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新學之始
彼時大洋對面的西方人已經(jīng)開始了文藝復興,吹響了近代殖民史的號角。
而此時的大明卻在儒家的帶領下繼續(xù)做這天朝上國,世界中心的美夢!
直到那些野蠻的殖民者們在幾百年后用粗暴蠻橫的手段打開國門,那時候儒家那些讀書人們才會被打醒!
一步慢,步步慢,若不迎頭趕上,那么遲早會重蹈覆轍。
“存天理滅人欲”是朱熹理學思想的重要觀點之一,但這句名言并非由朱熹發(fā)明。
長期以來,“存天理、滅人欲”一直被當作朱熹的發(fā)明而流傳。
事實上,這一概念在《禮記·樂記》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其中說道:“人化物也者,滅天理而窮人欲者也。于是有悖逆詐偽之心,有淫泆作亂之事。”
這里所謂“滅天理而窮人欲者”就是指泯滅天理而為所欲為者。
后世人評判宋明理學時,多言“存天理,滅人欲”禁錮了人的自由等,其實有失偏駁。
朱熹在《朱子語類》中說:“去其氣質之偏,物欲之蔽,以復其性,以盡其倫?!?p> 簡單的說,朱熹主張的是明理見性,人為自己的私欲所蒙蔽,所以看不到自己的真實面貌,所以不能體悟到天地之理,要想體驗到、找到萬事萬物的共同之理,就要除去人的私欲。
儒家的內容豐富,核心思想便是仁、義、禮、智、信,這是我們社會核心價值觀的基石。
圣人經(jīng)典,程朱理學錯了嗎?
沒錯!
錯的是那些歪曲圣人經(jīng)典的讀書人們!
儒家學問能傳承幾千年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可為何會限制了國家,社會,民族的發(fā)展呢?
因為統(tǒng)治者和掌權者需要限制百姓們的思想,讓農(nóng)民成為社會道德思想的奴隸。
圣人經(jīng)典在一些儒家讀書人的歪曲之下逐漸淪為了統(tǒng)治階級手中的工具。
圣人怎么說,還不是都靠他們來翻譯?
因為他們是圣人門下的讀書人嘛,你們這些大字都不識一個的泥腿子看得懂圣人經(jīng)典嗎?
若是天下百姓都有了自己的思想,他們還如何高高在上?
他們巴不得百姓們徹底淪為他們手中的工具,視百姓為牲畜。
儒家學派對中國,東亞乃至全世界都產(chǎn)生過深遠的影響,不能全盤否定。
“儒學”、“儒家”、“儒教”這些概念要分清。
儒學作為一種學說,儒家作為一個階層,儒教作為一種信仰,三者相同也不同,需要區(qū)分開來。
蘇澤回過神來長長的吐出了口氣,看向對面的朱瞻基。
朱瞻基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臉色異樣的問道:“怎么了?”
蘇澤笑了笑說道:“太孫,要不你來做新書院的院長怎么樣?”
朱瞻基愣了一下,隨即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自信的說道:“我行嗎?”
朱瞻基并非妄自菲薄,若是尋常的書院,他還是有幾分自信能勝任院長一職的。
可關鍵是他知道蘇澤想要開設的書院是什么樣子。
蘇澤開設的書院里面,四書五經(jīng),程朱理學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其他的學科涉及到有很多都是他不懂的東西。
他也就是這些年跟著蘇澤才學到了一些皮毛,算不得精通,既然如此他也不會妄自菲薄的認為自己能夠勝任書院院長一職,徒惹人笑話罷了。
何況他還是當朝皇太孫,若是開辦書院擔任院長傳出去了會受到朝野非議。
在這個時代開設書院的無不是德高望重的一方大儒,飽讀詩書之士,即使他是皇太孫也不能想開就開。
說白了還是他年紀太小,在那些讀書人眼中他這是不務正業(yè),難免會受到一些非議。
蘇澤敢開書院純粹是因為膽子大,反正因為捐款的事情把文官集團得罪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不是他蘇澤吹,這年頭他除了怕朱棣還沒怕過誰!
反正你們不是都說我蘇澤離經(jīng)叛道,是讀書人的恥辱嗎?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氣氛都到這兒了,我不開書院和你們打擂臺都說不過去。
遲早有一天大明朝堂上都是我的徒子徒孫,讓你們這些狗東西都回家賣紅薯去。
一個個的站著茅坑不拉屎,整天想著如何盤剝,欺壓百姓,還做個屁的官。
蘇澤想想都覺得生氣和痛心,這些狗東西的思想覺悟有待提高啊,就不能和我蘇某人一樣全心全意為國為民嗎?
當然,他也明白朱瞻基的擔憂,朱瞻基身份敏感,擔任書院院長的確不妥。
主要是樹大招風,會引得朝野非議。
不過沒有朱瞻基這塊金字招牌,書院還真不好招人。
蘇澤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就掛個名好了,偶爾露個面就行?!?p> 主要是時間不等人,蘇澤現(xiàn)在急需要一批能在朝堂上幫他說話的自己人,不然他害怕一個人噴不過那些文官。
還別說,那些狗東西罵人還是有一套的,罵人都不帶臟字的,各種引經(jīng)據(jù)典一套一套的。
不過他們這套對蘇澤沒啥用就是了,因為蘇澤聽不懂.......
當然可以慢慢培養(yǎng)出一批屬于自己的班底,可時間太長了,蘇澤耗不起。
還不如直接從那些讀過書識得字的讀書人里面選,最好是那種原本就有些功名在身的秀才舉人,最近幾年有希望高中的人。
可蘇澤的名聲都在讀書人里臭大街了,怎么才能把那些秀才舉人們給忽悠過來呢?
這個時候就需要用到朱瞻基皇太孫的名頭了。
至于這些人會不會因為收到儒家思想影響太深無法轉變過來,這個不用擔心,蘇澤覺得他洗腦的本事還是有一套的。
看朱瞻基就知道了,這小子估計自從遇到他之后就沒怎么看過四書五經(jīng)了。
說起離經(jīng)叛道,蘇澤覺得自己還好吧,起碼他表面上還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程朱弟子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朱瞻基這小子最近已經(jīng)在研究如何上天了。
原因就是之前蘇澤提過一嘴,說天上沒神仙,不信的話他可以帶朱瞻基上去看看。
結果后來蘇澤忘了,朱瞻基還沒忘,都問過好幾次他如何上天了。
古時候的人們總是對天擁有莫名的敬意和恐懼,一遇到什么自然災害就覺得是蒼天發(fā)怒了。
朝臣們就要皇帝下罪己詔,昭告蒼天自己的過失,以熄蒼天之怒。
因為你是天子嘛,天之子也,自然得你上了!
當然,這是封建迷信的想法,是愚昧無知的行為。
而想要破除這種封建迷信,就要多學習,多掌握知識,遇到不理解的事情要學會用科學的方法去驗證解決。
蘇澤相信,當這些讀書人們放開眼去看待世界的以后,必定會對自己之前的所學產(chǎn)生懷疑。
蘇澤目光灼灼的看向朱瞻基,朱瞻基猶豫了半響點了點頭。
蘇澤起身朝朱瞻基伸出了右手,朱瞻基不明所以的同樣伸出右手。
兩個人的手在空中碰了碰,見證這歷史性一刻的只有一旁來給兩人添茶的蘇幺幺。
蘇幺幺不由自主的駐步停足,怔怔的望著蘇澤。
她從未見過如此認真的蘇澤。
神色專注,一絲不茍,仿佛在進行一場鄭重而莊嚴的儀式。
“瞻基,相信我,這些讀書人們會給你,會給大明帶來驚喜的!”
“我不知道未來如何,可既然蘇兄你說了,那我愿意相信你!”
相比于蘇澤之前在清風縣的小打小鬧,此刻才是歷史性的一刻。
這一天所帶來的歷史意義是完全不同的,是一個嶄新的篇章。
永樂十六年十一月初五,新學創(chuàng)始人蘇澤與當時還是皇太孫的朱瞻基在大明的第一家火鍋店里達成了開創(chuàng)新學的共識。
后來的新學門人記載這一天為“新學之始”!
那就開擺
現(xiàn)在,我們是同志了! 14世紀是1300年至1399年的這一段的時期,是歐洲文藝復興運動的主要時期。 14世紀,亞歐各地的蒙古各國從穩(wěn)固走向衰落,甚至滅亡。 歐洲日益崛起,印度依然諸國并立,中國明朝興起,亞洲其他國家各行其道。 非洲、美洲亦有發(fā)展。 永樂時期是公元1403年-到公元1424年哦。 之所以提這個是因為有人說朱棣時期文藝復興還沒開始,所以貼個資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