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房東
咚咚咚!
張權抬手,敲響了樓下房東的大門。
里邊傳來一個有些潑辣的女聲問道;“誰?。俊?p> “我是樓上的租戶?!睆垯嗟?。
緊接著房門內(nèi)傳來拖鞋走在地上啪嗒啪嗒的聲音,大門猛地被拉開。
一個有點微胖,穿著寬大睡裙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她的臉色有些不豫的看向張權和夏蕓,皺著眉頭問道:“這么晚了,你們要干嘛啊?”
“沈姐。”夏蕓笑道:“我們家今天停電了,但是權兒說鄰居家里都是正常的,所以我們想過來問問?!?p> “哦?!鄙蚪懵勓悦娌桓纳牡溃骸澳銈兊碾娛俏移??!?p> “啊?”夏蕓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什么?。俊?p> “這個季度的房租,我們不是都已經(jīng)按時交了嗎?這怎么還突然給我們斷電啊……”
聽了這個,沈姐抱起胳膊十分刻薄的一笑,張嘴就是冷嘲熱諷道。
“你們是交了房租沒錯,但是你們也不看看,現(xiàn)在外邊是什么世道?”
“這房子的價格是一天比一天高,我憑什么還要按照好幾年前的價格租給你???”
“沈姐……”夏蕓有些躊躇道:“咱們不都是簽了合同的嗎?”
“那是我們家老方心善可憐你。”沈姐高高的抬起下巴道:“這么多年都沒給你們漲過房租。”
“但是我聽說,你們現(xiàn)在日子已經(jīng)過得好了?五十萬一下就拿出來了?”
“那小夏,你們現(xiàn)在在以這么低廉的價格住我們的房子不合適了吧?”
聽到這里,張權馬上明白過來。
他說怎么這房東大姐突然發(fā)難。
卻原來是聽說他們還清了高利貸,以為他們現(xiàn)在有錢了,想要趁機占點便宜啊。
張權一把將還想要解釋的夏蕓拉在身后,對著沈姐冷笑道。
“沈姐,您這話說的未免可不太地道?!?p> “咱們隔壁家的那個閣樓不也是今年才租出去的?這價格聽說可比我們還低上一些呢……”
“咱這是老舊的小區(qū)樓,要不是實在是沒有選擇了,誰愿意住在這里?咱們這價格,自然是不能和外邊的房價比較的。”
那沈姐一聽張權這話馬上眉毛倒豎起來,臉上的刻薄像更加明顯了。
只見她將雙手插在腰間,對著張權就罵了起來了。
她道:“好啊你個死小子,我們這么多年出于好心不漲房租,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詛咒我們的房子不值錢!”
“我告訴你,今天我話放在這里,要不以后每個月租金漲五百!要不你們痛快的給我滾蛋!”
“沈姐……”夏蕓聞言有些為難道:“這一時半會,我們就是想走,又要去哪里找房子呢?!?p> “這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反正不交房租,我的電是不可能給你恢復的……”
說完這句話,沈姐狠狠的剜了張權一眼,將手搭在防盜門上,一副要將門馬上關上的樣子。
只是門剛被拉到了一半,沈姐就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阻力。
她一抬頭,就見張權將胳膊放在了門的縫隙處,牢牢的卡住了門。
“干什么?”沈姐不客氣的問道:“還不讓人回家了?”
“你想要我們搬出去,可以。”張權對著沈姐一本正經(jīng)的道:“那就先將我們還有兩個月的房租退還給我們吧。”
“什么?”沈姐一聽這話有些急了,她難以置信的看向張權道:“你們還真要換房子???”
沈姐原先的如意算盤打的是啪啪響。
她知道張權和夏蕓剛剛還清高利貸,手頭定然是沒有什么富余的。
這個時候提出漲房租,他們又租不起房子,不只得咬牙妥協(xié)?
誰成想,張權竟然不按她計劃的基本出演!
“我可告訴你們,外邊可找不到像我們這般價格低廉的房子了!”沈姐恐嚇道。
“這就不牢你費心了?!睆垯嗬渎暬鼐?。
他道:“今天是25號,本月月末之前,我會帶著我嫂子搬出去?!?p> “沈姐你記得將剩余兩個月的房租轉到我嫂子的卡上,哦,對了,這幾天先把電給我們恢復了。”
“我想,沈姐也不想因為毀約一事,和我們對簿公堂吧?”
說完這一番話,張權直接拉著夏蕓就要回家。
站在他們身后的沈姐被氣得不行,她跺腳道。
“臭小子你威脅誰呢!”
“真是的,退房租就退房租,你以為誰愿意租給你們呢?”
“你們一個寡婦一個小叔子,都是正當年的年紀,鬼知道你們背后有沒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我害怕你們教會我孫子呢!”
聽見沈姐這嘴里不干不凈的話,張權眼神剎那間就冷了下去。
他轉身就要回頭,卻被夏蕓牢牢的抓住了手。
夏蕓對張權搖頭道:“權兒,算了,不要和她計較了?!?p> “嫂子,她這人嘴里不干不凈,實在是可恨!”張權怒道。
“都是鄰里鄰居的,她老公方哥當年也確實是幫過我們。”夏蕓嘆了口氣?!胺礁绲故莻€好人,只可惜這沈姐著實是刻薄了一些?!?p> 被夏蕓這么抓住,張權也不好回神再去找沈姐的麻煩。
二人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jīng)來了電。
看來那沈姐雖然嘴上不干不凈,但是到底被張權的最后一句話給嚇住了。
夏蕓起身想要去廚房做飯,卻被張權直接按在了沙發(fā)上,他道;“嫂子,你等我一會兒,我先給你處理傷口?!?p> 說著,張權起身找到了家里的小醫(yī)藥箱。
拿出用來消毒的酒精和棉簽,坐在了夏蕓對面。
“嫂子,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張權嘴上叮囑著,實際上動作卻放得輕到不能在輕。
酒精輕輕的擦拭在夏蕓的傷口上,她身子微微顫抖。
張權一低頭,就看見嫂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閉上了眼睛。
配上對方微微抬起的下巴,就好像是在等待誰吻上去一般。
這個想象一下讓張權心神蕩漾起來,他手上一時沒控制住力度,棉簽重重的碰在了夏蕓的頭上。
“誒呦。”夏蕓痛呼一聲埋怨道:“權兒,你慢一點啊……”
張權這才回過神來,他控制住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認認真真的完成了傷口包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