?p>  她一一掃過周圍人,最后定在安伯侯夫人身上。

  她來到侯府是來做客,她任由她人以流言中傷她,亦是待客不周。

  “若是諸位還是不愿相信,可去尋那位大人問上一問,得一個確切回答?!?p>  說完,她安靜斂下眼眸,一身清透氣質(zhì),盈盈似水,洗盡纖華。

  霍縉出京辦事,少得半月才能回來,而經(jīng)她這般解釋,半月后她們許是就淡忘了。

  若是還惦記著……

  那宴清黎也沒辦法,只能贊一句執(zhí)著。

  “啪啪!”

  兩聲掌聲響起,安伯侯夫人笑望著她,“你可還有什么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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