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俞嬪流產(chǎn)
差不多到井口時,金鑲玉從溫暖的懷抱中蘇醒。
她抬起頭來,一個不注意正好撞到少年的下巴。
“嘶?!?p> 顧修竹看著睡眼朦朧的小姑娘,笑道:“前面就是縣城里的人打水的地方。
金鑲玉瞬間一個機靈,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后方,發(fā)現(xiàn)還真有個井水口在那處。
她掙扎著要送顧修竹的身上下來,腳剛碰到地面就想著向前跑去。
結(jié)果就是小人兒丟臉的左腳絆右腳差點讓自己摔倒了,幸好她的身后有個靠譜的顧修竹。
少年長臂一伸,就將金鑲玉牢牢地抓在手里,幫著她站穩(wěn)。
“別那么著急,那口井又跑不了?!?p> 聽聞顧修竹的話,小人兒不是很在乎的努努嘴,“人家就是著急嘛?!?p> 因著顧修竹要跟自己一同去看,金鑲玉率先操控著靈力往井口附近探出。
結(jié)果靈力還沒處指間伸出,金鑲玉猛地感到空間內(nèi)一陣虛空。
她趕緊將靈力收了回來,空間中的虛空感才少了一些。
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對勁的小竹子精往空間看了一眼,驚訝地發(fā)現(xiàn)空間里的竹子長出來的葉子都枯萎了不少。
她好生心疼了一番,看來救助人類真的需要花費好多靈力呢。
顧修竹垂眸看了一眼小人兒乖巧地攬著他的手臂一同往井口處走去,他隱約察覺出了什么。
井口周圍一片衰敗,連根草都沒有長出來。
哪怕不懂醫(yī)理,顧修竹已經(jīng)能夠認定疫情應(yīng)該跟這口井水脫不了干系。
附近都沒有什么植物,繞是金鑲玉也沒有辦法知道點什么,更何況現(xiàn)在她靈力枯竭,動用不了。
顧修竹將放在邊上的木桶扔了下去,裝了桶井水下來。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那帕子材質(zhì)瞧著就十分特殊。
帕子包裹在水桶的把柄上,顧修竹又拿出了一個水袋,手捏著手帕包裹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將井水倒進水袋里。
站在一旁的金鑲玉時刻關(guān)注著顧修竹外面那一圈綠色光茫,如果它減淡了,就要立刻提醒修修將水桶放開。
“這手帕防水。”
小姑娘關(guān)切的眼神如有實質(zhì),顧修竹出聲跟她解釋著手帕的作用,讓她不用這么擔(dān)心。
等水袋裝滿之后,兩人打道回府。
張安面對疫情束手無策,婦人每次喝完湯藥都會好上一會,但很快又會被體內(nèi)的病折磨感覺,反反復(fù)復(fù)。
要不是婦人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意志堅定,怕早就承受不了一日喝十幾碗湯藥的痛苦。
不過張安和自己的學(xué)生多少琢磨出點東西來,這病并不會害人性命,只是會讓人更加容易生病,而且病了之后很難好,這才是它致命的地方。
張安翻看著醫(yī)書,找著相似病的特征,看看有沒有頭緒。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扯了扯,他低頭看去。
發(fā)現(xiàn)是今天早上跟著自己一同出去的小姑娘,她身旁還有個小少年。
少年好看得不似凡物,光是站在那里都仿佛有光圈環(huán)繞。
張安自然曉得他就是顧修竹,畢竟自己也曾多次去顧府給這位少爺看病。
顧修竹隔著帕子手中捏著個水袋,他將水袋遞給張安,叮囑他拿著有手帕的那一端。
看出了張安的疑惑,金鑲玉熱情地跟他解釋道:“這是玉玉和修修去井口處打上來的水,井口那寸草不生,所以太醫(yī)伯伯拿著它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哦?!?p> 顧修竹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懷疑這次可能不是普通的疫情,是投毒。你先看看這井水有沒有問題,明天我跟玉玉去山上看看那位婦人說的泉水?!?p> 張安點點頭忙說好,顧修竹的話給他打開了思緒。
他之前一直都往疫病的方向調(diào)查,卻怎么也找不出相同或者差不多的癥狀,但如果是毒的話,那可就另外一說了。
叮囑完張安后,金鑲玉和顧修竹回到了之前安排好的房間里。
因為院子小,房間也沒有多少。
所以就顧修竹和金鑲玉一個屋,尚慎和金詔安一個屋。
兩人剛回到房間,就見金詔安坐在廳內(nèi)等著他們。
“你怎么在這?”顧修竹的語氣有說不上的嫌棄。
金詔安假意地摸著自己的胸口,“竹兒你說話可是太讓人難過了?!?p> “有話快說,我困了,我們明日還要去別的地方?!?p> 談起正事,金詔安不再開玩笑。
“今日我和趙安培一同去其他縣令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做事還挺不留情面的,公辦公正。”
金詔安低頭抿了口水,“我都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皇后的人了?!?p> 顧修竹對這并不意外,他幫著小人兒將披風(fēng)脫下。
“不過是沒有觸碰到他們的利益罷了,但凡這幾家縣令有一人是皇后那邊的親戚,你看到的就應(yīng)該大變樣了?!?p> 話糙理不糙,金詔安點頭稱是。
誰都摸不清皇后到底要干什么,顧修竹看了金詔安好幾眼,提醒道:“你多注意點自己,指不定回去跟皇上稟告就是你得了疫情,死于此地?!?p> 顧修竹的意思金詔安也明白,金詔安請旨來八個縣城這建功立業(yè),就已經(jīng)是打皇后的臉了。
皇后總想著等自己的孩子生出來就取代金詔安太子的位置,可偏偏事情總是不如她的愿。
當(dāng)皇后當(dāng)了三年,肚子卻一直沒個響。
這邊的疫情總算有了頭緒,京城的椒房殿內(nèi)卻燈火通明。
俞嬪流產(chǎn)一事驚擾到了正在椒房殿熟睡的皇帝和皇后,兩人急急忙忙地趕往俞嬪所在的宮殿。
俞嬪身邊的大宮女侯在房間外,太醫(yī)進進出出,一盆盆的血水從屋內(nèi)端出。
皇帝黑著一張臉,將大宮女小蓮叫到跟前來。
“為什么俞嬪懷孕這事沒有上報給朕?”
小蓮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余光的注意全在皇后的鑲金朝鳳鞋那。
“娘娘她…娘娘她想等胎穩(wěn)一點再告訴皇上,沒想到會遭遇會…”
小蓮再也說不下去了,嗚嗚咽咽地磕著頭。
太醫(yī)從屋內(nèi)出來,跟皇上立即稟明,“俞嬪娘娘這一胎是保不住了,估計以后也不能再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