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椎走在我的前面不停的舞動身姿,在這片僅僅只有月光與哼曲的小道上,卻能變得那么美麗。
可這份美麗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她一下子湊到我面前,可惜并沒有站穩(wěn),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捂住嘴但還是忍不住笑,另一只手則伸向了她,只是在這一瞬間,我似乎沒有抓住她,但再一次伸出時,卻又能握住她的手。
“還笑,我都疼死了。”她站起來后便立即抱怨著。
“說不定你已經死了呢,幽靈小姐?!蔽议_玩笑地說著。
“我才不想被你這么說呢?!彼闹聘C,嘟著嘴,宣示自己的不滿,可當時我注意到她那一閃而過的慌張與憐憫。
我們再次十指相扣地牽著彼此的手,直到走到她家才不舍地分開。
當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明明平時倒頭就睡的我,此時卻和思春期的男生一樣輾轉反側睡不著。我這時才明白,即便是我,也會有這般害羞。直到東方的太陽從海平面升起,我才誕生了一絲睡意。
將我喚醒的是中午十二點的鈴聲以及胃袋強烈的饑餓感。
父母將飯菜以及準備好的灰黑色漢服一并放在我房間里便外出工作了。
我透過窗戶便能看到那片海灘,我坐在小院里,嘴里含著西瓜冰棒。
畢業(yè)生的假期就是這么悠閑,躺在小院的草坪上看著蒼藍的天空,不由得暗自欣喜。
在我們小鎮(zhèn)上最熱鬧的街道上,在最后一縷陽光消散在夜色當中時,這二排臨時搭建的店鋪小街就便一下子涌出來許多光顧的人。
我穿好漢服步行來到南椎家門口,我們約好一起前去。我很想看看南椎穿上漢服的樣子。
“我在這里哦。”南椎從我身后的小門走出來,一身白灰色的漢服上點綴著煙花和游魚的圖案,頭發(fā)特意用玉質發(fā)簪扎起來,手持一把粉色妃扇。不愧是南椎,她果然很清楚怎么讓我心動。
我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這讓她很不好意思,“阿諾,不要一直盯著看?!?p> “哦,不好意思?!?p> “沒,沒事,那個,阿諾,怎么樣,好看嗎?”南椎掩飾著羞澀用妃扇將臉頰遮住。
“嗯,很漂亮,我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了?!蔽覍⑹窒蛩斐觯澳敲?,幽靈小姐,能和我一起度過今晚的煙花大會嗎?”
“當然了,膽小鬼阿諾。沒有我,你去找誰???”
我牽著她的手,走向了煙花會場,我知道我會面對什么,但我并沒有害怕,如果需要勇氣,那勇氣便來自我身邊這位女孩,一個普普通通的幽靈女孩。
“對了,阿諾,要不還是不要在公共場合和我說話吧?!蹦献狄桓睋牡臉幼樱墒謪s微微握緊,“這樣別人會認為阿諾是和空氣說話的怪人了?!?p> 我笑著摸了摸她那惹人憐愛的臉龐,“沒事,我除了你以外就沒有需要在意的對象了,你放心好了,而且他們早就知道我是個怪人了?!?p> 而情況也確實如此,這18年來的學生生涯,我連一個真心朋友,從某種角度上講我確實是一個怪人。
我湊近她的臉龐又說到,“再說了,機會難得,就讓我們玩得盡興吧?!?p> 南椎聽后便站在原地,表情認真地說道:“阿諾才不是怪人,阿諾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彼谡f這話的時候,眼里還在泛著水光。
“知道了。”我抹去了她的眼淚,拉著她的手,走進店鋪街,她受了太多委屈,所以我要守護她的一切、守護她的笑容。