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陳年往事
錢濤哭了,趙玄秋從沒有見過哪一個男人可以哭成這個樣子,仿佛這么多年的心酸和委屈都一次爆發(fā)了出來。
許久,趙玄秋拍了拍錢濤的肩膀:“全都說出來吧!有我們在,沒有人能玩什么花樣!”邊說邊笑著看了族長父子一眼,“你們覺得對不對?”
“對對!”族長父子不約而同地擦了擦汗水。
“我和陸眉從小就是青梅竹馬,長大后我們情投意合,在我的要求下兩家立下了媒妁之言。但是,好景不長,陸眉家中遭遇了變故……”說到這里,錢濤憤恨地看了一眼陸氏族長父子二人,接著說,“就算是這樣我也從來沒有悔婚的想法!就在陸家變故發(fā)生后不久,我們錢家突然遭受到了多方的莫名打壓,很快就支撐不住了,這個時候,有人帶話給我父親,只要悔婚,那么所有一切打壓都會消失。迫于無奈,父親答應(yīng)了,但是我不肯,那是我的愛人??!我求他,哪怕將我趕出家族都行,父親沒有同意,將我關(guān)了起來,悔婚的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狠??!”說著說著,錢濤又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趙玄秋感慨地拍了拍錢濤,又幫陸瑤擦去了眼淚。
錢濤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緒:“直到兩年后,父親才將我放了出來。我去找陸眉,她沒有見我,我知道我對不起她,我恨我沒有辦法、沒有能力,從那之后我發(fā)奮努力,我發(fā)誓我再也不會讓人用家族的命運(yùn)要挾我!這么多年來我做到了,我們錢家再也不怕別人威脅了。當(dāng)然我還是孑然一身,因為我的心里早已容不下任何人!”
“為什么我回來的時候妹妹不和我說呢!”聽到這里陸瑤早已原諒了錢濤的背叛,但是她不明白為什么陸眉什么都沒有說。
“陸眉很要強(qiáng),而且她也不想給你添麻煩。”錢濤說道。
“等等!你不是說她沒有再見你么?”趙玄秋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開始他就奇怪,兩個相愛的人出現(xiàn)了誤會,如果真是這么多年都不見面,那么回答關(guān)于陸眉不說的問題,他為什么說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
“額……這個……”錢濤明顯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問,“她從小就要強(qiáng),我猜的!”
“很好!”趙玄秋笑了笑,用手一招將門窗全部關(guān)上,同時拔出劍來,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諸位知道仙人一怒浮尸萬里的意思吧!所以,今天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聽到的話,如果有人泄露出去一句!那么……”劍光舞動,一張八仙桌變成了粉末。
“嘶……”屋內(nèi)充滿了吸冷氣的聲音。
“好了,輪到你了!”趙玄秋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錢濤,“現(xiàn)在你說的一切都沒有人敢說出去一句,所以,可以說實話了!這些年,你到底干了什么……”
“你……你……”錢濤掙扎了很久,終于還是開口了,“你是陸眉姐姐的朋友,我想你不會害她,再說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下定決心后,錢濤仿佛輕松了不少,“我放出來以后她的確沒有見我,但是我沒有放棄,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原諒了我,所以盡管家族阻攔,但是我們實際上還是在一起了?!?p> “這就是陸眉住在別院,沒有仆人的原因吧!”趙玄秋說道。
“是的!當(dāng)時的我還不夠強(qiáng)大,為了掩人耳目,我都是半夜去凌晨就回來,為了方便,我還在別院附近開了一間門店,方便我的出行!”錢濤繼續(xù)說到,既然已經(jīng)開口,那么他已經(jīng)不在乎陸家人看他異樣的眼神了。
“后來,我事業(yè)有成,她珠胎暗結(jié)了?!卞X濤咬了咬牙,“本來我是想在她臨盆前八抬大轎將她娶回去的!但是……”
“你的提議被陸家否決了是吧!”趙玄秋看向了陸家族長父子二人,眉毛挑了挑,嚇得他們倆一個機(jī)靈。
“是的!他們不肯!怎么都不肯!”錢濤憤恨地看著陸氏父子二人,“沒辦法,我們只好偷偷生下了孩子,孩子出生那天,我們不敢喊產(chǎn)婆,陸眉也差點命喪黃泉,好在老天保佑!孩子平安降生,陸眉也挺了過來。這種事,你讓我和陸眉怎么好意思去和你說……”
“是我的不對!我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她的!”聽到這里,陸瑤才知道自己的妹妹受了多大的苦,這些年有多么不容易,自己這個姐姐當(dāng)?shù)恼媸呛苁 ?p> “你以為你是修士,所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別人就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家屬么?”趙玄秋拍了拍陸瑤的肩膀,轉(zhuǎn)向陸氏族長父子二人,“你錯了!人會看你的面子,但是狼不會!”隨手一揮,一道劍光閃過。
“啊……啊……”兩聲慘叫,卻是那父子二人雙腳被齊齊砍斷。
“嘶……”“啊……”“媽呀……”祠堂里頓時亂作一團(tuán)。
“安靜!要不然就像他們一樣!”趙玄秋齜了齜牙。
濃厚的血腥味讓這幫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族老們很恐懼,但是最讓他們恐懼的還是握著劍的趙玄秋。
“哈哈哈哈!好!”錢濤卻笑出了聲,“你們這兩個畜生,三番五次地針對我們,害人不淺!今天也有這番下場,真是報應(yīng)不爽??!”
“陸眉被綁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趙玄秋切入了正題。
“我知道的不少,包括向你們發(fā)送信件的事情。”錢濤回憶道,“記得那一日,我像往常一樣去看她,因為孩子大了我早已送到外地去上學(xué),所以她還是一個人住,但是家里黑燈瞎火的,我就知道不對勁。查找了許久,發(fā)現(xiàn)雖然家里被翻找地一塌糊涂,但是貴重物品一樣沒丟!這幫人不是為了圖財,而是在找些什么!之后我就聽聞陸家收到了要挾信!”
“你怎么想?”趙玄秋饒有興趣地看著錢濤,這個人很有意思,有情有智,就是境遇可憐了些。
“綁架的人是有明顯目的,我懷疑他們是要陸眉的什么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可能和修士有關(guān)!要不然怎么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卞X濤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又抬頭說道,“陸眉家道中落,所以不可能是新物件,那就是老物件甚至是傳家寶之類的東西?!?p> “有么?”趙玄秋看向陸瑤。
“小時候我聽父親說過,陸家的族長掌握著家族的一個秘密,但是秘密是什么不知道。”陸瑤回憶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老朽倒是知道一二?!闭f話的是陸瑤的六叔陸愷,“想當(dāng)年先祖之所以從楚國逃到魏國就與這個秘密有關(guān)。這是當(dāng)初我的父親告訴我的,但是具體情況我卻不知?!?p> “你知道,那么他們也應(yīng)該咯!”趙玄秋指著主位上哀嚎的二人。
“他們肯定知道!”陸愷點點頭,“他當(dāng)時也在場!”
趙玄秋聳聳肩,走上前一揮手止住陸氏父子二人的傷口,蹲下來,用劍拍著他們的臉:“好了,正主要說話不是么,一件件說,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